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薄邢言刚刚走进卧室打开浴室的时候,年息正在穿尿不湿。
就是换尿不湿也不要你帮。
只是想和轮椅的也被染上了不少血渍,年息看着特别的不舒服,好在之前苏年给她垫上了坐垫,所以,现在只需要将做点处理掉就可以了,省了不少麻烦事。
本来就不方便,所以,今天洗澡的时候突然特地穿了扣子的睡衣,所以现在换的时候很方便。
年息在墙边,单手扶着拐杖,往床上走去,摸开被子,坐了上去,用拐杖有些颠簸,脖子在这过程中微微被殃及了一下,脖颈间传来刺痛。
薄邢言叹了一口气,走了进来,打开年息的衣柜,拿出一套睡袍,进了浴室。
出来的时候随便擦了擦啊脑袋没等头发干就躺上的床,在年息的旁边躺了下来。
年息折腾了这半天,也是挺困的,刚闭上眼睛,困意就袭来。
半夜的时候,薄邢言是被年息的磨牙声吵醒过来的,轻轻开了灯。
灯光亮起瞬间,四目相对,薄邢言清晰地看到年息额间冒出的细细密密的汗粒,不由得抿紧了唇瓣。
薄邢言有些惊愕,回神直接掀开被子,开始换衣服,换好衣服之后,又伸手将年息给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啊!”年息嘟囔道,肚子疼得她受不了,没有太多的力气去吼薄邢言。
薄邢言还这样抱着她,她的脖子重力所致,自然下垂往后仰,疼得厉害,眉心的褶皱越加明显。
回神,,忙又将年息放回了床上,拿起手机,给家庭医生打了一个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给年息换了一身衣服。
这穿着睡裙和尿不湿,实在无法见人,也是为了降低羞耻度,防止春光外泄。
年息从前来月事一般不会痛,这是薄邢言第一次看见年息疼得满头大汗,心里梗,捧着年息受伤的那只脚,忽然一动不动。
年息看着蹲在自己身前的薄邢言,有些晃神。
薄邢言刚将年息整理好,门外就响起了门铃声,他回神,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随而打开房门。
薄邢言领着家庭医生走了进来。
年息这才回神。
来大姨妈也找医生,真是够了。
第二天,年息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华庭,而是在莱西,薄邢言这套公寓。
薄邢言将年息从华庭带回莱西之后,翻了翻抽屉发现真没用,刚想离开,又发现里面放着一瓶避孕药,他抿了抿唇,双手狠狠将瓶子捏紧。
他轻手轻脚地从卧室里面走出来,吃早饭的时候,开口,“孙嫂,等下您去给年息添一下卫生巾!”
孙嫂腆着脸,点头,“太太要那种?”
薄邢言这就有些不太清楚了,眼神有些狐疑。
孙嫂笑着,“我师说,太太习惯用那个牌子的卫生巾!”
薄邢言哦了一声,回想了一下,蹙着眉心喃喃道,“好像叫……”
“苏菲!”
薄邢言点了点头,“好像是这个!”
孙嫂点了点头、
薄邢言又开口,“顺带带一瓶维C!维C单独给我!”
孙嫂一并应着,看着现在薄邢言还在吃饭,转身就忘楼下跑去。
将东西买回来之后,薄邢言刚刚准备出门。
孙嫂殷勤地将东西摆在薄邢言的面前,“先生!”
薄邢言点了点头,结果东西,往卧室走去,将年息的东西放在桌面上,那瓶维C则被他拿了过去,走到抽屉前,将抽屉里的避孕药倒了出来,将维C给装了进去。
脖子动不了真是一件硬伤,吃喝拉撒都不容意。
年息这护套一戴就戴了近一个月,自从回到莱西这里,薄邢言常常是像失踪了一般,年息回来这么久连薄邢言的一个面。突然有一天,她拿起当天的杂志,岁半翻了翻,就看到了薄邢言和你一个美女的八卦,不由得狠狠拧起了。
年息看了看地点,“这次在沈城!”
薄邢言最近出差很频繁,像是要将国内的城市都走完一般,像是刻意的一般,每每都传出点花边新闻才甘心。
孙嫂看年息盯着杂志上的两个人看,不由得为薄邢言心惊胆颤。
忽然年息抬头,“孙嫂,他们配么?”
孙嫂瞥了一眼,“不配!”
年息瘪着嘴,“不对,绝配!”
“一个愿买,一个愿卖,绝配,你们先生才和我不配!”可是就算知道不配,那又怎么样?
说着,年息开口,“孙嫂,您扶我起来,我想回卧室!”
