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李卫东你好意思说,这是我的事?”夏若芸翻身坐起,厉声说:“那我妹妹呢,她又怎么说,是不是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在外面脱了裤子想上哪个就上哪个,美其名曰逢场作戏,回过头还能对家里的女人厚颜无耻的说我爱你?”
气愤之下这句话说的大声了些,隔壁方林显然是正支楞着耳朵听这边的动静,忍不住说:“那是当然了,人不风流枉少年么!有句话叫做惨无人道,李兄,我绝对支持你!”
李卫东跟夏若芸不约而同的说:“滚远点!”方林气的叫了声:“靠,不知好歹!”
李卫东面无表情的看了夏若芸一眼,掉头向门口走去。这不理不睬的态度更让夏若芸气不打一处来,跳下床去一把拽住他,说:“你干嘛去?想走可以,但是先要把话给我说清楚!”
李卫东嗤的一声冷笑,淡淡的说:“说清楚,还有这个必要吗?对不起请让开。”
“没必要?我看你是没话说了才对吧!”夏若芸鄙视的看着他,说:“别给自己扮的多么委屈似的,明明就是抵赖不过,无话可说,装什么深沉?呸,流氓!”
李卫东霍然转身,冷然说:“怎么,不愿意跟你一般计较,你还来劲了是不是?好,你说我抵赖不过,无话可说,我要是真的能说出原因,让你自己承认确实误会了我,怎么说?”
“呵,还真是说你胖,你就喘上了,你觉得我会怕你啊?”夏若芸更是来了脾气,说:“李卫东,你听好,你要是真的能让我相信你是清白的,是我误会了你,任何条件我都答应你;如果你办不到,又怎么说?”
靠,怎么个意思,还真是存心跟我较劲了!李卫东本想说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老子懒得搭理你,可是一想她刚刚一口一个流氓一口一个下流,这样也太便宜她了,盯着她清丽绝俗的脸蛋儿,还有那张红润欲滴、性感十足的小嘴儿,忽然冒出个坏念头,嘿嘿一笑,说:“这好办,咱们不妨就打个赌吧。如果我不能证明我的清白,我任由你处置,从今以后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如果不能——”拖了个长声,李卫东做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紧盯着她的嘴巴,还故意舔了舔嘴角,说:“如果不能,就让我亲一下,公平吧?”
“你!”夏若芸抬腿就想一脚踢过去,可是想了想又收了回来,说:“哼,想唬我啊?我是没你聪明,可是这种明摆着的事,白痴才会上你的当!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能证明你是清白的,我让你亲,亲一下赌注太小,我让你亲三下;如果你证明不了,从今以后,任何时间地点,我不允许你在我妹妹面前出现!怎么样李卫东,你敢赌么?”
我倒!这死丫头还真是够狠的啊,不允许老子在你妹妹面前出现,那不是要我学校也不能上,家也不能回了?靠,这可是你主动涨价的,不要怪我!李卫东心里乐的都快开花了,脸上却故意板的死死的,说:“你,你可想好了,不要到时反悔!”
“废话,我夏若芸说话从来一是一、二是二,当我像你那么没信用么?”夏若芸伸出手掌,说:“击掌为誓,谁要是反悔,舌头生疮脚底流脓,下辈子猪投胎!”
“靠,这个誓够毒,就是这话!”
李卫东飞快的在她手上拍了三下,哈哈大笑。夏若芸看他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突然就有了种不祥的预感,心说不会是中了这流氓的圈套了吧?一下子心里就有些没底了,不过嘴巴上仍然硬的很,抱着侥幸心理说:“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倒是说啊!”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会饶了你啊!”李卫东冲她勾了勾手指,让她把耳朵凑过来,低声说:“刚才从房间里出去,我是去办一件重要的事,把老爷子变成植物人的消息送了出去。现在这消息已经到了报社记者的案头,明天早上,你就等着看报纸头条吧!外面马上就要乱起来,如果陈老大不想陆家完蛋,就必须亮出他的底牌!”
“啊?”这句话对于夏若芸来说,不啻于在耳边放了个麻雷子,震的她耳膜都嗡嗡作响,愣了好半天才说:“你、你说的是真是假,不是开玩笑呢吧?……咦,不可能!这座地下室已经彻底封闭,所有的通讯工具都被没收,就算是白晴方林他们,也不可能有任何办法跟外界联络,你怎么可能把消息送出去?”
李卫东撇撇嘴,很是牛的说:“管得着么你?我想怎么送出去,就怎么送出去。你可以算一下时间,从我溜出房间,到你闯进白晴的浴室,这么短的时间里,除了送消息我还有可能做别的么?哼哼,冤枉我,这就是下场!记得明天刷牙,不需吃葱姜蒜,等着老爷来亲!”
