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私人高级会所门口,成唤停下车。
下车,他大步迈进会所。
当他推门进去的时候,郑岩、何嗣炀还有顾臻都已经到了。
“你小子,回来这么久了,也不主动找兄弟们聚一下?”郑岩上来就给了成唤一拳,两人相视一笑。
何嗣炀也过来凑热闹,三个人打闹了一阵,郑岩和何嗣炀开始商量一会儿的节目,成唤就走过来坐在沙发上。
他自然的坐在顾臻身边,顾臻伸手递了杯酒给他。
他接过抿了一口,开口:“听说你在永县捐了5所学校?”
顾臻点头,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世博每年都有慈善项目。”
有,但不会这么大。
成唤说道:“如果我也加入,你介意吗?”
顾臻转头看向他,良久才说:“介意什么,你有善心是你的事情。”
“呵呵。”成唤低笑,眼神落在自己指尖的酒杯上,“阿臻,还有件事跟你说。虽然过去一年,但我并没有忘记七月,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一声,我想和你公平竞争。”
时间,他给的已经很充分。
季七月和他分开,也有了一年的空档,他只是不想这么轻易的放弃。
“随便你。”顾臻眉心微蹙,冷硬的说了一句。
成唤和他碰杯,低声说:“不管这一次结果怎么样,我们都是兄弟。”
“当然。”顾臻沉声说道。
“喂!你们两个说什么悄悄话?”何嗣炀跑过来,硬是挤在两个人中间,“老郑说一会儿玩牌,我说叫几个妞过来一起,怎么样?”
“我随意。”成唤说道。
何嗣炀又看向顾臻,“阿臻呢?”
“我还有事。”顾臻突然站起身。
“哎?”何嗣炀一愣,“你怎么回事?”
“你们玩。”顾臻说罢,抬步走向包间门口,打开门离开。
郑岩想去追,却被成唤叫住。
“怎么回事?”看向成唤,郑岩问道:“你们两个人又一言不合了?”
“没有。”成唤微笑,喝了口酒,“只是他有些心神不宁了。”
急促的门铃声显示着来人的急切。
季七月从卧室里奔出,透过猫眼一看,怔了一下。
打开门,她轻声说:“你怎么突然来了?”
顾臻沉眸凝着季七月。
他的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白色的衬衫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片的蜜色胸膛,身上还散发着酒气。
“你喝酒了?”季七月闻到酒的味道,蹙眉。
顾臻“嗯”了一声。
季七月看了看他,叹息一声,侧身让开:“要进来坐吗?”
沙发上,顾臻安静的坐着,松子趴在他脚边,很乖巧的样子。
季七月从厨房端了杯温水出来,递给他:“喝吧。”
接过水,他却没喝,把水杯放在茶几上,他又是抬头,沉默的看着她。
那眼神让季七月感觉到窘迫,不敢和他对视,她别开头,轻声问:“你有事?”
顾臻还是不说话,过了好久,他突然伸手握住季七月的手腕。
“啊。”在季七月的惊呼声中,他一把将她拉到怀中,并且顺势将她按倒在沙发上。
四目相对,暧昧的气氛流转。
“你放开。”她小声说,伸手推着他的胸膛。
顾臻自然不放开她,修长的手指在她颊上游弋。
“小七。”
“什么?”
“不许你跟别人在一起,懂?”
突如其来的话让季七月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一下子愣住。
没有得到回答,顾臻显然有些烦躁。
俊脸更加靠近了她一些,凤眸凝着她浅粉色的樱唇,他一字一顿:“不许你跟别人在一起,懂?”
“你说的别人是指谁?”季七月问道。
顾臻神色懊恼,皱着眉,他放开她。
“我走了。”站起身,他大步往门口走。
大门传来声音,一室寂静。
季七月这才坐起身,望着茶几上那杯水,淡淡一笑。
……
凉城。
“啪!”
