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让谁下马就真的没意思了,天下乌鸦一般黑,换个人当所长难道就成白乌鸦了?袁朗意兴阑珊道:“你们看着办吧,我就是一商人而已!”
“是,是!您说的对!”钟显边说话边擦着自己额头上的汗,看了看时间,他说道,“诸位,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不如赏个脸,吃顿饭如何?”
袁朗原本不想去的,却见丁恒给自己使眼色,于是说:“那好吧,就晚上吧,不过之前我得把厂里的事交代好!”
“那是,那是!”钟显连连点头,“您先忙,晚上我和您联系!”
目送袁朗等人出去,钟显就坐在那里想,怎么才能把坏事变成好事。
丁恒和秦东自然是陪着袁朗一起出去的,路上袁朗问道:“干嘛和他们吃饭?咱哥几个一起吃吃饭不是挺快活的?”
秦东笑了笑,说:“袁总,我听说你在这里是有个厂,和地方政府交好总归是没错的!”
袁朗一想也是,于是就笑了笑,没说话。
走到院子里车旁时,他才想起来,问道:“叶欢呢?”
一个小警察怯生生的问道:“袁总说的是不是和你们一起进来的那个年轻人?”
袁朗点头:“是啊,你见他了没?”
“他早就走了!”
袁朗点了点头,心想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等回江宁再找叶欢算账也不迟。
按照袁朗本来的意思,是先送李顺去医院看看,不过李顺很男人的甩甩手,说:“不用,这点小伤算什么?”
丁恒倒是关心的说:“最好去看看,免得伤口恶化!”
李顺偷偷瞟了眼袁朗,见袁朗对自己露出赞赏的目光,就更加坚定的表示:“不去,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怕!”
秦东赞叹道:“真不错,怎么样?这次回江宁后,跟着我一起当警察吧!”
李顺一张脸顿时变成苦瓜了。
袁朗哈哈笑了起来:“挖我的墙角,可不能当着我的面啊!”
丁恒和秦东都是坐单位车来的,而且不是自己开车,有司机开车。
这就是当官的好处,虽然明面上的收入不多,但需要自己花钱的地方却也不多,遇到效益好的单位,
还能分房,那赚的钱就几乎是净剩下来的。
此时两个司机开着公家车跟在后面,袁朗、丁恒、秦东三人则坐在奔驰车中,李顺负责开车。
后面两辆车的司机心中纳闷,心想这个人到底是谁,能让自家老板如此上心和紧张。
在车上袁朗简单的把情况说了一下,没有说的很明白,却也是让丁恒和秦东二人知道袁朗在京城被一位贵人看中,这个厂子就是那贵人扔给袁朗的试验田。
三人中,只有李顺是知道底细的,听袁朗如此说,他就得意的开车,笑而不语,心想别看咱李顺只是个车夫,袁哥的事咱最清楚了,你们俩当官的比不过咱。
即便只是经过筛选的信息,在丁恒二人听来也是很震惊的,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些异样的意思来。
红星机械厂现在的处境无论再怎么差,那也是一个大型国企,即便只是卖地,那也有两三千万的收入呢,更别提其中的机械、厂房等等。
能够一言就把机械厂国企转为私有的,这得是什么级别的官?
不过既然袁朗没说,二人也不去问。
二人都有些兴奋的摩拳擦掌,说:“袁哥,咱们好好干一场,绝对是有前途的啊!”这话一语双关,也说明了他们现在心中的想法。
此时的机械厂内,可不是那么太平。
保安科科长王硕很是郁闷,虽然那个“骗子”进监狱了,但十几个人加上自己竟然没能制服那个骗子,这事如果传出去,今后自己还有什么脸面?
更重要的是,今后厂长还会信任自己吗?
他先是训了训那十几名和他一样倒在地上的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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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保安也是郁闷啊,这一个照面就被打倒,不是闹笑话吗?
被训的郁闷,就有保安喊道:“报告科长,骗子是吴四喜引来的,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应该也是吴四喜!”
这话算是转移了注意力。
“对,是吴四喜!”
“如果不是他,骗子怎么可能能进来?”
“我中午还看到吴四喜和骗子一起吃饭呢,说不准他们就是同伙呢!”
可怜的吴四喜,从来就是老实怕事,现在就
成了替罪羊。
王硕也想到了中午的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喊道:“给我把吴四喜叫过来!”
五分钟后,吴四喜就哆哆嗦嗦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带吴四喜来的那个保安脸上还有青痕,此时却是不屑的说道:“你们猜我在哪里找到他的?厕所!这小子竟然躲到厕所里去了,哈哈哈!”
说完他大笑不止,好像是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般。
旁边的人也都附和着笑了起来。
就连王硕也嘿嘿笑了几声,他走到吴四喜面前,看着身旁的保安身上都有伤痕,吴四喜那张老脸上却是一点伤痕都没有,顿时就生气了,暴喝一声:“吴四喜,你可知罪!”
吴四喜浑身一哆嗦,整个人都瘫在地上了,说道:“我知罪,我知罪!”
王硕嘿嘿一笑:“那你说,你犯了什么罪!”
“这……”吴四喜心里跟明镜一般,心想自己哪里有犯罪啊,不过就是这群人看自己不顺眼,但他生xing又懦弱,哪里敢说自己没犯罪?只得硬着头皮说:“我,我不该随便放别人进来的!”
“别人?”王硕问道,“你只是犯了这个错?你们不是认识的,事先沟通好的?”
吴四喜肝胆欲裂,连忙说道:“王科,王科,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呦呵?你说王科乱说话?”
“胆子不小啊你!”
一群人都挨打,吴四喜没挨打,他们本来心里就不平衡,此时抓住机会就要说上几句,虽然说上几句自己不会多块肉,却也觉得心中舒坦。
一时之间吴四喜就被众人给围住了,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他,那架势就好像几十年前开批斗大会一样。
吴四喜头耷拉的和烟叶差不多,一句话都不敢说,心中那叫一个懊悔啊,心想中午贪那个嘴干什么?
他却不想想,自己到底有没有做错事?如果没有做错事,别人指责自己时为什么不提出来?
人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吴四喜的软弱造就了他的生活。
此时,奔驰打头的三辆车不声不响的停在了厂区门口,倒不是不想进,保安们都去凑热闹开批斗会了,没人开大门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