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桐拿了一点白色粉末在锡纸上点燃, 青烟顺着老鸨子的鼻子吸进身体, 开始还有一点不舒服,皱眉,随后漏出舒服享受的表情, 最后是极致的享受。雨桐看着直犯恶心, 恨不得扇她两个嘴巴。
药效过去, 还有一些失落,“刚才感觉如何?”雨桐站在她身边笑眯眯问道。
老鸨子惊醒, 看到窗前站着的女孩,女孩一脸微笑看着她。“你怎么进来的?”老鸨子大惊,能毫无声息潜进她的房间,绝对不简单,眼前的小人怎么可以做到?
“妈妈, 刚才舒服吗?”雨桐微笑问她。
老鸨子回想起刚才好像在梦中看到的仙境, 如山的财宝和极致的快乐, 这是她从没享受过的,到现在还意犹未尽,她看对面的女孩:“你做了什么?”
“那种感觉好不好?”雨桐不答反问。
“是很好”老鸨子不得不承认,各种表情出现在她脸上。
“你觉得给某些客人偶尔感受一下如何?”
老鸨子像看怪物一样看眼前的女孩子,好像刚七岁吧!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好的提议,点点头, “来这里的都是寻找欢乐刺激的, 你要什么?”
“我来的时间不长, 红绸姐姐对我不错, 我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你今晚让那位舅老爷享受一番,说服他放弃红绸姐姐”
老鸨子面露难色:“怕是舅老爷不愿意啊,那位是个很难缠的主”老鸨子丢掉大把银子还是有些心疼。
“是吗?”雨桐的脸变得严厉起来,“你舍不得到手的银子吧?如果你可以卖这种药液,你还怕没银子赚?我今天能悄无声息的来一次,就能来第二次。要是我心情不好下次来了就不知道干什么了”她拿起床头一个杯子,把玩后突然一捏,杯子粉碎。
老鸨子一哆嗦,“姑娘,你的药粉会不会有害?我这里可不能出人命”
“我保证没害处,他们会迷上那些东西,但是,人不能经常使用,不然会上瘾,只要不天天用,也上不了隐,我相信,他们也没那工夫天天到你这里来。你只需对个别客人偶尔用用就行”
“那我就试试,成不成的我可不保证,我会尽力”老鸨子脑袋里飞快算了一帐道,“你先给我留点晚上用”
雨桐给了她一小瓷瓶液体,和两包锡纸粉末,告诉她用法后离开。当老鸨子看到雨桐从她的窗户跃出后等她看去早没了踪迹,不禁一阵抹汗,都是惹不起的!
荣王府很好打听,但是那个舅老爷家问了几个才问道,舅老爷家也是一所大宅院,黎明前一片寂静无声,主院就那几间房,按规矩男主住在东间,雨桐撬开门,外间有两个小斯正在瞌睡,雨桐悄然进了里间,一张大床睡着一个肥壮的四十开外的男子,鼾声雷鸣,上身赤裸,盖着一条薄锦被。
雨桐在他鼻前喷了一点迷药,男子揉揉鼻子翻身接着睡去,嘴巴吧嗒两下,雨桐嘿嘿一笑,向他嘴里打进一颗药丸,怕这人身体过于壮实药效不好,想想再次加了一颗。
这才放心出房门,把门插回复上,等在大街上转了一圈天色已亮,街边的开始摆摊子买早点,到来一个馄饨摊要了一碗馄饨,古代人实诚,皮薄馅大,一大碗吃的发撑。在街上逛游一阵子,买了一包点心才回到家。
白天该干啥干啥,晚上换了一套男装带上春辉、春青,两个大男孩去春香楼听曲,三人骑马过来,当然雨桐太小,只能坐在春辉前面,两个男孩经过小半年的苦训,身体壮实很多,马最近刚学会。
雨桐跳下马刚到门口就被拦住,“小少爷,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是欢场,不是玩的地方”
雨桐两眼一瞪:“怎么闲爷没钱是不?春辉拿银子”春辉朝守门的扔了十两银子。
“少爷请!您玩好啊!要不要给您叫个姑娘?”守门马上换了脸。
“先不用呢!我看看有看上的没?”雨桐迈步往里,春辉春青忙跟上,里面找了一张桌子,要了瓜子茶水和点心,坐在椅子上晃着两个板凳腿吃吃喝喝。大厅是客人看姑娘表演的地方,也可以叫姑娘陪着喝茶聊天,有些乱,而包厢里相对好了很多,既可以看表演,又可以叫一桌酒菜吃喝,想要姑娘在一楼花厅去选。
台上的表演无非跳舞、弹琴、唱歌、不喜欢听的可以带着姑娘开房间。开房间也分陪吃、陪聊、听曲,睡觉的,这些雨桐在这里的时候基本上都了解,这也是这行大多采取的方式。
她来的偏晚,客人基本上占据了前面的好位置,雨桐在人群里没找到那位舅老爷,然后向包间看去,包间看下面很清楚,但是下面的人看上面就有些不太清,雨桐没找到,接着听曲,那些老掉牙的曲子没新意,等看到红绸上台时,她看到一间包厢有了动静,一个猪头探出来,脸上露出淫笑,张大嘴哈哈哈的笑的很得意。
这位舅老爷要是知道自己最得意的那玩意不管用了什么表情啊!雨桐坏笑,今天不知道老鸨子能不能成功,要是不成功她就要自己上手。
红绸一曲带着忧伤,惹得台下人心疼不已,大家都知道明晚是这个姑娘的新婚,如果真落到了舅老爷手里,恐怕也就要香消玉损了。
半夜见了老鸨子,老鸨子点点头:“姑娘,今晚那位舅老爷叫了姑娘却找我要金枪不倒丸,我就把你给的药水给他喝了两滴。后来我听里面大喊着大叫的好生高兴,屋里的姑娘出来告诉我说,舅老爷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手舞足蹈,一副快了销魂的样子,还自我表演,不堪入目呢!”
