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的西服披在了我的身上,然后将我打横抱了起来,我微微抬眸看着他,此时他的脸色已经极其难看了,深幽的眼眸顿时冷冽起来,俊眸微微眯起,透着慑人的寒意。
霍临带着我从会所的后门离开,他驱车带着我回他的别墅,因为我全身都没力气,是他抱着我下了车,我的脑袋和他的胸膛相撞击时,完全将我体内躁动分子全都唤醒,我虽咬着唇,但还是压抑不住喉咙间传出的低低喘-息,我伸手摁住【月匈】口,但还是受不住的哭了出来。
他把我放倒在床上,俯首看着我,有些的不知所措,“要不,我去喊医生?”
“不要!”我别过脸不去看他,咬着唇,隐忍着那股欲排山倒海般袭来的烈火,尽管现在我快要难受死了,但我不想让医生来看,更不想让医生看到我这副狼狈的模样。
大概过了几分钟,或者更长,或者更短,体内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让我判断不清时间的长短,直到耳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还有皮带和拉链解开的声音。
我疑惑的扭头向后看去,霍临竟然脱了个精-光,在看到他健硕的肌肉时,我所有的意志力瞬间化为乌有,双眼越渐迷离。
在这样寂静的环境下,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一下一下的跳动着,格外的清晰。
他俯身将我搂在了怀里,轻轻的帮我褪去了身上的礼服,冰凉的掌心滑过我的皮肤时,我无法控制的轻吟了起来。
这一刻,我心里五味杂陈,那种感觉无法用语言描述出来,但有一点我不能否认,那就是我不排斥霍临的亲近,甚至不为羞耻的说,我渴望着男人,我渴望他在我身上挞-伐的帅气模样,渴望他给我的那种无法言喻的欢-愉。
“你这样强憋着是不行的!”他蛊惑的声音在我的耳畔环绕着,特别好听。
当他进入的时候,我的身体狂抖,那种蚀骨销魂、飘飘欲仙的感觉,让我如登仙境........
这一夜我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我只知道次日醒来的时候,霍临还紧紧的将我搂在怀里,我都脑袋沉甸甸的像是被灌满了铅,瞥眼看着身边的男人,他的身上一块又一块的淤青。
抬手轻抚着他身上那些伤痕,完全想不起昨晚我对霍临到底做了什么,彼此又到底造作了多久,只知道疼的厉害,全身上下肌肉甚至到每根肋骨都在疼。
而看样子霍临似乎也被我折腾坏了,看着近在咫尺的美男,我的心咚咚跳了两下,手不自觉的对着他的俊脸袭去。
“还没要够?”
闻声,我忙着收回了自己的手,羞愧难当的垂下了脑袋。
霍临掀开一只眼睛,透过细缝瞅着我,冰凉的手指顺着我的脸颊落在了我的下颚,稍微向上一提,我的眸子和他的又重叠在了一起。
“我不是.........”我咬了咬唇,带着歉意说道:“对不起........”
“什么?”也不知霍临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装不明白,你要说他明白吧,干嘛还要问,说他不明白吧,他此刻唇荡漾着的笑容又是个什么鬼?
我清了清嗓子,带着些许害羞的指了指他身上的淤痕,“这个,对不起.........”
他勾了勾唇,扶在我腰间的手扣的更紧,眼底弥漫上一层薄薄的笑意,在我的耳边低声喃喃道:“没关系,反正我也爽到了。”
听他这么说,我应该感谢他不怪罪我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多了几分不悦,轻叹了一口气后,我想要钻出他的怀抱,不过没能得逞,在我起身的那一刻,霍临紧了紧横在我腰间的手,让我半缕不沾的身体和他的健硕的身体密不透风的贴合在了一起。
“不睡了?”霍临灼热的气息缠绕着我的耳骨,“昨晚你可是折腾了一宿,不累?”
