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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掉小小的怨鬼,齐石搞定收工,走路回到家里,想要看看雪景。一路上看着五色斑斓的店铺,流动的行人,映衬着洁白的白雪。齐石感觉好似与这个世界隔开一般,不禁感慨自己与这忙碌的行人已然不在同一个世界。
看着站在客厅的两人,再看看完好无损的门,齐石很苦恼的揉了揉眉心。他眼前的两人是欧阳玥以及一个中年男子。中年男子面貌清秀,与欧阳玥有几分相像,一袭得体衣衫配着嘴上的八字胡,面带微笑,颇有几分古龙小说中陆小凤的风范。
中年人不用欧阳玥说,齐石就明白是欧阳玥的父亲。齐石很疑惑的看着‘陆小凤’,他不明白的是欧阳玥的父亲眼中那丝奇怪的目光,那目光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齐石已然明白欧阳玥先头没有诳他,因为再怎么玩闹,终究只是玩闹,而连父亲都惊动而一起设埋伏,显然是不可能的。欧阳玥的父亲没有说话,只是拿出来一封信递给齐石,而欧阳玥疑惑的看着这封信,似乎难以置信。看来她也不知道她爷爷给齐石留的是什么。
信上只有几句话,不过看完后齐石的脸变成了猪肝色。
信上是这样说的:齐石,以后还麻烦你带着玥玥多闯闯,让她多见识见识。平日里玥玥都在家里与学校,又有我的保护,没见过什么世面。那次害你受伤,是她第一次与鬼怪争斗。我与你师父商量后,觉得由你带着她能让她长长经历。之所以信迟了这么久给你是你师父说的,这时候你必定已经进阶,已经能够保护得了玥玥了。两老头留字。
信件的留笔很牛气,直接让齐石不得不答应。不得不说,这是两不良老头商量后的结果。两老头这是为小年轻们创造机会,至于发展,老头们拍拍屁股走人,任随天意。环境已经创造了,至于怎么样,不是他们能左右的。
“看完了?那么以后就拜托你了。”欧阳玥的父亲,潇洒的走了,留下不解的欧阳玥与苦恼的齐石。然而苦恼的齐石也怎能不明白刚刚欧阳玥的父亲,那目光中究竟含着什么。
“怎么回事,我爸怎么走了?爷爷怎么给你一封信,信上说什么?”
齐石没有解释,只是把信递给了欧阳玥,心中悲愤的想着以后要带个烦人的家伙。欧阳玥看完信后,两眼好似放光,显然无比开心的模样。
“哇哈哈,以后能和小馋玩,还能打妖魔鬼怪喽。”欧阳玥的开心与齐石的苦恼成正比。并且欧阳玥决定不回家,要跟齐石住。苦恼的齐石只有再寻找一个新的房子。
连续几日,报纸上不断刊登某某某死于家中的消息,都是被利器穿破喉咙所致,并且没有任何打斗痕迹。警方发言表示,根据几名死者的死状,怀疑极有可能是一宗连环杀人案,请居民小心,并且警方已经介入调查。
其实不过就是安抚民心罢了。
当然齐石的兼职是抓鬼,不是抓凶手,自然不甚在意。此时他正站在老刁摆摊的地方,疑惑的看着空荡荡的地盘,打电话过去没人接,以为老刁干活去了就没再打下去。齐石本来打算找老刁拿点材料的,但是老刁不在,又不急于一时,就自行离开了。
很快欧阳玥打电话过来,要齐石陪她逛街。齐石恼怒,声明是带她捉鬼并保护,不是陪玩。欧阳玥以万一不小心遇到妖魔为由,最终还是将齐石拉走。
逛了一个小时逛到腰酸腿痛的齐石,悲痛的看着精神状态良好,兴致依旧高昂的欧阳玥,心里迫切的想要快点结束这场噩梦。很适时的老刁的电话打来,招呼一下欧阳玥,齐石接了电话并要找一个休息的地方,打算休息一下。
然而电话里的第一句话就让齐石楞了。
“您好,我是市公安局刑警队队长王建国,严貂已经在家中遇害。我们发现手机上有您的未接电话,希望您能够为我们提供一些严貂的具体信息。”严貂就是老刁的真名,老刁死了,这就是齐石唯一听到的消息。
“我马上到。”
疲惫似乎一瞬间就消失了,齐石连忙跟欧阳玥说明自己有事,要离开。欧阳玥觉得无聊,硬要跟着齐石一起,没时间推说,齐石就带着欧阳玥一并坐车赶往老刁的住处。老刁的别墅已经被警察设了警戒线,齐石想要进去,却被拦在了外面。
得知齐石是死者的朋友,一名警察跑进去通报,很快一个孔武有力的中年警察从房子里面走了出来,想必就是刚与齐石打过电话的王建国了。然而,王建国的第一反应却是看着齐石旁边的欧阳玥。
“玥玥,你怎么在这里?”说着又看了看齐石,恍然大悟说道:“你就是刚刚电话中那位?”因为齐石在老刁的手机里并没有存真实姓名,而是存了一个小子,所以王建国也不知道齐石的名字。不过因为是别墅区,所以此时没有人围观,所以除了欧阳玥,剩下的齐石显然就是刚刚通报的警察所说的,死者的朋友了。
“王叔叔,我陪他来的。”欧阳玥礼貌地回道,而齐石只是点点头。此时欧阳玥似乎明白了齐石的朋友出了事,所以说话也有些小心翼翼。
“我想要进去看看,可以么?”
