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他吃醋了

全部 113 他吃醋了?

分神的目光不停在阎擎宇跟莫晚之间游移,阎心成对这一幕也极度耿耿于怀,他今日所作的一切,就是希望阎擎宇能不再去伤害莫晚,可是他似乎错了。就算没有他的因素,他的伤害…或许也依然不会终止!

心情突然有些烦躁,找了个借口,阎心成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嗯…讨厌,人家哪有……”

刚拐出走廊,突然一阵女人娇滴滴的打情骂俏声似有若无的传来。阎心成好奇地一个逡巡,就见一侧的阳台一角,阎擎宇正拥着一个身着半透视粉白礼服的妖娆女人又亲又吻,两个人黏在一块,女人手中握着一张名片,染着鲜红指甲的小手还时不时娇嗔地在阎擎宇的胸前又抓又捶的,浪荡的一幕,十分不堪。

眉头越拧越紧,阎心成心底的火气也越来越甚。

他不懂,莫晚为什么非要在他这样一棵烂树上吊死,而莫晚那么好的女孩,论长相、论身材。都比他身边这些花里胡哨的女人不知道强上多少倍,为什么他还要两面三刀地出来拈花惹惹?他是对自己太又信心还是对莫晚太有把握?

明显感觉到外在的注视,阎擎宇的动作却没有半分的收敛,双手肆意在女人身上占着便宜,亲吻的力道也在狂野地加大…

“嗯…..”

女人也十分配合的。大叫出声,一个扭头,猛然觉察到什么。女人蹭地一下推开阎擎宇,快速拉了下被扯下了小半的礼服,脸上一阵挂不住的涨红:

“晚点…给你打电话!”

娇羞地看了阎擎宇一眼,快速低声说完,垂下头。女人转身跑了开去。

扭头,慵懒地瞥了一旁呆滞的阎心成一眼,阎擎宇随即伸手整了下身上的西装,掏出口袋里的纸巾擦了下嘴角,挥手丢进一旁的垃圾桶,转身,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缓步往洗手间方向走去。

本来是演给阎父看的,他倒是没想到,歪打正着地还来了个一箭双雕!

擦肩而过处,阎心成忍不住先行开了口:

“天下没有永远的秘密,也没有不透风的墙,孩子给了你先机,可不意味着莫晚会容忍你一辈子…如果她知道这些事…”

转身,截过话,阎擎宇眼底漾起一抹算计的的得意:“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从来就没打算…瞒着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霸占着她,却还照样在外花天酒地?天下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吗?你真无耻!你以为她会一直被蒙在鼓里、让你这样伤害她?”

听着他的话,阎心成气得无以复加,他分明还是想要伤她的心!

“既然你这么关心她,你可以选择让她不被蒙在鼓里!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她是信你还是信我?那样的话,不知道最后…谁会更受伤?容我提醒你,我亲爱的弟弟,你现在已经是名草有主的人了,不关心自己的新娘子却跑来关注你大哥的女人,你觉得…谁更无耻,嗯?!”

讥诮地撇了撇嘴,说完,阎擎宇转身往里侧的洗手间拐去。

他有信心,他不敢随便跟莫晚乱嚼舌根,因为已经有过前车之鉴,他会心有余悸,担心旧事重演,出力不讨好。就算他真的说了,他也不怕,因为他早就把握了分寸,根本不会触及她能容忍的底线。

所以,他赌,他不会跟莫晚提半个字,因为,他怕她受伤!所以,不管他说不说,他都会是最痛苦、最纠结的一个!

这就是他要阎父看到的——他最爱的儿子为情所困、备受煎熬,而他却无能无力,因为莫晚会是他的,生生世世,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谁也别想从他的手中夺走属于他的东西!他不允许!绝不允许!

