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在地上的宫亚爵满头大汗,浑身都在颤抖,蓝珂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蓝珂心疼地将他抱在了怀里,眼眶也一下子泛红。“宫亚爵,你怎么了?”
宫亚爵颤抖着手指着床头那边的抽屉,连说话的声音都轻不可闻。宫亚爵是打碎牙宁愿往肚子里吞,也不想让外人看到脆弱的强势男人。可这一刻,他却痛苦成这样,不难想象他现在正在饱受怎样的痛苦。
“什么?”蓝珂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焦急地询问。
“药……”宫亚爵没说一句话就像是脱力一般,只这么一个字,他变便再次栽倒在蓝珂怀里,无力的喘息。
蓝珂反应过来,放下他就在抽屉里手忙脚乱的寻找,最后在抽屉里找到了药瓶。在得到宫亚爵肯定的时候,她才倒了一杯水,把药小心地喂进宫亚爵嘴里。
“好一点了吗?”蓝珂动作有序轻缓地拍打着他后背,声音温柔好听,至少让他听得心情放松。
宫亚爵瘫在她怀里粗喘着气,有些眷恋地享受着她的安抚。闻着她身上的清香,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想要,甚至又冒出了带蓝珂走的想法。但只是一瞬,他便让自己克制住这个想法。
“你怎么了?”蓝珂将他更加抱紧在怀里,这么柔顺乖巧的宫亚爵她都不知道有多久没见到了,感觉就像是回到了从前。
“没事,让我靠一下。”宫亚爵一如既往的冰冷,身体却靠在蓝珂怀里比兔子还安静乖巧。
蓝珂沉默着没有说话,只一下下有节奏地抚着他柔顺的黑发。见宫亚爵的情况渐渐稳定下来,她脸上的担忧才渐渐消散。
“你来这里干什么?”
宫亚爵突然这么问,蓝珂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好一会儿,才忙摆手解释。“这次我是来找白水泽,你别误会。”
蓝珂是见识过宫亚爵的自恋程度,以前刚认识的时候,她就被宫亚爵扣过很多帽子。
勾引,欲擒故纵,跟踪什么的……
现在想起来,蓝珂还觉得好笑。狂妄自大,冷傲不可一世的男人就是形容宫亚爵的。
“他没在,你现在可以走了。”宫亚爵这次难得没有自大,而是艰难地从蓝珂身上坐起来。蓝珂本来还想让他继续躺着,却被宫亚爵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
“我可以等他,他什么时候回来?我找他是有很要紧的事情。”
她话说到这,下一秒就被宫亚爵冰冷的眼神对视上。她心猛地下沉,一下子忘了自己还想说什么。但是仔细想了一下,她才又问:“你现在还有调查过朱婉蓉吗?”
“你想问什么?”宫亚爵站起身,毫不在意地脱掉被汗水浸湿的衬衣,小麦色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结实胸膛上的汗水顺着他有力的线条往下流。谁说只有女人能勾引男人,宫亚爵平时就能分分钟秒杀一群女人,现在这身材和性感,让蓝珂都看得有些面红耳赤。
她有些无奈自己的不争气,宫亚爵的身体从上到下别说看
,也不知道摸过多少遍,可每次看都会面红耳赤的心跳加速。
“朱婉蓉最近还算安份,看你自己怎么应对。现在情形不好,炎景修是你唯一能抱紧的大树。”说话间,宫亚爵已经穿好了衣服。黑色的衬衫穿在他身上。一种难以言语的高贵冷傲,完美的被衬托出来。
蓝珂甚至在想,就算宫亚爵那天破产了,光是他那张脸就有富婆抢着包养。
经过宫亚爵刚才那么一番话,蓝珂从思绪中回过神。“或许景修说的对,可是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可以试着从那个叫佳曼的女人下手,炎景修也一直在调查,这方面,他查的应该比我更多。”宫亚爵冷冷说出这些话,言语中表示,炎景修在这的人脉比他厉害。
“你是说那个假扮我的女人?”蓝珂想到那个怯弱胆小的女人,要不是洛蒂暗中动什么手脚,就那样一个胆小怕死的女人怎么敢冒充自己。
“她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只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弟弟,找到那个弟弟,就一定能束缚那个女人。”
宫亚爵说到这,一双鹰眸已经泛现出了精光。蓝珂心中暗暗庆幸,被宫亚爵设计的人不是她。
“那个女人的弟弟在哪?”蓝珂问出这话之后,发现自己非常的蠢。如果宫亚爵知道一定会把人给她,而不是在这说话。
她站起身,还想说的话被突然传来的推门声打断。从门外面,窜进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
“抱歉,不小心打扰了。”
这个玩世不恭的声音蓝珂一下就听得出是白水泽的,她深吸一口气将白水泽叫住。绝美的容颜在转身时,也已经挂上了完美的笑容。她笑着走过去,心中却忐忑不安。
“我这次来是专门找你的。”在白水泽面前,她也不想多绕弯子,直接就表明来意。“我爷爷病重,想请你帮忙为我爷爷治病。”
“给你爷爷治病?”白水泽围着蓝珂打转,摸着光滑的下巴饶有兴趣地端倪着她脸上的神情,又不动声色地往宫亚爵那边撇了一眼。
“是的,现在情况不太好,很惭愧,我作为一个医生却看不出来爷爷的病症。”
“那你为什么就觉得我能治?而你又为什么会觉得我会答应你去治?”白水泽倚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望着蓝珂,静静地等待着她的下文。
“我没有把握,只是请求,任何人都有说不的权力。如果你是因为对我自身有什么意见,希望你别牵扯到我爷爷身上,我愿意接受你的任何要求。”
蓝珂话落,白水泽高兴地一拍手掌,大笑一声,接着道:“这话可是你的,那我要你以后不准再进这个门,也不准再见宫亚爵一面!”
