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天蓝噙着一抹优雅友好的微笑,站于院外与覃天恩打着招呼。
看到司马天蓝,覃天恩怔住了,浑身僵硬,脸上原本还挂着柔和的浅笑,在这一刻瞬间消失不见,而是用着一抹凌厉而又阴郁的眼神直视着司马天蓝。
司马天蓝就像是没看到覃天恩脸上的那一抹凌厉与不悦,继续笑的温婉而又怡人,朝着院子走来。
“蓝姨。”唐衡微笑着唤着她。
唐鹤霖说,“刚接天恩回来,这段时间真是麻烦你了。进屋里坐,在这吃饭。”
覃天恩垂于身体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爆凸,太阳xue在“突突”的跳着,就连牙齿都有一种隐隐的痛意传来。
什么时候,他们三个的关系变的这么好了?
还有,她怎么会在这里?
此刻,覃天恩有一种自己是多余的感觉,就像他们三个才是一家三口。
这种感觉让她很是不爽,自然看司马天蓝的眼神也就好不到哪去,充满了一抹敌意。
司马天蓝看着她怡然一笑,视线落在唐衡身上,对着覃天恩不紧不慢的说道,“唐太太,那我就不客气的打扰了。这样好了,晚饭就我来下厨,就当是感谢你们这段时间来对我的照顾了。”
这段时间来对她的照顾?
覃天恩脑子里不断的回响着这句话,视线“嗖”的一下转向唐鹤霖,带着一抹明显的质问。
“那多不好意思?怎么能让你下厨呢?”唐鹤霖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司马天蓝又是优雅的一笑,“就当是给我一个一展自己厨艺的机会了,说实话,我的厨艺还是不错的。虽然这些年我都是一个人过,但我喜欢在厨房里的那种感觉,也很享受自己做出来的成果。希望不会让你们失望。”
“是吗?那我今天就是有口福了。”唐衡笑盈盈的说道,然后又半玩笑半认真的看着覃天恩说,“我***厨艺不行,所以我和我爸都没吃过。”
唐鹤霖盯一眼唐衡,“谁说你妈不会?你***厨艺也不差的。”
“啊?”唐衡一脸惊讶的样子,“妈,你会啊?我一直都以为你不会的。”
覃天恩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朝着唐衡淡淡的看一眼,凉凉的说道,“唐衡,不知道的事情,千万别自己这么武断的下结论,你没看到过,不表示别人不会。”
“呵呵!”唐衡一脸尴尬的笑了笑。
覃天恩进屋,上楼回房。
洗浴室里,她站于镜子前,双手撑着台面,身体微微的躬弯,一双阴郁冷冽的双眸直直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那撑于台面上的双手,手指微弯,指节分明,手背上一条一条青筋清晰可见。
因为这次的事故,她整个人瘦了一整圈,眼眶深深的凹了下去,两边的颧骨突出,再加上这会那阴森如鬼魅般的表情,让她看起来更加的恐怖可怕又狰狞。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突然发现嘴角两侧的汗毛有些重,看起来像是没有清干净的胡子一样。
猛的,覃天恩一个转身,用很快的速度走出洗浴室,朝着柜子走去,打开一格抽屉,拿出一瓶药,就着桌子上的水“咕噜”的香下。
靠站于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上的表情很是怪异,整个身子隐隐的有些在颤抖。
她的眼眸里透着一抹紧张的与害怕,那支撑于桌沿上的双手,也在发抖中。
大热的天,她的额头上渗出大颗大颗的冷汗,脸色一片苍白,嘴唇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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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迫着自己冷静,绝不能自乱阵脚,越是在这个时候,她越是不能乱。
深吸一口气,平复着自己此刻的心情,现次回到洗浴室,洗澡。
站于淋浴房内,任由着头顶的水将她从头到脚的浇着,覃天恩闭着眼睛。
猛的睁开眼睛,似是想到了什么。
她的眼睛就像是幽灵一般,没有任何温度,满满的都是阴郁与森冷。
她怎么忘记了,楼下还有一个司马天蓝,还有一个不怀好意的女人。她怎么还有这么多时间在这里洗澡。
也不知道她住院的这段时间,这个女人都背着她和老唐父子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不管什么,一定都不是什么好事。
父子俩对她的态度,就像是一个亲人一样。
不行,她必须阻止。
覃天恩快速的结束,穿戴整齐,甚至就连头发都没有全部吹干,就急匆匆的准备下楼。
然而刚走到房间门口,她又改变主意了。
她这是在干什么?
这么急匆匆的,又没有形像的冲下去,岂不是给人看笑话,岂不是正中了她的意?
不行,这是她家,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她绝对不能输了气场,她要用最强势的气场将她震住,让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地步,让她自己离开。
覃天恩重新回房间,坐于化妆台前,细致的化妆,然后盘发,直到高贵端庄的覃天恩出现在镜子里,她这才很是满意的起身,出门,下楼。
然而,刚下楼梯,还没走到餐厅,厨房里便是传来愉悦的浅笑声。
“你这孩子,怎么尽是给我打乱呢?”司马天蓝温柔而又慈蔼的声音自厨房里传来。
“蓝姨,我发觉其实在厨房里也是一种蛮幸福的乐趣呢!”唐衡笑盈盈的说道。
“你说你这孩子,我让你别进来吧,你非不听话。你看看,衣服都弄脏了吧?快出去,洗个澡,换件衣服,我来就行了。”司马天蓝满意而又知足的声音传来。
“你就让他做着,他这么大个人了,总得有点动手能力的,总不能事事都依赖别人的。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一门考验。”唐鹤霖乐呵呵的声音响起。
覃天恩的心就像是被针扎着,又像是被锤子击着,一阵一阵的抽痛。
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在她面前秀恩爱吗?无视她的存在吗?还是在挑衅她的极限?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彻底的多余者。这个家根本就没有她存在的必要。
“老唐,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