明知道这是他的恶意挑衅,阎心成气得热血翻腾,脸色乍青乍白,却像是被他捏住了死穴,无可奈何,最后连过来的目的都忘却了,直接选择了掉头离开。

回到宴会厅,喜庆热闹的景象依旧,凝望了远方寂寥的身影一眼,阎心成还是先朝音音走了过去。

两人跟长辈打过招呼,音音一转身,见阎心成的目光又调向了远处的一点,虽然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可看到一旁孤寂的身影,她还是心软了:

“今天的客人不少,莫晚姐…认识的好像不多,我们过去陪陪她吧!顺便也可以介绍几个朋友给她认识……”

“好!”急切的接过话,阎心成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问题,随即又调试着情绪放缓了语速:

“对不起,音音…我……”

淡然一笑,音音眼底却不由得划过一丝苦涩:“你不用解释,我懂的…”

说着,音音先行转过了身子,伸手,阎心成拉住了她的胳膊:

“不是的!音音,今天你才是主角,以后我都会尽量避免单独跟她相处!我之所以想过去,主要是有几句话想跟她说…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走吧!”

听到他的解释,音音知道他考虑过她的心情,心底顿时盈满了感激,主动挽上他的胳膊,音音回了他一个释怀的笑意。

其实,今天,每每望向莫晚,她的心也是滋滋作痛的,说不出为什么,明明是她大喜的日子,她的快乐却没有看到她时自己的心痛来得明显。可是,她清楚,自己的心痛,并不是因为妒忌她能得到阎心成的爱,更多的是,来自她本身。

明明她很美,可是一个人站在那里,甚至脸上还维持着礼仪的笑,可是她就是觉得苍凉孤寂,隐隐地,望着那画面,都会让人有种鼻头酸涩的感觉。

“晚姐姐…”

走上前去,大老远音音便松开了手,唤着莫晚,一见来人,快速放下手中的甜点,莫晚随即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嘴:

通常的晚宴,食物多是摆设,拿起来也不过是装装样子,估计像她吃得这么多的、还是个女人,绝对是绝无仅有。

亲昵地挽着莫晚,音音好心情地调笑着,还伸手替她抹去了脸庞沾染到的一点污渍,寒暄了两句,音音便找着借口招呼一旁的朋友而去,刻意地给两人留下了单独的空间。

四目相对,莫晚却突然有些不适应两人独处的尴尬,扭动着身子,挖空心思想要找借口离开。而阎心成,也因为犹豫着该不该提醒她多长个心眼、怎么开口、现在说这个合不合适等一系列问题而踯躅不绝,许久,两人只是近距离的望着,却都没有开口说话。

“莫晚,那个……”

思索了半天,阎心成刚开口,突然一个身着浅银灰色西装、看起来风流倜傥的年轻男子笑着走了过来:

“小姐,我注意你很久了,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说着,男子还极其绅士地微微弯身,伸出了手。

换作以往,她或许还会考虑,这一刻,莫晚却有些迫不及待:“非常荣幸…失陪一下!”

将手递上,迈步前,莫晚还朝一旁的阎心成礼貌地回复了一声,谁知,刚转过脸,一抬首,竟对上了一双阴鸷的狼眸,有那么一瞬间,莫晚感觉到了阎擎宇投射而来的警告与不快,步子也有片刻的凌乱,可是随即,她便收回了目光,唇角含笑地迎向了面前的男子,相携步入了舞池,心底竟还隐隐升起一股报复的快感。

终于有一次,轮到他体会被人忽视的滋味了!

舞池中,莫晚跟男子尽情拥舞,甚至连目光都是专注地不曾偏移。

“小姐怎么称呼?敝人陶宇!”拥着莫晚,感受着掌中的柔软细滑,陶宇突然紧张地呼吸都有些短促。

“方莫晚…”

“方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

“方小姐,你长得真漂亮!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地…很欣赏你的美…其实,从一进来,我就被你深深的吸引了,只是怕唐突了你,一直没敢上前…不知道为什么,看你一个人站在那儿,美丽,孤傲,像寒梅绽放,明明美得像是一幅画,可我却总觉得你很需要人陪,你知道吗?你的身上散发着一种…特别孤傲却又带点悲戚的气息,楚楚娇怜,让人忍不住地会想要…全心呵护…我这么说,你不会生气吧!”

