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老柯在他面前跪下,一脸诚挚的乞求道,“老爷,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真的没有见过墨老爷。老爷,你要相信我,我跟着你三十五年了,从来都是忠心耿耿。除了和太太的那件事情,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我连自己老婆的命都搭上了,你还怀疑我对你的忠心吗?那天,如果我带她去医院的话,是可以救回她的命的。但是我没有这么做,一来是跟老爷表明忠心,二来是不想给老爷添乱。老爷,我对天发誓,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我没有见过墨老爷,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老柯跪在地上,举着右手一副对天发誓的样子,脸色凝肃寂默。
沐方冷冷的盯着他,眼眸是冷淡炎凉的,更是带着怀疑的。
发誓?
现在的他,除了自己,谁的话也不相信。别说老柯,就连乔楠和沐乔旸,也不足以让他信任,要不然,他又岂会把沐乔旸关起来呢?
“老柯,你拿什么发誓?”面无表情的盯着老柯,阴恻恻的说道。
“不如,拿你儿子的命发誓吧!”老柯正想说“如果有半句谎话,不得好死”,却被沐方先一步提出条件,“如果你有半句欺骗我的话,你儿子不得好死,死无全尸!”
老柯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眼眸里满满的全都是惊悚与恐惧,还有不可置信。
他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但是却不可能拿他儿子的命开玩笑。
他快五十的时候,才有的这么一个儿子。儿子就是他的命,就是他的根。老婆已经没有了,他要是再连儿子也护不了的话,他这辈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老爷……”
“哼!”沐方冷冷的哼了一声,从老柯的表情和眼神里,他已经得到答案了。
他不敢拿儿子的命发誓,那就是说,他是见过墨翟傲的。
也就是说,乔楠已经落在墨翟傲的手里了。墨翟傲也已经知道,当初乔楠给丁昕旸下药,以及他**了丁昕旸的事情。
乔楠不会说,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老柯说的。
或许,墨翟傲也是用他的妻儿威胁的老柯。
他相信,如果老柯现在还是一个人,没有让他牵肠挂肚,提心吊胆的妻儿,墨翟傲哪怕要了他的命,他也不会说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老柯有一个视之如命的儿子。
如果墨翟傲拿他儿子的命威胁他,老柯就会如数托出。
对了,那天,老柯的女人,好像少了好几根本手指。
沐方的脑子里一闪而过方秀巧那缠着纱布的两手,两只手好像少了五个手指。想来,是墨翟傲让人砍掉的,而且还一定是当着老柯的面一个一个切下来的。甚至还威胁他,如果再不说实话,那么下一个被切掉手指头的将会是他的儿子。
沐方深吸一口气,重重的闭了下眼睛,显然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窜连了。
只是就连老柯与乔楠发生关系,也是墨翟傲逼着他做的吧。
他这是在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
乔楠,她现在一定还没有死,但是却过着比死还不如的生活。墨翟傲会让丁昕旸当初受过的罪千倍万倍的加诸在乔楠身上,让她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墨翟傲的手段之狠,他很清楚。
他**了他最爱的女人,他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自己?只是他现在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到现在了,墨翟傲还是没有动手?他在等什么?他又想用怎么样的方式来折磨自己?
“老柯,我只问你,乔楠现在在哪?”沐方冷着一张脸,阴森凌厉的双眸逼视着老柯,一字一顿的问。
他的语气中是带着质问的,甚至是不容抗拒的。
老柯摇头,“老爷,我真不知道……”
“啪!”
沐方重重的一拍桌子,如鹰一般剐视着他,“老柯,你是在挑战我的底线吗?你真想要给你儿子收尸的话,你尽管咬着不说!我和你之间有三十五个的情份,你和墨翟傲之间有什么?你别忘了,当初我和丁昕旸的事情,你也是知情人之一。墨翟傲是什么人,你不会不比我不清楚。你觉得他会轻饶过你!我答应你,只要你一五一十全部告诉我,我放过你和你儿子。你带着你儿子离开t市,我再给你一笔钱,让你和你儿子过着一世无忧的日子。”
沐方看着老柯,一脸肃穆的说道,抛了的不止是诱饵,更是一种威胁。
如果老柯要是不说的话,那么就只好让他的儿子去陪他的女人了。至于老柯,那就从此孤零零的一个人活着吧。沐方不会弄死他,只是这样的日子却是活着比死了更难受。
老柯相信,这样的事沐方做得出来。
论狠辣的手段,沐方绝不输于墨翟傲。
老柯跟了他这么多年,对于沐方还是很了解的。
墨翟傲做事是狠,也不给人留后路余地,但是却很少会动其无辜。然而,沐方不一样,沐方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老柯深吸一口气,仰头看着沐方一脸无奈的说道,“老爷,你就算现在把我们父子俩都杀了,我也不知道太太在哪里。那天我离开的时候,太太被拦着不让走,我是真的不知道太太在哪。”
“被拦着不让走?”沐方重复着这句话,阴鸷的双眸如钩一般的盯着老柯,冷冷的说道,“也就是说,你和她的事情,并不是她自愿的,她是被逼的?或者,她是被下药了?你呢?你是清醒的,还是也同样被下药了?”
在这一刻,沐方终于全部都想通了。
墨翟傲是故意让他看到乔楠与老柯的现场直播。
他扯了下自己睡袍的领,虽然衣领是开敞的,但却有一种燥热郁闷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浑身有什么在涌动着,喉咙也有些干燥,更有一种欲望破出的感觉。
这一刻,他竟是有一种想要女人,在女人身上得到发泄的欲望与冲动。
想要女人?
沐方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他的视线看向那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