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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苍家人到处都在找心源,甚至开始全国的到处找,可就是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心源,而且,苍天佑好像越来越严重了,现在每天24小时,其中有十五个小时都得戴着氧气罩,否则他会喘不过气来,还经常会昏迷不醒。
慕雪橙守在病床前,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小声的哭泣着:“老公,撑下去啊,听到了吗,很快就会找到的,你说的,很快就会有下一个的,你一定要等到下一个心源出现的,你答应过的……你要说话算数,我和西西在等你啊。”
可是不管她怎么喊,苍天佑都没有睁开双眼,医生告诉她,现在的苍天佑每天都会很嗜睡,因为他真的很累,体力在一天天下降,已经消耗不起了,唯有用睡眠来补充体力。
病房外面,坐着泣不成声的苍母,旁边是一脸忧伤的苍艺珊。
这里到处都在飘荡着一股悲伤的气息,侵袭着每个人的内心,让人痛苦煎熬。
“怎么就找不到一个心源呢,苍振华,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要是那种血型,你现在害得天佑找不到合适的心源,就快要去陪你了,你这个混蛋。”
苍母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哭骂着死去的丈夫,为什么要是那种倒霉的血型,现在该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去死吗。
也许,谁都没有察觉到,在走廊的拐角处,伯爵站在那里,偷偷地看着这里,听着那些痛苦的哭声,他抿着双唇,站在那里沉默了很久,然后转身离开了。
伯爵的背上背着一个背包,看起来很眼熟,是小橙的哥哥临死之前那天背的那个背包,不知道他背着那个背包去什么地方了。
他背着那个背包,先来到了墓园当中,走到了苍振华的墓前,喊出了他这一辈子第一声的爸:“爸,你的死,我也有一份‘功劳’,也谢谢你的偏爱了。”
对于那么凄惨的靳司宸来说,他真的算是被苍振华偏爱了吧。
接着,伯爵又来到了小橙哥哥的墓碑前,看着照片上那个阳光的男人,沉声道:“你没有做完的事情,我来替你做,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其实,他心中有理由的,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个理由是什么。
伯爵看了一眼那么多的墓碑,这座墓园居然有这么多的‘熟人’,靳司宸,真的到头了。
他提起背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墓园,倔强的背影仿佛在告诉他们,他决心已定,谁也无法改变了,走路的途中,他拿起了手机,拨通了靳司宸的电话号码。
……
咖啡厅的天台之上。
伯爵一个人坐在那里点了一杯咖啡,一副惬意的样子,看着周围人来人往,车来车往的画面,这家咖啡厅楼层并不高,就三层。
今天,他把这天台包下来了,看着他的长相,咖啡厅的工作人员还以为他要在这里求婚,很爽快的答应了,可是没有人知道他要在这里做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望着远处的天空,一个人自言自语着:“妈,我要是坐牢了,别来看我。”
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了,包括坐牢的准备,杀人是要坐牢的,他一直都知道。
过了一会儿,靳司宸来了,他看起来过得也不怎么样,甚至还长出了胡茬,那么喜欢干净的靳司宸居然任由自己变得邋遢起来,有些奇怪。
靳司宸坐在了伯爵的对面,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讽刺道:“你找我来干什么,不好好治你的神经病,找我干什么。”
“你最近怎么没有动作了,不是要整死他吗,现在怎么你自己先堕落了。”伯爵端起了咖啡杯抿了一口。
这时,服务生端来了一杯咖啡放在了靳司宸的面前,服务生走后,靳司宸发出了一声冷笑:“还用得着我动手吗,你以为我喜欢杀人?他不是就快死了吗,就那么几天的时间,我能等不及吗,我现在就在眼睁睁地看着他死,这种过程才是最享受的。”
伯爵微微一笑,将那个背包放在了桌子上,问道:“这个背包,你看起来眼熟吗?”
靳司宸眯起眼睛,审视着眼前的这个背包,看起来确实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想不起来了吗,那我就告诉你吧,这是小橙的哥哥临死前背的那个背包。”伯爵说完之后,靳司宸也想起来了,确实是小橙的哥哥那天背的那个背包,不过……
就在靳司宸还没来得及思考的时候,伯爵猛地从背包里抽出了那把砍刀,朝着靳司宸狠狠地砍了过去,靳司宸被伯爵的那个举动惊到了,因为他完全想不到伯爵会做出这种事情。
靳司宸身手敏捷的从椅子上翻了过去,但手臂上还是被伯爵砍出一道伤口在不停的往外涌出鲜血。
“你疯了吗你!”靳司宸捂着自己的手臂,冲着伯爵怒喊道。
伯爵看着砍刀上的血,却笑了:“我是疯了,我要把你的心脏挖出来!给苍天佑!”说着,伯爵拿着砍刀又朝着靳司宸砍了过去。
靳司宸一脚踹翻了面前那张桌子挡在了伯爵的面前,怒吼道:“你他妈脑子进水了吧!他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把心脏给他?我说了!我就是把这颗心脏拿去喂狗也不会给他!”
“你杀了她全家,你应该给她一辈子的幸福!这是你应该做的!”伯爵一刀又冲着靳司宸的背砍了过去,瞬间,鲜血迸溅在了他的衣服上,有些路真的一旦走上了就再也回不了了,他现在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杀人犯了。
靳司宸被那一刀砍得倒在了地面上,背上血肉模糊,鲜血染红了衣衫,看起来很残忍,他回头看着伯爵现在的样子,脑海里瞬间浮现了八岁那年,他躲在衣柜里所看到的画面,看着自己满身的血,他想到了妈妈倒在一片血泊之中,绝望的伸出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