凝望着莫晚精致的脸庞,陶宇认真的眸底惊现少有的痴迷。

有些惊诧他竟然能感受到自己的心情,却也是转瞬而已,莫晚便恢复了一如往昔的淡漠,只是嘴角还是挂着清浅的笑:

“谢谢……”

“方小姐一向都这么惜言如金…拒人于千里之外吗?”

明显感觉到莫晚的疏离,陶宇有些失落,在全国,他不敢说,起码在本市,他陶宇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数一数二的黄金单身汉,他身边的女人虽然不是多如牛毛,却绝对不乏国色佳丽,而但凡他主动示意过的女人,还没有人像她这么无动于衷的!凝望着她,陶宇越发的兴趣盎然,越看,越觉得她…很对自己的味!

“谢谢陶先生抬爱,只是我生性冷淡,我想陶先生或许看错了,我并不需要人陪!”

一曲结束,莫晚轻轻抽回手,对这儿临时的过客,明显没有多做结交的意思。

而陶宇,对她的感觉,却是截然相反,第一次遇到急于逃离他的美丽女人,男人的征服欲顷刻全被她给挑了出来,对她的好感,竟莫名的又增加了几分。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男人骨子里真的都是犯贱的吧!

一直注视着两人,见两人有说有笑的,阎擎宇的脸色已经明显有些难看,两人一分开,他便快步走了上去,可还没靠近到两人,却见男子又朝莫晚伸出了手,未出舞池,将她给拦了下来:

“跟美女共舞,时间似乎过得太快!方小姐…可以冒昧地再请你跳一曲吗?这一次,我保证只跳舞不多话…请再给我一次机会,享受一次华尔兹的美妙,好吗?”

被他可爱的表情取悦了,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捕捉到一侧迎来的身影,莫晚再度笑着将手交了回去,她这一动作,气得阎擎宇差点没当场吐血。

一个男人接二连三的邀舞,这意图,已经明显到人尽皆知了,对莫晚的回应,阎擎宇十分的不满,她这分明是给男人遐想的机会!

只顾着生气,阎擎宇压根忘了,莫晚虽然已为人母,事实上是未婚先孕,严格意义上说,她还是单身的、自由的!更有权利接受其他任何一个男人的追求与示爱!又等完了一支舞,短短的几分钟,阎擎宇却像是度日如年。好几次,他真想直接上去将人给拉出来!

终于,音乐的曲调步入了尾声,阎擎宇刚想去逮人,却见连赫跟贺睿丰端着酒杯迎了上来,跟两人先谈着喝了一杯,再回眸,竟见两人还在舞池,舞曲却又周而复始,面色一僵,阎擎宇握向酒杯的手青筋暴跳,冷鹜出声:

“那个男人是干什么的?!”

“男人?呃?哪个?!”

倏地抬起头,贺睿丰大惊小怪地乱叫着,还好奇地四处逡巡了起来。白了他一眼,连赫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他这种不长脑子、还不带眼色的朋友,轻晃了下手中的酒杯,随即低沉出声:

“陶宇,人称‘陶二少’,四海酒家的少东,国外留学回来的,人长得不错,也有些能力,很得陶当家的欢心,也算是难得的…人才兼具的富二代,所以很招女人喜欢,也是个颇为有名的花花公子,不过他自恃甚高…能站到他身边的女人,也绝对不会是泛泛之辈…单是胸大无脑的花瓶,怕是入不了陶二少爷的眼儿!”