狠狠的一巴掌扇在温筝脸上,温父暴怒的瞪着她,扯住她的头发,“我告诉你,温家要是完了,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啊!”温筝狼狈的被父亲推倒在地上,捂着脸颊,她死死咬着嘴唇。
温父深吸几口气,转身坐在沙发上。
“我们已经输掉太多,温氏旗下的两个公司都被柏亦央吞掉了,你这个柏家主母还真是做的好。”
“不是,爸,我……”温筝想要解释,可是温父根本不听。
“你给我闭嘴!我让你嫁给柏亦央,是让你帮我把柏家吞掉,而不是让你帮着柏亦央来对付我!”
“我,我没有……”
一切的解释都是徒劳的,父亲根本不相信她。
“爸,如果你不相信我,为什么还要让我嫁给柏亦央?”
“这是我最错误的一个决定。”温父冷哼,“你和你妈那个践人一样,成不了气候!我就不该浪费时间培养你!”
“不许你说我妈!”温筝像是被人踩到尾巴的小兽一样,竖起了全身的厉刺。
温父冷笑,睨着她:“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温筝,没有温家,你就是一条狗!”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把我当做女儿来对待?”
“女儿?”温父怒急反笑,“你就是我养的一条为温家卖命的狗!温筝,我告诉你,你给我放聪明一点!现在是温家最后的机会,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套出柏亦央这次投标的详细信息。”
话落,温父捏住温筝的下颌,“你不是还有这张脸,这身体,我不管你怎么下/作的去勾/引柏亦央,总之,必须办到,懂吗?”
“我知道了。”温筝低笑。
她的的笑有些诡异,近乎透明。
温父微怔,可想到她不敢背叛,也就没有多想。
柏家。
温筝回来的时候,柏亦央正在书房。
小保姆迎出来,看见温筝高高肿起的脸颊,惊呼:“夫人,您,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温筝摆摆手,疲惫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小保姆从厨房拿了冰块出来给她敷脸,她却推开了小保姆的手。
“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是,夫人。”
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决定了,温筝这才站起身,往二楼书房走去。
“咚咚。”
“进来。”
推开门,温筝抬步走进。
柏亦央抬眸看过来,微微一愣,“你脸怎么了?”
温筝苦笑,双手在身侧握紧成拳:“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柏亦央拧眉,淡声说:“你指什么?”
“我是温家派来整垮你的。”
“凭你,你觉得可能吗?”柏亦央冷笑。
温筝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柏亦央,我要跟你做最后一笔交易。”
“哦?”
“我帮你对付温家,事成之后,你分半个温家给我。”
“我凭什么相信你?”良久,柏亦央说道。
温筝闭了闭眼,轻声说:“我没有什么能够作为保证的给你,我父亲说我是温家养的一条狗,我不想当狗,我是个人。”
……
安然整个人处在暴躁的边缘。
当她第5次把垃圾桶当做出气筒踢倒的时候,季七月忍不住问道:“安安,你到底怎么了?”
安然揪了揪头发,张嘴,却还是无法说出。
季七月摇摇头,走过来挽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
“你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我会帮你的。”
“真的吗?”安然眨眨眼,开始卖萌:“我让你帮我什么,你都会答应吗?”
安然话落,季七月突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于是她点头:“当然了。”
“嘿嘿。”安然闻言,邪邪一笑,“其实很简单,就是我爸逼着我去相亲,还说我不同意他就停掉我的信用卡,你知道我离不开我的信用卡,所以……”
“所以?”
“所以,七月,我们一起去相亲吧?”
“……,什么?”
相亲这种事情,季七月从来没有过,当然安然也没有。
安然说,只是一起吃个饭。
因为对方是两个人,所以她才带上季七月的。
“你爸爸好奇怪,相亲为什么要给你安排两个男人啊?”季七月小声说道。
她们已经到了座位,对方两个人还没到。
“我哪里知道。”安然耸耸肩,挽住季七月的手臂,“一会儿我们要冷漠一点,千万不要让他们觉得有机会。”
“哦。”
郑岩和何嗣炀从二楼的雅间出来,就看见楼下大厅有一抹熟悉的身影。
撞了一下郑岩的肩膀,何嗣炀笑道:“你看那像什么?”
郑岩抱肩,眯起眼睛:“相亲?”
“呵呵。”何嗣炀低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这下子有好戏看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