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邢言瞥了一眼年息.
年息牵着蛋蛋离开。
私下找了楚竹南,希望他帮苏年出庭作证。
楚竹南很矛盾,如果他出庭,薄邢言就肯定不会再继续告年息了,毕竟薄邢言并不是真的想要苏年坐牢,相信年息也清楚,只是她不承认罢了,他也不想这层膜被捅破,担心年息一心软就又原谅他了。
可是他要是不出庭,乔西洲请的律师再好,也辩不过薄邢言,年息肯定会为了苏年回到薄邢言的身边,这他更不愿意。
他蹙着眉心,点了点头。
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亲我一口!”
年息白了他一眼,直接站了起来。
自从年息出院,苏国民忽然性情大变,提出强烈要秋年息回到苏家来,申雅当然不同意,连续好几天都在瞎嚷嚷。
年息也不再理会申雅,回到了自己的已经沾满灰尘的房间。
薄邢言早就预料到年息肯定会让楚竹南出庭,所以,还没等到再次开庭,就已经撤诉。
年息再次让人送来了离婚协议。
薄邢言大怒,站起来拿着离婚协议就找上了苏家,年息不在。
明明是她自己,让医生打掉了他们之间的宝宝,是他该怨她才是,可是每每看到年息,他总想把事情翻篇,似乎所有的恨意都可以被忽略,只要年息在他身边就好。
年息买了一炷香,一些冥币,来到江边。
她原本想要将这个宝宝葬在母亲的旁边,在下边的时候有个照应,可是她没想到,她这么没用,“下辈子千万不要往我这里投了胎了!
不好!
我小篮子里面有很多小玩意,都是以前给你那个姐姐或者哥哥准备的,现在都给你们,你要是收到了,记得不要争,不够玩就托梦给我!
”
说着,她在小雪堆的旁边双手贴在耳边侧躺了下来,年息梦到了很多,薄邢言八月末就回来了,到现在,六个月了。
早知道是这样,她觉得薄邢言永远不要回来得好。
江城今年都不太冷,白天得到平均温度都在零度以上,最近都有些回暖。
年息在这里点火,周围融了好大一片,年息的衣服都湿了。
她嘟囔着,“现在的城管管得可严了,我得晚上才敢偷偷来给你们烧东西,白天他们得赶我!”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看到了母亲和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他怀里抱着一个婴儿。
她觉得很心安。
薄邢言以为年息去找了苏年,他来到了苏年现在住的公寓,年息不在,苏年猜,年息会在江边,便找了过来,她来到这里的时候,天还是大亮的,年息只是呆呆地在一旁坐着,时而笑笑。
确定年息没事,便打电话给了薄邢言,薄邢言赶到的时候,陆沉将薄邢言从车上下来扶下来,下车之后,薄邢言推开陆沉,忍着脚上的痛,朝年息走去,年息正侧躺在地上,从双手贴在雪地和脸之间,一脸恬淡地闭着眼睛,直到他走到她身旁,她都没有发现。
她身上还穿着鹅色色的羽绒服,白色围脖,深蓝色的牛仔裤,棕色的雪地靴,还有白色的帽子,暖色的手袜,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薄邢言的腿还没有完全好,将年息抱起来的时候,年息就醒了,身子猛地一阵,回过头,看到是薄邢言,算是松了一口气,总比街头的流浪汉和地痞流氓强。
“是你啊!”
薄邢言有些怔然,年息的态度,比他想象中的好一点,他点了点头。
年息蹬了蹬腿,“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薄邢言抿着唇,有些不愿意将年息放下来的意思,年息有些不高兴地拧起了眉心,注意到年息脸色不对,薄邢言将年息放了下来,只是顺手将年息的羽绒服给剥了,给年息套上了一件厚厚的大衣。
年息也不矫情地挣开,她有些平静,“你为什么不愿意签字离婚?”
薄邢言唇抿起的弧度越加明显,“我为什么要签……”他还没说完话,年息就开口打断,“我都不懂你这种大老板了,人家都不喜欢你!”
说着鄙夷地瞥了一眼薄邢言,“还这么死皮赖脸,贱不贱……”
年息伸手推掉了薄邢言的衣服,将自己的羽绒服给抢了回来,套回身上,就要走。
薄邢言扯了扯嘴角,嘲讽地呵了一声,掐着年息的下颚吻了上去,暴戾地,疯狂地。
“唔……”
年息紧紧咬着牙关,不让薄邢言进犯一分,挣不开薄邢言,便伸手一把掌甩了上去,她只是觉得掌心火辣辣的,除此之外,什么感觉都没有。
薄邢言怔了怔,鹰准的双眸眯了起来,强烈的侵略气息又压了上来。
年息根本整个人都被薄邢言裹在胸前,像是要将她嵌入到骨子里面去,他松开年息,一手禁锢着年息的身子,一手捧着年息的脸,大拇指贴在年息的脸上,来回摩搓,嗓音有些沙哑,却极其的危险,“你是我的!”