连赫一开口,贺睿丰瞬间锁定了目标,随即接过了话:

“那是,我可是听说这个陶宇追女人很有一套,不管是矜持的名媛千金,还是Open的夜店靓女,近乎都是手到擒来!他不止风趣幽默,也颇为绅士优雅,最重要的是,很舍得给女人花钱,为人又有些小浪漫,所以喜欢他的女人特别地多…上次,赫旗下那个很有名的歌手,什么少男杀手的天使,苏素…居然能当众承认对他的好感,他的手腕,你就可想而知了!对了,我还听说…为了追那个苏素,他可是用自己的私人飞机空运了一仓的蓝色妖姬,就为了博美人一笑!一仓啊,你说那得多少钱…可人家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不过…貌似两天后,那个被追到手的女人就被人给踹到太平洋了!赫,这个…我没说错吧!你旗下的员工,你最有发言权了…听说她至今工作都不再状态,一提陶宇就变脸,是不是真的?你的摇钱树,就这么被人给毁了,你是不是特别恨他?”

听着贺睿丰幸灾乐祸的喋喋不休,望着阎擎宇越拧越紧的眉头,连赫轻抿了下杯中的红酒,嘴角勾起一丝似有若无的浅笑: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不过,这次,我要谢谢你——”

谢谢你替我报了仇,相信不久的将来,这个毁了他摇钱树的男人,就该自食恶果了!

最后半句连赫自己心照不宣,眼角的余光却不自觉地瞥了瞥对面面色铁青的男人,只可惜搔着脑袋闷思的贺睿丰并未察觉,还一头雾水地直纳闷:

“谢我…为什么呀?!”

贺睿丰兀自纠结间,却见阎擎宇突然转身离去,顿时弄得他越发一头雾水,扯着连赫的胳膊,脑子又是一团浆糊:

“哎,阎怎么走了?”

已经懒得再打理他,直接白了他一眼,连赫也跟着转身朝另一边走去。

“哎…赫,你们两个闷葫芦,到底怎么回事…?!”

舞池中,一直被陶宇牵绊着的莫晚陪他舞完一曲又一曲,对他,却没有想象中的厌烦。虽然陶宇没有像他承诺的一般闭嘴,可是她突然发现他虽然比一般男子贫一点,说话倒颇为幽默,也颇富学识,他把握得度很好,而且,他给人的感觉…很真诚,他并不掩饰自己的目的性,却也不会像一些急色男子一般动手动脚,甚至很绅士。

可以说,他是个调情高手,这样的男人,太容易让女人动心。所以自始至终,莫晚近乎都是在听他在说,自己开口的时候…少之又少。

终于又是一曲终落,莫晚笑着收回手,先行出声:

“这次不要再恭维我了,说得再天花乱坠,穿了高跟鞋的脚一样也是会累的..不过,还是很高兴认识你,谢谢你让我今晚很快乐!”

示意地抬了下脚,莫晚笑着伸出了感激之手,跟他共舞了几曲,她心底的烦躁竟都莫名消失了,原来被人关注真的是一种别样的幸福,哪怕这种幸福…很短暂。

“我的荣幸,是我该感谢方小姐才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单独约你…”

轻握着她柔软的小手,陶宇有种极度不想松开的感觉,刚想索要她的电话,突然一名身着服务生服装的女孩急火火地闯了进来:

“大少奶奶,您在这儿啊,小少爷醒了,哭闹得很厉害,您快去看看吧!”

蹭地抽回手,莫晚快速提裙转身:“抱歉,我有事,失陪了!”

一心记挂着孩子,莫晚并没有注意到佣人的称呼,以往就算阎擎宇交代了,他们也都多是称呼她为‘方小姐’,可这一次,人前,却像是刻意昭示身份一般,称呼她为‘大少奶奶’!

并未多想,莫晚加速往房间赶去。

而身后的陶宇,慌遭雷劈、呆若木鸡。

大…少奶奶?小少爷?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眼睛!这么漂亮脱俗的女人,原来不止已婚?还已经……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