王建国点点头,让了齐石与欧阳玥进去。齐石一言不发的走着,深冬的雪静静的铺盖在房屋以及四周,昨日还觉得好看。此时在齐石的眼中像是透着冰冷,让他不知道是该哀伤还是愤怒。
很快齐石到了屋里,看见老刁的尸体赫然躺在地上,几个勤恳的警察在忙碌。面色苍白,然后喉咙上一个小小的口子,前后洞穿,已经流干了血。齐石面无表情的看着,好看的眼睛上好似蒙上一层寒霜,透着深深寒意。而欧阳玥却跑到外面哇哇的吐了起来,第一次见
着人的尸体,闻到那股闻到,小姑娘难以承受。
然而一旁的王建国在齐石打量老刁的尸体时,讲了情况:“尸体是中午12:11分时发现的,报案人是来进行日常打扫的小时工。据尸体的情况看,应该是死于9点左右,死因是身上仅有的一道处在喉咙处的伤痕,从伤口情况是被利器瞬间割断。初步估计也是近日的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所为,但是与其他死者不同的是,严貂死前似乎发现了凶手,并试图与凶手搏斗。现在所知的就是这些了。”
最终齐石做了份笔供,与王建国告辞,带着欧阳玥一起走了。齐石本想拿点东西走,但是被告知暂时还不能移动别墅内的所有物品,所以就放弃了。
在齐石的小屋子里,欧阳玥看着面无表情,眼神却好似寒霜的齐石,仿若暴风雨前的宁静,处在随时可能爆发的端口。想要宽慰,却又不敢说话。她不知道怎么去劝慰齐石,也不知道随意的开口会不会激起这猛烈风暴。
“不是人做的,是妖。”齐石突然说话,吓了沉静在思考中的欧阳玥一跳,拍着小胸脯舒缓情绪,还在心悸如果刚刚齐石突然暴走会怎样。
“我在那发现,老刁的伤口缠有妖气,而且浑身精血被吸。你暂时要小心,我需要去调查清楚是什么妖做的,你跟着我不方便。”
齐石的声音较往常,多了一丝狠意,听得欧阳玥连忙点头。然而,齐石进行了几个深呼吸,面色在欧阳玥看来,终于恢复如常,虽然看起来没太大的变化,但是欧阳玥能感觉到齐石眼神中的冰寒消失了。或许是掩藏,或许是真的消失,只是齐石现在看起来,并不再那么骇人了。
夜晚,留下了小馋陪欧阳玥,齐石进了市公安局尸检房,找到了这几日都是被杀害老刁的妖,所害死的人的尸体。试图从中寻找线索,可惜并没有收获。
欧阳玥看着回来的齐石,连招呼都不打,甚至小馋在他的面前晃动,他也只是微微笑着走进自己的房间。欧阳玥这时却想起自己13岁那年,那是她养的小兔子死了,她哭得一塌糊涂。似乎感情都是一样的,表达的方式不同而已,只是欧阳玥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很憋闷。
也不再打扰齐石,欧阳玥默默回到自己房间睡觉了。齐石静静的躺在自己的床上,睁着眼睛看小馋晃来晃去的模样,不知觉又想起了5年前老刁问的那句:需要帮忙么?从那之后,老刁摆着算命摊,帮齐石接起了活。不知不觉间,齐石的眼角湿润了。
其后几日,齐石与欧阳玥四处搜寻着妖的踪迹,奈何X市虽不大,但是人口多少也有二十来万,茫茫人海里中寻妖,怕是比大海捞针容易不到哪去。
忙碌几日,没有丝毫线索的齐石接到了王建国打来的电话。
“喂,齐石么。我是王叔叔,案件有新的线索希望你过来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