年息呸了一声,“你谁啊你,还是玉皇大帝还是如来佛祖,说什么就是什么?凭什么?”
说着,年息又要再次推开薄邢言,仍然不能如愿。
薄邢言扯着嘴角,“我不是玉皇大帝,也不是如来佛祖,我是你丈夫!”
“不要再拿离婚协议书来给我签,我生气了会很不好!”
“那我想要离婚,你不同意,我生气了怎么办?你怎么不理会一下我的生气?”
薄邢言抿着唇,掐着年息的下巴,沉声威胁道,“真的想离婚?”
年息拧过头,默认。
薄邢言有些怒了,忽然飙高了嗓音喝道,“说不是!”
年息忽然觉得薄邢言神经病。
无比认真地对着薄邢言,咬牙切齿又一字一顿地开口,“我、要、离、婚!”
薄邢言忽然感觉自己的心都被年息给冻得僵了,表情由原来的愤怒,变得黯然失色,丢开年息的下巴,“休想!”
他转过身,背对着年息,“今晚就搬回来!否则,我会生气!”
年息蹲在小雪堆旁,伸手摸了摸笑雪堆,不说话。
薄邢言瞥了一眼小雪堆,心里狠狠的抽搐,随而柠过了头,“现在回家!”
年息不依,打电话让人来接她。
薄邢言由协回不过神来,直到年息离开,他还在原地,他在年息刚刚躺过的地方坐了下来,也是呆呆地看着小雪堆,和一旁被烧得只剩下灰烬的东西,伸手搓了一把脸,站了起来回到了车上。
薄邢言垂着眸,“我也不想逼年息!”
自那天以后,薄邢言没有主动出现在年息的面前,年息似乎回到了正常的生活中,她进了苏氏,跟在苏景承身边做助理。
她常常会失神,前几天,薄邢言说得那么信誓旦旦,现在这样安静,让她觉得不安。
果然,又过了几天,苏氏忽然出现了问题,国内几乎和薄氏有些关系的和苏氏有合作的开发商都纷纷挑刺和苏氏提出了解约。
苏氏相关的代理商在租赁商铺的过程中也受到的抵制。
也就是说,苏氏的品牌,在国内的商业圈受到了封杀。
苏景承面色有些难看,想要联系相关的企业,却被拒接电话。
苏氏的各大生产区间开始有商品的淤积,产品大大在滞销,虽然近年来,苏氏的品牌已经在国外打响,但是国内的市场仍然是苏氏的主市场,国内销量占和总销量百分之七十以上,现在全国各地的大部分高端低端商业大厦的商铺都被回收。
乔西洲知道了这件事情,狠狠蹙起了眉心,危险地眯起了鹰眸,看向向明,“尽快帮我把林总,徐总,连总,董总都约出来,我想请他们吃个饭!”
向明点头。
年息来到薄氏的楼下,长驱直入来到了薄邢言的办公室。
薄邢言似乎早就在等年息了,年息刚刚走进薄邢言的办公室,就被薄邢言给搂进了怀里,在年息的颈窝钻了钻,一脸贪婪,“你来拉,就知道你会来?”
年息也不反抗,只是垂着眸,“是你把苏氏弄成这样子的?”
薄邢言也没有否认,甚至殷勤地点了点头。
“你想怎么样?”
薄邢言搂着年息的手,一阵收紧,压下脑袋狠狠吻了年息的双唇,“就像现在这样,想要时时刻刻,亲你抱你爱你!”
年息忽然笑了,嘲讽地咧着唇。
“我答应你!”
薄邢言怔了怔。
年息感觉腿有些软,“你不要这样对苏氏。”
薄邢言得逞地坏笑,“这样才乖!”
说着将年息摁在沙发上,“你等着,我收拾一下,马上下班,我们回家!”
年息垂着头,“我没有家!”
薄邢言手上动作一顿,“我家就是你家!”
薄邢言最近看上了一只猫,在回去的路上,薄邢言带着年息去了宠物店,将猫给买了下来,送给年息。
年息碰到软绵绵的猫的时候,心里狠狠一抽,手忽然一软,猫咪被她摔到了地上。
薄邢言一怔,拧眉,似乎对这只猫的表现有些不悦,“不喜欢?”
没法讨主人欢心的猫,要来何用?
年息抿着唇,蹲下将猫抱了起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