不等面前的男人反应,桑榆已经面无表情地挣开他的手,搀扶着摇摇欲坠的千舒,继续往前走。
男人看着慢慢走远,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在地的摇晃身影,紧紧拢起了眉头。
程晨从暗处走出来,风凉道:“心爱女人不搭理你的滋味怎样?”
司徒青衣感慨道:“有些不太好受啊。”
程晨挑了挑眉,一脸鬼才相信你的表情。“就只是这样?”
司徒青衣拢了拢竖起的风衣衣领,呵了一口气,没看见期待中的白雾,没好气道:“不然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
他记得,她总是在冬天里,朝着空气呵出一口口白雾,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喜欢。
程晨没有一丁点在别人伤口上撒盐的觉悟,幸灾乐祸道:“我以为你至少也应该躲起来,偷偷为自己掬一把心酸泪。”
司徒青衣冷哼了一声,不屑道:“晨少,我是男人。”就算做过这样的事,他也不会轻易承认好么!
程晨点头。“我不怀疑这一点,就跟我没有忘记你对我做过的事,是一样的道理。”
司徒戒备地后退了一大步。“我靠,晨少,不带你这么记兄弟的仇啊,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好,你说你一正常男人,总是过和尚生活,多让人憔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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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晨嘴角缓缓上扬起,扯出一抹阴森恐怖的笑容。“我知道,除了曾剑南,你也过着和尚生活好几年了。你说,我是不是也应该为兄弟的幸福多着想?”
司徒嘿嘿一笑。“不用不用,这你就不知道了,我绝对是那种委屈别人,也不会委屈自己的男人。”
程晨眸中忽然射出一抹寒光。“是么?”
司徒心生不好的预感,哪还笑得出来,一退再退,最后很孬地转身就要走。
程晨大跨了几步,一把拽住住司徒青衣的后衣领,借力使力,把司徒青衣翻过来禁锢在自己身前,一手捏住司徒青衣的下巴,一手往他嘴里塞进一颗黑色药丸。
司徒用尽全力挣开程晨的钳制,刚想把药丸吐出,就被程晨猛地拍了一下后背,药丸顺利滑入喉中。
“程晨,你他妈给我吃了什么?”司徒捏紧拳头,脸色难看。
如果眼前不是站着肝胆相照了十年的兄弟,司徒青衣就是拼了命,也得把对方撂倒在地,狠狠在他裤裆上补上几脚。
“你上次跟曾剑南在我酒里下了什么,我就给你吞了什么,你放心,我这也是从泼头那儿拿的,东西一模一样。”程晨像个没事人,一脸坦荡荡。
司徒青衣愤怒地指着程晨,憋了半天,最后只吐出一句话。“你他妈的怎么不给曾剑南下药去?”
程晨弯嘴一笑,寒意森森。“放心,他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他程晨向来睚眦必报,也恩怨分明。
见司徒青衣还愣在原地,程晨指了指已经走远的桑榆,站着说话不腰疼道:“再不追上去,可就没有机会了。”
司徒青衣转身就跑。
一阵风迎面吹来,夹着一句满是狠意的话。“程晨,你他妈给老子等着。”
程晨耸肩笑了笑,随即跟上。
千舒烂醉如泥,整个人几乎都是靠在桑榆身上,走着走着,得以依靠的支柱忽然消失,她猛地一个仓惶,差点摔了一个狗吃屎,幸好一道宽阔温热的怀抱及时接住了她。
桑榆不像千舒醉得一塌糊涂,看了看突然离手的千舒,呆愣之后,恼怒地瞪着把自己紧紧搂在怀中的司徒青衣。“混蛋,放开我。”
司徒青衣苦着一张脸,摇摇头。“我不放。”
一旦放开,他就得自撸。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自撸能不能解开这个药效。这个实验,还有待证明,但他一点也不想当这个实验的第一人。
桑榆看着司徒青衣那张苦瓜脸,用力挣扎,既然抱着她让他觉得不舒服,为什么还要抱她?
