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军训之后,迎新晚会也如期而至。
这次的晚会依然是乔苓主控,经过几次的排练之后,许东的躺钉也基本上定型。
因为今年东城大学与西部地区进行了合作,所以省里对这次晚会也很是重视,晚会当天,省长周建国与市长张博都来到了现场。
周文君没有跟在自己父亲身边,而是跟白晓冰与班上几个女生坐在一起。毕竟自己是省长的女儿这一身份,大多数人是不知道的。她现在独自一人住在校外,还是那套新生开学时与许东合租的那间。自从许东走后,周文君又搬了回来,可是乔苓却是不在了。
一个人的时候,周文君时常会觉得很孤独,她倒是开始怀念许东跟自己同住一屋檐下的日子。现在她租下了整套房子,每天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总会有一些失落感。乔苓是不会再回来跟自己在一起了,原先在她这里想得到的,乔苓已经在董小龙那里得到了,而且得到的更多。
孤独的周文君将自己的时间用在了学习上,每天上完课,她就把自己埋进图书馆里——学习是一种积累,更是一种麻醉。
正想着,台上的主持人宣布下一个节目就是万众瞩目的躺钉了,这让周文君从思绪中回到现实,将目光转向看台上。
只见许东仍然是一身劲装,长相冷酷、身材暴好的他顿时引来了台下众人的尖叫,这让许东很是受用。许东摆了几个花架子,助手便将一张满是铁钉的钉板抬了上来,在众人的屏息凝视中,许东慢慢地躺了下去。
哗——掌声四起。
可是节目没有结束,助手们再次抬上了一张钉板,将钉子朝下,慢慢地放在了许东的身上!
台下顿时传来一阵阵惊呼,看着这有些不可思议的一幕。周文君有点担心地看着场上,当看到许东像肉夹馍一样被两张钉板夹住还在挥手向观众致意时,周文君顿时觉得有些搞笑。而一边的白晓冰,一直是紧张地抓着周文君的手,小手心里都是汗水了。
掌声更加热烈了。
可是节目仍然没有结束,助手们竟然又抬上了一块巨石,压在了钉板上。
周建国在台下感觉有些过了,转身问身边的张博:“这位同学是习武的?躺一下就可以了,再演下去,跟大学这个背景有些不符吧?”
张博笑笑:“省长,您还不知道场上这位是谁吧?”
周建国看着张博:“谁?”
张博凑在周建国的耳边,轻声说道:“这位是天云会的二公子,龙会的掌舵人,还是东城大学的大二学生,许东!”
周建国皱了皱眉头,不再言语。许东他是听过的,要说多么在意,那倒没有——毕竟许东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城市的地下老大而已,没什么资格让周建国对他感兴趣。可是周建国之所以皱眉头,是因为他忽然想起周文君曾经与这个许东有过交集,东城大学学办的秦主任曾经告诉过自己,这个许东曾经救过文君的一条命。
正想着,台上又上来一位一身劲装的男生,这人周建国可就认识了——省军区司令任柏龙的儿子,任鹏飞。
这孩子应该大三了吧。看到任鹏飞,周建国嘴角咧了咧,笑着看着台上。
任鹏飞与许东是两种风格的男人,与许东相比,任鹏飞更加英俊一些,一上台,也引得台下众女生的尖叫。任鹏飞也耍了几个花架子,然后结果一柄大锤,比划了几下,忽的向那块巨石砸去!
“啊——”台下传了几声惊叫——当然,包括那紧张地小脸通红的白晓冰。
“砰”的一声,巨石被生生击碎,助手们急忙上前将巨石与钉板取下,许东毫发无伤地站起身,与任鹏飞与助手们向台下致意。
热烈的掌声如山呼海啸一般响起,周文君的脸上却有些惆怅。
回到后台,乔苓一把拍在了许东的肩上:“真不错!你看,我都把手掌拍红了!”自从许东救了自己一命之后,乔苓的心里便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感。
“嘿嘿!”许东此时对乔苓,倒是也没有一开始的那种厌恶感了,毕竟是同学,又没什么交集,随她去吧。
“对了,等会据说还有一个西部同学带来的节目,据说是什么西部秘术还是什么,你可要看一下!”乔苓忽然故作神秘地向许东说道。
许东点点头:“行!我看完再走!”
正说着,白晓冰忽然跑了进来,一把搂住了许东的胳膊:“我告诉你,你以后再也不能表演这样的节目了!我在台下看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许东看着眼里含着泪水的小丫头,心里暖洋洋的:“行!我以后不表演这样的节目了!我也不想浑身弄成渔网一样嘛,那不就网不住你了嘛!”
张聪正好过来,听见这话急忙向白晓冰道歉:“晓冰,真对不起,是我有些自私了,让许东表演这样的节目......”
白晓冰就是说说,虽然担心,但是这个纯真的小丫头是不会怪罪谁的,见张聪这么说,急忙先拽着许东的手擦了一把自己快流出来的眼泪,就抓住张聪的胳膊:“不会啦姐姐,我没怪你,就是在台下有些担心呀,没事的......”
这几人说说笑笑,一边的任鹏飞跟几个女孩子合完影走了过来,笑道:“放心吧,你家许东是不会弄成筛子的,要真那样了,我不还成凶手了!”
众人被任鹏飞说的轻松下来,正说着,台上忽然传来了一阵像是在念诵佛经的声音。
许东他们将目光转向台上,见两位身着藏服的女子,在一位老者的诵读下翩翩起舞,加上那富有藏族特色的舞蹈,让人心神向往,感到无比的轻松惬意。
忽然,许东感觉到自己丹田内的气在一点点跳动,像是得到了什么召唤一般!许东转头看着其他众人,见他们都是一脸的幸福的样子,微笑着看着台上,身子还在随着音乐一点点的摆动。
只有任鹏飞,好像跟自己一样,而且他的额头上竟然有了一丝丝的汗水!
两人相视一眼,对彼此的情况瞬间就心知肚明,各自找了一张椅子坐下,一次次地深呼吸,调理着体内那不听话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