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篇 爱在世间不单一
整整一天结束了,根本没有看见忧儿的影子。难道她就这样诡异地失踪了!我发现大街上忽然多了比往日成倍数的现代人,而且这些增加的人员大都是男子汉,现代帅哥。同时,也有古典帅哥,如像回收仓库的警卫。他们仿佛在寻找什么?大家三五成群的,一批又一批,这种拉网式的搜查,难道说是在寻找忧儿?不不不,绝对不可能!忧儿的事情用不着这么隆重,她只不过“违反”了回收条例,如果有这样的条例的话。那里用得着这么骇人听闻的宏大场面,那不是小题大做么!除非有远远胜于兴师动众的醉翁之意。
那么,他们是在寻找什么呢?那种看似轻松的,漫不经心的表面,其实背后有着让人窒息的凝重。仿佛如水平面下面暗涌流动的潜流。与忧儿不应该有任何关系,这或许就是一种随机的巧合吧?是的,我宁可相信那是一种巧合,也不愿意去牵强附会,算是一种自我暗示吧,也可以说是一种自欺。
云彩也离开了我,她说她要回去充能,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借口,我希望她还能回来,我需要她的帮助。但是,我不敢确定她还会不会回来。我站在她的立场想过,假如别人让我委屈,我也会放弃对别人的帮助,因为那种帮助对自己没有利益,为什么要牺牲自己去帮助别人呢?何况还要受到对方的不恭敬,满腹委屈。继续那种行为实在太弱智,太脑残。
我目送着云彩的离别,心中感觉对不起她,没有敢奢望她充能之后再回来帮我。我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心中却流露出依依不舍,我不能够让她看出我心中对她饱含着依恋,离不开她。我尽量装作满不在乎,不拘小节的潇洒。
云彩连头都没有回,走得无牵无挂,是啊,对我还有什么牵挂呢?我感觉她才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昨天的拥有。她的这种冷漠让我心中感觉有点隐隐作痛,但是,我没有理由怪她,她这样离开非常正确,甚至有点正当防卫的尊严。我只能自责,因为一切好像都是自己不曾珍惜,遗失之后才后悔,只能是一种无能。
忧儿,你在哪里?我一个人在街上像一只无头苍蝇,我的那种寻找根本就是没有目的,在大街上,在人海中,那么多熙熙攘攘的人们,居然无视我的存在,我在人海之中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仿佛像一个抑郁症患者,我真的想用自己愚蠢的癫狂来换取人们的注意。我只想获得别人的注意,哪怕别人是用嘲笑的目光来关注我也行,我不在乎,只求关注,甚至没有底线的关注都可以。
不知道在大街上转悠了多久,我感觉累了,感觉筋疲力尽。脑子里面仿佛出现了幻觉,我觉得忧儿又被遣送回回收仓库去了。我仿佛看见她躲在角落里哭泣,非常无助。感觉她在盼望我去拯救她。想起她曾经奋不顾身的救我,我没有理由不回报她,我决定,今天晚上好好地休息,明天一个人独闯回收仓库,我要一个人去拯救忧儿。
我一个人回到医院,躺在床上,脑子里思绪纷飞,根本睡不着觉。感觉忧儿在我的心中比重有点不一般,我对她的牵挂似乎有点超乎寻常,难道我爱她么?我吓了一跳,这个想法太要命,她是克隆人啊!太另类了吧?这其中也包括我自己,这种感情太诡异了!仿佛爱上了充气娃娃一般。不不不,我不能接受这样不可思虑的事情。我最多回报她对我的救助,不能够付诸于情。那样太荒唐!太可笑。
时光飞逝,我一直在这种没有圈子的思绪之中胡思乱想,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半夜醒来,我迷迷糊糊地去了一趟卫生间,我专门留意了一下卫生间内外的观感,从外面看,应该看不见里面的任何情况,里面看却是一览无遗,就像监狱的审讯室。我非常奇怪,昨天云彩对我的指导,就仿佛一切都被她看在眼里似的。她的眼睛不会是透视镜吧?不然太不可思虑了。我刚刚完成什么,她立马就知道了,马上就指导我下一步的行动,非常邪门。
我回到病房床边,意识并没有完全清醒,估计一倒在床上就会呼呼地睡过去。我漫不经心地揭开被子,正要躺上去,发现被窝里面躺着一个人。心里说道,谁呀,不会喝醉酒了吧,怎么自己的病床在那里都要搞错? 我用手推了推她:“喂喂喂,起来,你睡错地方了,这是你的床么?”
那个人转过头来,我惊讶地呆呆望着她, 忧儿!她一把把我拉到床上,小声地说道:“别出声,有人在追我。马上就会来了。”她用被子盖住身体,蜷缩在我的怀里,我感觉到了她的体温,还有她呼吸的起伏。她给我的感觉俨然就是真正的人类给予我的感觉,怎么可能是机器人呢?一点不沾边,不靠谱。
我一只手轻轻地搂着她,然而,我的手仿佛有些僵化,似乎已经丧失了活动的功能,仿佛不会动了,其实我是害怕我的手一动,原本纯洁的一切就会变得暧昧,那种正直的伟大就感染了猥亵的病毒。我现在这种僵化和死板,至少处在一种临界的纯洁与暧昧,伟大与猥亵的擦边球的状态之中。还可以四通八达,没有把棋子走死,没有步入绝境之中。我感觉到自己还算是一个智者,那种恶心和伟大之间的智者,是一个根据环境而改变自己颜色的变色龙。
不知道是不是时间的原因,我发现我搂着她的手还是轻轻地抖了一下,我自我感觉是那么的轻微,但是忧儿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敏感,她轻轻地捏了一下我的腰,她闪电一般的互动让我一下心血翻涌,差点迷失了底线。
这时,病房门口进来了几个人,我一看,这些人就是古典美的守卫者,他们向我问道:“刚才病房里是不是进来过一个人?”他们形容了一番,我知道他们说的是忧儿。
我装作睡眼朦胧的样子说道:“什么人,除了你们之外,那里有人!你们找人不能白天寻找啊,半夜三更的,还让人睡觉么?”
古典帅哥们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打搅了。”他们轻轻地退了出去。
我依然搂着忧儿她,我希望这种时光永远长久,我甚至责怪那些古典美消失得太快了,或许他们应该就像侍卫一样,永远站在我的病床旁边,石化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