司徒逐渐感觉到体内的药效慢慢开始发作,当下把桑榆抱得更紧。
桑榆只是有些醉意,意识还是清醒的,她求救般看向千舒。谁知,千舒自己都迷迷糊糊的,完全不知道身边换了个人,嘴里还喃喃着:“榆儿,晨大少是混蛋,男人都是混蛋。”
桑榆看向程晨,程晨送了她一个祝你好运的眼神。
桑榆:“……”
桑榆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就被司徒青衣霸王硬上弓地搂上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扬长而去。
程晨低头看着千舒因为喝了酒而红彤彤的小脸蛋,忍不住伸手戳了戳,戏虐道:“丫头,今晚你可逃不了了。”
千舒的遭遇完全应了那个四字成语:羊落虎口。
出租车内,桑榆被司徒青衣紧紧搂在怀中,按在他的大腿上,动弹不得。她已经不是青涩地小女孩,知道顶着自己的是什么,愤怒地瞪了眼耍流氓的男人。“司徒青衣,你放开我。”
司徒青衣纠结着俊脸,有苦自知。他既不愿意自撸,也不愿意要桑榆以外的女人。其实,跟程晨的十年肝胆相照,这兄弟还是没有白做的。程晨一定是知道自己的癖好,才会这么拿捏到位的拿药伺候自己。
“榆儿,我真的不想这样……”
话还没说完,桑榆就不客气地赏了他一个耳光,不想这样还对她搂搂抱抱的干什么?还无耻地对她起反应!
司徒青衣是欲哭无泪,一下飞机就被程晨抓个正着,说什么请他喝酒。他就知道是黄鼠狼给鸡百年,这哪是喝酒,分明是让他来讨打。
“司徒青衣,我再说一遍,你放开我。”桑榆冷若冰霜,声音更是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
“榆儿,我真的不想对你
这样的,我是……”被人下药,被逼无奈啊。
司徒青衣还没把话后头的话说完,又被桑榆赏了一巴掌。
这个男人真不是东西,口口声声说不想对她做什么,却又不肯放开她。就像两年前,他不也是口口声声地说不爱她,却对她做尽爱人之间该做的事。
甜蜜的,苦涩的,疼痛的,没有一样可以让她轻易淡忘。
这样一个刻进她骨子里的男人,让她如何忘记?别说两年,就是二十年,她也可以很肯定自己忘不了司徒青衣这个混蛋。
司徒青衣不是女人,哪里知道女人心里那些边边角角的事儿。现在,他唯一的感觉就是四个字:邪火焚身!
实在没法等到到达五星级宾馆,司徒青衣让司机随便在一家宾馆前停车,抽出一张百元大钞扔给司机,说了句不用找了,拥着桑榆匆匆下车。
司机看着司徒青衣搂着桑榆猴急冲进宾馆的模样,一脸鄙夷,幸好司徒青衣的长相没地方挑剔,不然就可惜那个漂亮的小姑娘了。看了看手中的一百块,也就觉得没那么可惜了,他就是一平平凡凡的司机大叔,没那个艳福享受不同女人的滋味,踏踏实实赚钱养家糊口才是最实在的。
司徒青衣丢下钱和身份证,对前台慢吞吞的接待道:“身份证和钱,你慢慢登记,先把房卡给我。”
接待小姐愕然,每天来开房做这种事的男人女人不少,但还真没怎么见过急得这么正大光明,等不了登记的。
司徒沉下脸,怒道:“你他妈没听到老子说的话是吧?”
接待小姐吓了一跳,急忙把房卡递给司徒青衣。
桑榆皱眉看着司徒青衣爆粗口的模样,眼中却浮起一丝笑意,也就只有这个男人,连爆粗口都爆得这么风度翩翩了。
司徒青衣朝桑榆郝颜一笑,挠了挠头。“嘿嘿,这……这……”
桑榆白了他一眼,挣扎着就要走,司徒青衣急忙把她搂回怀中,大步走向电梯。
他没有看到埋在自己胸前的桑榆,扬起了两边唇角,笑得风情万种。
一进房间,司徒青衣就迫不及待地把桑榆压在门上,狠狠吻了上去。一小部分是因为药效,绝大部分是因为这张红唇让他想了整整两年。
整整两年,他都过着苦逼的和尚生活。
如果不是残余的一点理智不断告诉他,既然给不了桑榆幸福,又何必跟她纠缠不清?既伤了她,也伤了自己。如果今晚不是程晨的算计,或许,他还是只会远远看上几眼,仅此而已。
桑榆一触到司徒青衣薄凉而又柔软的唇,浑身像是被瞬间点着的干柴,燃烧得劈哩哗啦响。
她扔掉手中的包包,伸手捧住司徒青衣的头,修长的手指插进他的黑发中,情不自禁的回应。
这一夜,干柴碰上烈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