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哭声引来了很多人,幸好我是在厕所里,否则,一定能造成一定程度的拥堵。但就算是这样,影响也算是不小了。听见外间有人议论,我才止住了撕心裂肺的哭喊,抹了抹眼泪,等外面的人走的差不多了,才从隔间出来。
洗了把脸,理了理崩塌的情绪,看着镜子里双目通红的自己,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一定要查清楚当年发生的事情,还我哥哥清白。
我心情不好,中午就不太想吃东西,便将郁涵约了出来。
我不想吃东西,就点了好几个郁涵爱吃的菜,百无聊赖地坐着等她。我订婚这事没跟她说,怕她这单身狗知道难受。还是打着石膏的时候和她见过一回,已经挺久没有一起聚了。
等了能有十分钟,远远见着一个穿着时尚的小姑娘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我朝她招了招手,她一阵风似的奔到桌边,将包往我对面的椅子上一摔,丢下一句:“我上个厕所!”就又跑的没影儿了。
我有点无语,瞧着洗手间的方向,又有点羡慕,能活得这么没心没肺地其实也挺好。
过了一小会儿,菜上的差不多了,郁涵也回到了桌边,见到几乎全是她爱吃的菜,“嗷”了一声就要扑上来亲我,让我推着脸给摁回了椅子上。
“今儿怎么了你?”她一面往嘴里塞着食物,一面瞪着大眼睛含糊不清地问我,“全是我爱吃的菜,难得啊!”
我拿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叹了口气:“吃你的吧,占了便宜还不忘贫。”想了想,我仍然没有告诉她最近发生的一切,这些烦心事,我一个人搁心底就成了,犯不着说出来让她跟我一起犯愁。
郁涵见我真的心情不好,便不再说什么,专心吃起饭来,只是时不时担心地偷瞄我。我看着心里不是滋味,主动给她盛了碗汤。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郁涵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去,忙不迭接过我手中的汤碗,喝了一口,跟我说道,“你……哭了吧?”说这话的时候,她仔细地瞧着我的脸,右手食指指着自己的脸画了个圈。
又指着我的脸,抿了抿嘴,说:“眼圈红的跟被兔子精附体了一样。”装作不经意地低头喝汤,“到底什么事啊,跟我说啊,别让我担心你。”
我忽然很想哭,谁说她没心没肺的,她比谁都敏感细腻。
怕我要是还敷衍她说没事她就该掀桌子了,于是告诉了她一点点,我跟她说了简萧亚的事情和我的一些猜测。
她听完猛地一拍桌子,把我吓了一跳:“这果断不可能啊!”
她手里拿着根筷子,说话的时候,就拿筷子胡乱比划着,“你想啊,这简大哥要是真拐带了人家闺女,别的不说,就依照你养母那神奇的性格,你现在早不知道被抛尸到哪片小水沟里了,她能把你带回去养个十几年?别开玩笑了。”
所以说,无论从哪方面来看,成庆瑶给出的解释都不合理。
郁涵忽然一顿,呆了好一会儿,才谨慎地跟我说:“这话要是反过来说,她能把你带回去养这么长时间,是不是因为……”她瞧了瞧我的脸色,后面的话也有些说不下去。
我也愣住了,的确,依照成庆瑶睚眦必报的个性,要是我哥哥做了错事,她不可能不迁怒我。然而,她却把我带回去照顾了十几年!
难道,当年做错事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