天啊!好半天,陶宇都没自震惊中回过神来,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

冷静下来,思考了一番,他却始终觉得哪里不对,更认定凭自己多年万花丛中过的经验,不可能会看走眼。

想不通,最后也只能迷茫地步出了舞池。

一口气冲进房间,莫晚却倏地愣在了当场,只见偌大的房间静悄悄地,床上的小宝贝正酣睡的香甜,只有她上气不接下气的粗喘声,静谧间备显突兀。

怔愣间,背后突然响起一阵轻微的阖门声,下意识地,莫晚刚想转身,还未及动作,腰间突然多出一股强劲的力道,下一秒,她被人整个拦腰抱起,脚下一轻,再回神,整个人却压到了一侧的墙壁上。

刚毅的身躯紧贴着起伏的柔软,炽烈而暧昧,熟悉的男人气息侵袭而来,强烈地不容人忽视,瞬间恍然大悟,抬眸看了阎擎宇一眼,莫晚苦涩地扯了下嘴角:

“呵呵,我早就该想到的…”

自嘲地轻嗤了一声,莫晚的神情却没有太大的波动,轻推了他一下,才云淡风轻的开口:

“如此大费周章…找我有事?”

骤然加大手上的圈抱力道,阎擎宇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很是生气,攥着那不盈一握的纤腰,真有种想要将她狠狠捏碎的冲动。猛地一压一拉,整条手臂横跨过她线条优美的背部,瞬间,两人的身体近乎贴合到了一起:

“没事,我就不能找你吗?跟人跳舞…跳得…乐不思蜀了?”

嗅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幽香,感受着掌中奇佳的触感,阎擎宇的心里却像是有团火在烧!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跟一个男人黏黏糊糊地跳那么久,豆腐渣怕是都被人吃光了!

炙热的气息脸庞吞吐,莫晚不自觉地有些呼吸加促,他酸涩的口气,让她心底的委屈稍稍平衡了几分,刚想说些什么,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动作一顿,阎擎宇腾出一只手,掏出了手机,随手按下了接听键:

“什么事?!”

突然一道娇滴滴地女声柔媚万千地响起:“阎少…1303,人家…等你,不见不散喔!.”

脸色风云丕变,抬手,莫晚猛地用力推开了身上的男人。

倏地挂断电话,阎擎宇快速伸手拦下了莫晚,侧身再度将她抱进了怀中,还未及开口解释,却见莫晚倏地转正了身子,神情前所未有的冷漠、认真:

“不妨碍阎大少爷办正事!下次找我说话,麻烦你先把自己清理干净!这是一种…最起码的尊重!”

说着,莫晚扯着定在自己腰侧的手掌,一点点地掰了下去,目光却落在他耳根附近一点点清淡扫尾的红印上。

而这一刻,阎擎宇清楚地感觉到了她的生气、愤怒,不似以往谈笑风生的玩笑,而是一种不容亵渎的认真,认真到…他都突然有种‘害怕’的错觉。

说完,莫晚倏地转过了身子,没有生气,脸上却也面无表情。

粗健的手臂交叠着再度圈回莫晚的柳腰,阎擎宇却示弱地放缓了语调:“怎么…生气了?”

用力挣扎了下,始终无法挣脱,莫晚抿着唇,没有接话。

知道他本就是个花花公子,所以她一直尽量地不去多想,即便不高兴,也并不会想要一口吞个胖子,她希望有一天他能自己感受到她的真心,知道收敛,知道珍惜。可这样全然不在乎她的表现,让她也越来越缺乏动力,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放弃。

不过她却很清楚,她的内心,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男人,即便这个男人,是她孩子的父亲。

并不知道自己的脸上的痕迹没有清理干净,还留下了细微的死角,阎擎宇以为莫晚只是为刚刚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生气,毫无放松地圈紧她,阎擎宇缓缓移到了跟她正对面,手刚触上她水嫩的脸蛋,却见莫晚猛地一个扭头,闪开了他的碰触,美丽的面孔,倔强的深情,即便是做着困兽之斗,却依然骄傲地像个女王!