不单单是蓝珂一愣,连宫亚爵的神情也是一僵。白水泽似笑非笑地望着宫亚爵,似是很满意他现在的这种反应。
“为什么你要提这个要求?”蓝珂忍不住问。
“你刚才还说愿意接受我的任何要求,现在我说了我的要求,你为什么
要这样问我的问题呢?”白水泽反问的问题让蓝珂说不出来话,她下意识地往宫亚爵那边看了一眼,刚要说出自己决定的时候,白水泽的声音将她的话打住。“行了,我答应你的要求,也不用你向我保证什么。”
蓝珂从坐上车就一直开始措词,没想到真正面对白水泽的时候,就这么几句话。她心中不由得一喜,脸上却平静地道谢。“爷爷我现在会放在风昱家里,炎家不方便一直进入,希望你别见怪。”
白水泽很随意地耸耸肩,一副纨绔的模样。“都已经答应了,去什么地方还重要吗?”
蓝珂被白水泽的一席话说的无语,她笑着点头,跟白水泽道别之前,还不忘看宫亚爵一眼。
她有很多话要问宫亚爵,比如为什么这么晚了家里没人,却只有他一个人在家。
可是宫亚爵面无表情的脸让她无法鼓起勇气去问,最终还是选择离开。
看着蓝珂走远的背影,宫亚爵冰冷的声音忽然从白水泽身上响起。“为什么要答应她的要求?”
“我要是不这么做,蓝珂到时候被媒体臭骂,你舍不舍得?”白水泽似笑非笑地看着宫亚爵,妖孽的脸上让女人都心生妒忌。
“少管闲事。”宫亚爵只冰冷说出这几个字,便再也不跟白水泽说话。他站在落地窗前,双手插兜,站在这依稀还能看到蓝珂的纤细的身影。
“不知道你是怎么想,但现在的你越来越人性化了。”白水泽对宫亚爵的所有行径,只是笑笑,不到严重的时候并不表态。
宫亚爵沉默不语,只静静望着蓝珂消失的方向出神,曾几何时,他每晚都搂着那个娇躯睡觉。
“你刚才胃病复发,越来越严重,那些烟酒和带有刺激性的东西不能再碰,如果不想死的话。”白水泽是丢下这么一句,便转身就走。
认识这么多年,不知不觉中早已养成一种默契,有些话就算不说,彼此心里也是清楚的。
蓝珂一回到家就看到已经被炎景修准备好的一切,就连爷爷的替身都已经被找到。她看着手机上变化的时间,在手机到了凌晨三点的时候,准时等来了风昱的车,一行人很顺利的将爷爷接走。
蓝珂回到爷爷房间,看到那个替身时才放下心。然而,就在她转身开门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个一闪即逝的身影,奇怪的却是周围的保镖没有发现有人经过。
第二天,蓝珂已经早早的准备好了一切,若无其事地吃着早餐。
在吃完饭之后,蓝珂将要出门工作的炎景修拉住。“你有查那个叫佳曼的女人吗?”
面对蓝珂这样的问话,炎景修问也没问为什么,就直接回答:“嗯,她只有一个弟弟,爷爷现在昏迷不醒。目前看起来就只有她一个突破口了,我也查到了她弟弟的行踪,就是被洛蒂绑走的。”
蓝珂听得心一沉,这意味着那个叫佳曼的女人被洛蒂拽着,必须要尽快想个办法,于是她抬头问炎景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