苏年这天去看年息的时候,发现华庭已经空无一人,便知道肯定是薄邢言将年息接回去了,这样也好。
刚转身,离开,却在回去的路上就遇到了一个有些眼熟的人。
苏年和年息熟,最近听说了苏氏的事情。
苏年以为程桑辞职了就是辞职了。
可是最近程桑一直都在找那个设计师,甚至前两天还去了一趟国外,就是为了找那个设计师。
对一个设计师来说,一旦被打上抄袭的标签,无论走到哪,都会被人叫抄手,她不甘心。
苏年见过那个人,还不止一次。
她跟了上前去,却不想看到这样的场景。
她正和程桑要状告的那个知名设计师面对面喝咖啡,一脸悠然。
她跟了上去,远远地,给在吃饭的两个人,拿出手机,拍下了一张照片。
刚好被人发现,苏年飞一般地将离开了咖啡店,可是等她还想将手机拿出来的时候,手机竟然不见了,又有死活想不起那人是谁。
年息离开后,那两人才从一旁走出来,看了一眼远去的苏年。
苏年给程桑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见到了那个将她的作品放上杂志的人。
程桑一听,心里一喜,“在哪?我去见见他!”
苏年失落地叹了一口气,“刚刚不见了!”
“还有,他对面坐着一个人,我感觉我见过她,但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我就是想告诉你,你想找那个人在国内,他跟本不在国外!”
年息身体刚好,第二天薄邢言就回来了,还带着一身的酒气,她一看就知道薄邢言喝了很多酒,嫌弃地将薄邢言推开,却被薄邢言整个人挨在脖颈间,然后密密麻麻地啃噬着她的脖子。
年息心里的小火苗噼里啪啦地燃了起来,用里将薄邢言扯开,薄邢言却像八爪鱼一样,五花八门地将她紧紧箍住,就压倒在床上,比任何时候都要像个无赖。
这天刚刚暗下来不久,所以,夜还很长,房内很快发出一阵阵旖旎的声音,期间年息给薄邢言拿套,必行眼眯着眼睛接过之后嘟囔着,“不舒服~”
随而将东西丢到了地面上。
年息心里一滞。
第二天醒来,年息一个用力将薄邢言踹下了床,薄邢言拧着眉从地上爬起。
年息抿着唇,恶狠狠地瞪着他,“以后不戴套,你就去找别人!”
薄邢言凛然一笑,漠然地咧着唇角,“你不是买了避孕药,要套做什么?”
这嘴角的弧度带着十足的戏谑,和绝情,好似这世间,没有那个女人入得了他的眼。
年息忽然什么都说不出口,莫名其妙地就红了眼。
薄邢言转过身,往浴室走去,洗漱完之后,就离开了家,连孙嫂喊他吃早餐都不知道,开着车刚刚来到薄氏大厦楼下,脑子便如撕裂般地痛了起来。
他撑着车门,刚刚从车内出来,想往里面走去,脑袋上的刺痛越加明显,像是要生生将里面的东西给抽离出来。
在往前走两步,薄邢言忽然像一坐的泰山轰然倒塌,嘭的一下,倒了在地上。
年息红着眼从房间里面走出来,吃了早餐便离开了家。
途中,经过买相机的店,她往里头走,马上看到了各式各样的和当年她那相机一个牌子的相机,都价值不菲,犹豫着,问了一下老板,当初她的那个相机值多少钱。
老板怔了怔,“可否给我瞧瞧?”
年息将相机给拎了出来。
老板摸了摸,细细地瞧了一遍,“五年前这台相机起码得一百万!”
年息讶然,她咽了一口唾液,“那现在呢?”
老板拧了拧眉,又瞥了一眼年息。
“三十万!”
年息瞥了一眼这家店内的相机,“你收吗?”
老板心里大喜。
年息这款相机在当年就是限量版,现在已经绝版,绝对值珍藏,这相机若到现在还在市场上,绝对不止一百万。
老板拧眉,一脸为难。
年息心里也有些犹豫,“不收算了!”
说着伸手就要抢过这部相机,老板大惊失色地将相机藏在身后。
年息讪讪道,“给钱!”
拿到支票后,年息几乎是逃一般地跑出了店。
老板有些狐疑,他本以为年息会后悔,没想到年息跑得这么快,三十万买了一部一百万的相机,他是净赚几十万啊。
在开动相机的时候,发现里面还有很多的照片,薄邢言生得好看,做过赛车手,又是江城房地产大亨,在江城,不知道薄邢言长成什么样的是少数,一个摄影爱好者就更不可能不知道薄邢言长什么样子,但是这家店的老板是在看到薄邢言的正面照才将薄邢言认出来。
年息也没有留下联系方式,所以,他将这些照片暂时保留在了相机里面,将少数给洗了出来,用做样板挂在墙上,供顾客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