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语抱着小宝贝离开后,慕圣辰再也忍不住闷哼出声,额头上全是汗水,手紧紧地抓着被褥,全身因为疼痛而颤抖着。
把小宝贝送走的宁浅语冲进病房,焦急地问,“是不是很痛?”
“没……没事。”慕圣辰摇头,声音里都带着咯吱的牙齿碰在一起的声音。
看到慕圣辰这样,宁浅语的心宛如刀割,却没有半点办法。因为这麻药过去后,必须承受这种痛,忍过了,伤口也好得比较快。
可是她受不了慕圣辰忍受这种痛,几乎想都没想,她便直接按下墙壁上的呼叫铃,让小k给她送一支镇痛针来。
结果小k并没有给她送来镇痛针,而是过来劝说她别给慕圣辰用镇痛针。
“宁医生,您别激动,慕总能忍过去的。”
“不,我不能看着他这么痛苦,我不行。”宁浅语看着病床上痛得浑身颤抖的慕圣辰,心疼得几乎到崩溃地边缘了。
爱得太深,连他一点疼都见不得。
小k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劝说道:“宁医生,您应该清楚再给慕总打镇痛针会怎么样,会形成对镇痛针的依赖性,然后明天一样又需要打。”
听到小k的话,宁浅语渐渐地冷静下来。
她流着眼泪,走到病床边,伸手握住慕圣辰的手,“辰,我不能给你打止痛针,你忍忍……”
宁浅语一遍遍地告诉着慕圣辰也一遍遍地告诉着自己。
“没……事……”慕圣辰拽紧宁浅语的手,颤抖着声音告诉她,他没事,能忍。
宁浅语含着眼泪这么看着慕圣辰痛得几乎全身抽搐,好几次她都想直接给他打镇痛针,最后都被小k给制止了。
渐渐的疼痛开始减退,慕圣辰也跟着安分了下来,只是他握着宁浅语的手却一直都没松。
一直到疼痛彻底过去后,慕圣辰才放松了下来。
“不痛了?”宁浅语眼泪簌簌地问。
“别哭,不痛了。”经过这一轮的痛的折磨,慕圣辰虚弱得不行。
宁浅语‘嗯’一声,缓缓地伸手摸了摸慕圣辰的脸,然后缓缓地把脸凑过去,把唇印在慕圣辰的唇上。
心爱的人都主动吻过来了,慕圣辰就算再没有力气,那都得回应啊!
而某个电灯泡很识趣地退出了病房,开玩笑,如此撒狗粮的场面,单身狗看多了可会嫉妒的。
毕竟慕圣辰现在身体状况不太好,所以他们没吻多久,在小k离开后,他们就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彼此。
本来宁浅语还觉得当着小k的面吻慕圣辰有些不好意思的,但发现小k已经离开后,她也放心了。
“全身都汗湿了,我给你擦擦身子,换一套衣服。”
说着宁浅语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套干净的衣服出来,然后又从洗手间里打来一盆水出来,给慕圣辰擦身子。
知道他洁癖严重,不喜欢别人靠近,她也没出去请人帮忙,自己费力地给他翻身、擦身,给他把衣服换好后,她自己都出了一身汗。
给他换好衣服后,她又怕慕圣辰躺久会全身不舒服,给他按摩全身的肌肉,特别是慕圣辰的腿,那是她重点按摩的地方。
边给他按摩,宁浅语边低声问,“刚才很痛?”
慕圣辰抿着嘴角‘嗯’了一声。
宁浅语翻了翻白眼,手上地动作却不停,“会痛么?我还以为一点都不痛呢?刚才小宝贝在这里,你忍得多好?”
“我得保持在小宝贝面前的爹地形象啊。”慕圣辰理所当然地回答。
“早知道,我就不送小宝贝走了,让她呆在这里看着你忍着。”宁浅语在心里哼一声,让你强撑。
听到宁浅语的话,慕圣辰笑了,“不会,你舍不得。”
听到慕圣辰的话,宁浅语简直气得要死。
在小宝贝面前他得保持形象,而在她面前,他就不需要保持形象,让她看着他疼得那么的痛苦。
“哼,谁说我舍不得了?”宁浅语咬牙切齿地瞪着慕圣辰。
慕圣辰扬起嘴角,点头,“是,你舍得。”
宁浅语张张嘴还想说什么,最终看到慕圣辰那飞扬的嘴角后,什么都没说,低头继续给他按摩腿。
他说得没错,她舍不得。
一点都舍不得,若不然也不会因为他痛,就这么大的反应,失去了医生该有的冷静。
眼睛一眨,眼泪落在被褥上。
默默地哭泣,安静地相守。
只要你还活着,只要你还在身边,比一切都重要……
慕圣辰恢复得还算比较快,第二天开始,他都可以进一些流食了。
因为他的恢复,宁浅语也恢复了工作。
手术没有之前那么多,却也不少。虽然不能随时地陪在慕圣辰身边,却忙完就会守着他。
叶昔基本上每天都会带着小宝贝过来好几次,不过太忙,他呆的时间不长。
还有宁浅语盯着紧,就担心叶昔来给慕圣辰询问工作的事。
这天叶昔带着小宝贝过来,没看到宁浅语。
“今天少夫人不在啊?”叶昔惊讶地问。
“进手术室了。”慕圣辰说完朝着小宝贝招了招手,“小宝贝,爹地这来。”
小宝贝立即从叶昔的身上滑下来,蹦蹦跳跳地来到慕圣辰身边,问慕圣辰疼不疼,问慕圣辰渴不渴,可谓像个小大人。
叶昔笑着说,“咱们小宝贝可越来越像少夫人了。”
“叶叔叔说错了,我是妈咪的女儿,我当然像妈咪。”小宝贝很认真地反驳叶昔的话。
叶昔点头附和,“是,是,小宝贝应该像妈咪。”
却没想到小宝贝一本正经地道:“老师说,小朋友说错话、做错事,都应该认错。”
叶昔哭笑不得,小宝贝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他把小宝贝抱起来,很认真地给小宝贝认错,“叶叔叔刚才说错了话,给小宝贝认错。”
“小宝贝原谅你了。”小宝贝像个小大人一样,伸手拍了拍叶昔的肩膀回答。
叶昔一本正经地回答,“谢谢小宝贝的原谅。”
小宝贝朝着叶昔看了一眼,然后从他的身上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