这一刻,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阎擎宇只觉得她浑身像是镀了金光,与记忆中那个柔弱的小女人大相径庭,却一样的吸引他的目光,让他着迷之际,却也隐隐地…心疼。

靠近了一点,阎擎宇轻抚地拥了她许久,才极为认真地开口解释:

“真得生气了?Sorry…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扭头淡淡地扫了阎擎宇一眼,莫晚的心情却没有因为他的解释而有所好转,打量着他,红唇轻勾,她也并不再期待惊喜:

“男人的戏,真多…你确定…这一刻,不是在逢场作戏吗?”

说着,她的手再度推向了身前的男人,而阎擎宇也突然有种玩火自焚的觉悟,下意识地,又加大了手中的力道:

“晚晚...最后一次,我保证!以后,就算是逢场作戏,我也会记得跟女人保持…三尺以外的安全距离!今天的事儿,是我不对,我郑重地跟你道歉…请莫晚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

轻声低喃着,阎擎宇也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连他自己或许都未曾察觉,向来高傲地不曾出过口的三个字,他今天却对同一个女人接连说了两次!

这一刻,他的心底真的只有一个念头——让她开心,他不想看到她对自己这样冰冷生硬甚至陌生厌恶的神情。

倒是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的话,莫晚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知道见好就该收,回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随即红唇轻轻扯动:

“那1303…你还去不去?”

“什么1303?我连是谁都不知道!宝贝,这样的戏码,你要学着‘左耳进,右耳出’!你要知道,越是优秀的男人,这样的投怀送抱,越会比比皆是!打发女人死缠烂打最好的办法,有时候,不是拒绝!这样,她能乖乖走开,不是吗?如果每个送上门的女人,我都要接收…还怎么有精力去照顾…我的宝贝?”

说着,阎擎宇扯起莫晚的手,轻轻亲了一下,低头,刚想碰触她的唇,却被她伸手挡了回去:

“我不喜欢身上沾染别的女人的味道…以后你也只能选择其一,今天…你已经做出选择了!”

无奈地撇了撇嘴,阎擎宇只能在莫晚的掌心亲了一下,便望梅止渴地直起了身子:

“我也讨厌我的女人身上沾染别的男人的气味!陪人跳了那么久的舞,轮都该轮到我了!”

说着,牵起莫晚的手,阎擎宇拖着她就拉开了房门。

被他吃味的口气逗乐了,莫晚嘴角流泻丝丝清美的涟漪,反力扯了扯他的手:“现在不怕我的身份昭之于众、引人猜疑了?”

扭身,阎擎宇一个使力扯过她,伸手缠到了她的腰间:

“我从来就没打算隐瞒!我说了,那些只是逢场作戏!”

不明白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有一点,阎擎宇很确定,他并不否认她是他的女人。可惜,他并不知道,莫晚指的,比他能给出得深得多,而莫晚也并不知道,他的承诺,与她想象的其实相距甚远。庄帅狂巴。

只是望着那半腰侧半宣誓的手,她还是开心地笑了。

拥着他,阎擎宇刚想迈步,却见莫晚还是纹丝未动:

“怎么还不相信?要我…证明吗?”

“你想哪儿去了?!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可别乱来!我是担心…宝宝自己在房里…”

“放心!门口的三百保安不是白请的,奶妈也都是百里挑一的专业人员,不会有问题的…”

说着,阎擎宇伸手敲了下对门的房间,随即几名佣人走了出来,在他点头示意下轻步进了房。

拗不过阎擎宇,莫晚又被他给强行拖回了舞池,这一刻,她才惊觉原来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孩子气起来,更要人命。

一曲舞过一曲,她觉得自己的脚都要掉下来了,可阎擎宇就是不撒手,也不许她退出,只要她一央求,他就拿她跟陶宇跳舞的事儿堵她,天知道,他们最多也就跳了三支舞,跟他,十支怕是都不止了,最后,莫晚近乎整个身子都挂到了阎擎宇的身上,一张小嘴撅得高高的,而阎擎宇,对她那不顾形象地带着耍赖的撒娇黏腻,不止半点没有的反感,反而享受至极,满脸的春风得意…..

不明了舞池中的现状,远远地望着这一幕,宋芳菲冷笑着端起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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