“我……”
夏若芸气的差点背过气去,单听他说话就恶心死了,难道明天还真的让他亲?不对,没道理的啊!就算他是司徒家的传人,就算他是妙手空空的神偷,这钢筋水泥的地下室连飞弹都打不进来,难道他还能变成苍蝇蚊子飞出去不成?
越想越觉得不靠谱,夏若芸狐疑的盯着李卫东,说:“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不是因为做了那种龌龊事,故意转移注意力呢吧?我告诉你李卫东,你骗得了一时,可骗不了一世!”
李卫东哈哈一笑,说:“那还不容易,明天早上你看报纸头条有没有这条新闻,不就自然证明出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房间里现在就放着几份报纸,成报、明报、东方日报等等都有,而且有电视可以收看新闻,说明这间地下室虽然不允许跟外界联络,却也并不阻止外界信息传入。夏若芸心里一下子就打起了鼓,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应该郁闷。如果真的如李卫东所说,已经将陆伯涵脑出血的消息成功送出,这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外面一乱,陈烽肯定坐不住,这就逼着他必须出牌!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岂不是便宜了李卫东这牲口,难道真的要让他亲,还要亲三下?
冷不防李卫东在旁边又来了一嘴:“记得唇彩最好用水蜜桃或者草莓味的,我喜欢吃甜的。”
夏若芸忽然就觉得自己刚才说什么“赌注太小了,让你亲三下”那些话,说的实在是太2了!如果不是怕旁边那个臭流氓幸灾乐祸,夏若芸简直忍不住想抽自己一大嘴巴。
这一夜两个人都没再说话,谁也不理谁,李卫东开心的很,洗了个澡又让看守弄了套干净衣服来换上,躺在摇椅上一边嘎吱嘎吱的摇来摇去,一边抽烟品茶得意的哼着小调。他越是有恃无恐,夏若芸就越是郁闷的不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气得一口气把桌子上幸存的几个杯子都摔光了。
第二天一大早,在房间里闷了一宿的人都跑到大厅去放风,李成安、周正兴还有赵岩和陆养浩四个人在打麻将,李卫东兴致勃勃的观战。其他几个人赏花的赏花赏鱼的赏鱼,夏若芸却是坐立不安,心神不宁。因为陈烽陈老大到现在都没有露面,这对于夏若芸来说显然是个不好的信号。
今天的报纸看守还没送过来。正心里乱糟糟的,忽听李成安大声骂了句:“干”夏若芸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仔细一看才松了口气,原来是陆养浩这厮乍胡,被抓了个现行。李卫东本来是在低头看牌的,无意中一抬头,正好跟夏若芸的眼光对到了一起,脸上立刻露出一丝坏笑,还故意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夏若芸脸腾的红到了耳朵根,扭头急匆匆就往房间走。
恰好这时一个看守走了进来,把一叠报纸扔在桌子上。这些人中周正兴跟楚天舒都有报纸必看的习惯,随手翻开,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不约而同的发出啊的一声。夏若芸心里一慌,咣当一头撞到了门上。
——陆氏掌门人突发脑出血成植物人,巨额遗产继承权如今成谜!
几份报纸头版头条,全部用醒目的字体打出这个爆炸性新闻,几乎能挤爆人的眼球,想看不到都没有可能。楚天舒有早上喝一点提神酒的习惯,手里正举着一杯白葡萄酒,看到报纸的第一眼,高脚杯啪的跌落在地摔的粉碎,失声叫道:“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消息传出去,肯定天下大乱,陈老大他想让陆家万劫不复么?!”
烽火连天四大金刚中的老三连轻侯,素性沉稳,一张三分笑意七分淡然的脸上似乎永远都是那一种表情,但这时也忍不住勃然色变,起身躲过报纸飞快的浏览了一遍,铁青着脸说:“老二,大哥呢?你们知不知道这对陆家来说意味着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欧阳烈火此时也是一脸的震惊,脸上短短的络腮胡子像是都要一根根的竖起来,眉头也拧成了一个川字,说:“我怎么知道,这件事老大从来都没跟我说过,再说今早起来到现在,我一直就没看到老大的影子!”
连轻侯双眼微眯,扭头看了一眼何守正何警司,但是何警司立刻摇了摇头,示意跟自己无关。这个消息对于陆家来说无疑是屋漏又遭连雨,但是却让周正兴、赵岩等人喜形于色,赵岩哈哈大笑,说:“陈烽早就疯了,你们陆家还指望着他能做主?估计现在这老小子已经焦头烂额了,陆家这一次要是还能撑得下去,我赵岩把脑袋拧下来当球踢!识相的赶紧把哥几个怎么请进来的怎么给送出去,别让我一票弟兄自己找上门来,杀你们个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