闻言我一下子羞红了脸,我不是个放-荡的女人,二十多年来霍临也是唯一一个入过我身体的男人,但他本来就对我有成见,觉得我是个放-荡的女人,现在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更加坐实了我“放-荡”的名号。
“在想什么?”霍临轻轻地咬了下我的耳垂。
我回过神来,抬眸定定的看着他,“萧征给我下-药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霍临听到我的话,脸色顿然一暗,好看的眉毛也跟着皱了起来,半响,才缓缓的道:“这件事,你就不要再追究了。”
我微微一怔,紧盯着他的眼眸,他那深邃的瞳孔里未泛起半点波澜。
深吸了一口气后,我仅剩的一点自尊促使着我推开了霍临,而这一次他也没有阻止,任由着我远离了他,“我知道萧征是你的好兄弟,而我不过是众多陪你霍总睡觉女人中的一个,你站在他那边在我的意料之中,但你不能不阻止我揭发他的丑陋面目。”
“苏七七。”他霍然起身,抓起床上的薄被遮住了他的关键部位,转身看我的时候眼瞳里覆上了一层冷漠,整个人也恢复了最初那冰冷的气息,“萧征是萧家的独生子,家里人把他当个宝贝一样的供着,你凭什么揭发?又有什么资格揭发?”
我起身将被子盖在胸前,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坚定的道:“是,你们一个个都是有钱有势的人,可那又怎么样?难道有钱有势就代表着可以违法乱纪胡作非为吗?”
说到这里,我哽咽了,顿了顿才继续道:“如果、如果昨晚不是你及时赶到,我、我很有可能就被他那个畜-生给........反正我告诉你,就算我倾家荡产,甚至是配上自己的这条贱命,我也一定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霍临嘴角微扬,带着讥讽的笑容反问:“哦,那你倒说说,你准备让他怎么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冷哼,嗤之以鼻,毫不客气的说道:“我敢肯定会所里一定有监控录像,而且萧征给我那杯酒的时候,我身边还有一位酒保,他可以为我作证萧征给我下了药,到时候人证物证又在,我倒要看看萧征他还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说话之际,我铿锵有力,字字句句说的分外清晰,而霍临则依旧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
他冷冷瞥了眼我,眸子里的神色很诡异,“没错,会所里的确有监控录像,但我也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就算有人证和物证,你也撼动不了萧征分毫,不仅如此,到时候你不但不能让萧征接受法律的制裁,反而会惹得一身骚,而且你还会被人肉,直到在江城再也待不下去。”
我一听,脸色顿时一白,不是因为被霍临的话给吓着了,而是三年前我也有过相似的经历。
那会儿我刚毕业,当时和交往了三年的男朋友还有几个朋友一切去KTV进行毕业后的放-纵,本来这应该是件美好的回忆,但没想到却成了我这辈子也忘却不了的梦魇。
那天我喝了不少酒,迷迷糊糊上洗手间,完全没想到几个流-氓会对我伸出了罪恶的手,他们用手机记录了我上厕所的全过程,还拍了我的脸,我身体的关键部位暴-露在了他们的镜头下。
我想过要起诉他们,可那几个混混在当地有点小势力,我报警没几天,他们就去我家闹了好几回,后来我交往了三年的男朋友也凭空消失,在他们的威逼利诱下最终我妥协的去了警察局,找到了主事的警察翻了口供,虽然当时警察听完我的话之后,神情严肃的告诉我,口供是不能随意翻改,严重的可能涉及司法公正,但我还是执意那么做了。
不是不想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而是因为我没有那个能力办到。
所以我深知这个社会是弱肉强食的,但现在霍临告诉了我这个世界不仅如此,并且只要你有足够的权势,甚至连黑白都能颠倒。
我难过的垂下了眼眸,鼻子一酸,眼泪不知不觉的溢了出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就像是酸涩的梅子浸入陈年老醋中,那么苦,那么涩。
霍临现在一定在笑话我,笑我这样一个女人,明明什么都没有,却还想着不撞南墙不回头。
说实话,我真的想过大不了和萧征来个鱼死网破,可事实证明,鱼死了,那张网也不一定会破,身处社会底层,满身都是被压迫的痕迹,怎么才能好好地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被强J也不是第一次了,开这个头的人还是我面前的这个男人。
而我还可笑的在他的面前大言不惭的说要起诉萧征,也许结果会像霍临说的那样,吃不了兜着走的人会是我,到最后我会被人肉,名声也会玷污,甚至连江城这个地方都待不下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抬手胡乱地抹了两下眼睛和鼻子,垂着脑袋悄悄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我抬眸看着霍临最后竟然笑了,而且笑的不可自抑。
三年后的我,终究还是再一次的被现实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