“我不知道那位爷怎么突然不行了,以前有时候会叫上两三个姑娘伺候,这次伺候的人说她也不明白,舅老爷身体没事,那物事看着也没事,就是入不得门,还没进就软下来,离开姑娘又没事了,你说奇不奇怪?”
雨桐笑笑:“谁知道呢?也许老天爷不想让他再祸害人了吧!那药水他要了都给他,但是你也别亏了,该要多少要多少,我买的是一千两一瓶,要多少都是你的,告诉他这药水不能常用,偶尔一次可以,时间久了一是没效果了,二是有依赖!
等他用完了再要就给他药粉,药粉用完的时候你就说没了,这些药是你在一个铺子买的,想要去长安大街的南北货行去问问,你以后需要了也是一样去那家铺子,记住了吗?”
“记住了!谢谢姑娘,我也不想沾上事,但愿送走这位瘟神!姑娘们也少受罪,明早我试着劝说让他放过红绸,成与不成我会尽力”老鸨子松口气,能把自己择出来最好。
一早,雨桐让春青化妆去牙行找中人租一个小店面,店面不用太大,只做卖一些散货,位置别太偏,要求不高,春青很快租来,店面不大,是一间铺子隔出来的一间。她准备收拾出来拿出一部分干货和皮货让春青在这里卖。
半年的学习,当个小掌柜的应该没问题,今晚她不放心红绸,早早吃完饭带着两人去春香楼,红绸一曲后,大家开始竞标,起家五百两,价格一路飙升,雨桐忧心忡忡,她怕红绸落入别人手,总归有些麻烦。
张望间看到一个包厢探出来的脑袋一喜,段瑞!她仿佛看到了救星,离开座位,上了二楼,找到那个包厢的位置,门口的小斯不认识她,“小公子,这里有人了,不能进去”
“我找段瑞,你让我进去”雨桐人小,让开小斯推门进来,里面还有三个,有两个认识,冯元钊、萧炎,“冯大哥,萧大哥、段大哥”雨桐进来忙道。
冯元钊让小斯出去,“你怎么来这里了?这儿可不是你该来的”
雨桐着急:“冯大哥,咱们等会儿再说”雨桐探出脑袋听到下面已经叫到三千两,是一位客商,而舅老爷的包厢好像没了动静,“冯大哥,帮我叫价,三千五,不管多少,钱我出”
冯元钊看她不解,段瑞道:“帮她吧!台上的姑娘是她姐姐,这事子然兄出面更合适”
雨桐用恳求的眼神看萧然,眼里已经有了泪花,“萧大哥,我就这么一个姐姐,您帮我叫价,我不会让你出钱,出多少钱我都给你”
萧然心里一软,拿起桌上的号牌写上了三千五举了出去,台上的男子喊道:“六号出价三千五,还有出价的吗?”
“哈哈哈!我出五千!看谁敢跟我争!”一道粗犷的男音响起,雨桐一看,是那位爷!萧然看雨桐:“还叫不?”
“六千”雨桐道。
萧然照吩咐出价,那边的舅老爷看向这边:“萧然,你诚心跟我做对是不?七千!”
雨桐摇摇头,“谢谢大哥,不叫了!”
“你要是想叫咱们就叫,萧大哥手里还不差这几个钱!”萧然道。
“是啊,诸葛小妹,就是几万两也没什么,只要你说”冯元钊道。
“不叫了!我自有办法兑付这个流氓!放心吧几位哥哥!”雨桐一扫来时的阴霾,脸上有了笑。
段瑞点点头,这孩子透着古怪,如果她说有办法,也许真有办法。雨桐告辞跑了出去,带人离开然后又回到春香楼,这回去了红绸的房间,房间已经布置成新房的样子,红绸已经被沐浴回来。
而那四位却要了一间房喝酒,他们很好奇接下来发生的事。真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伸手也方便,“红绸姑娘是那孩子的姐姐吗?妹妹出来姐姐怎么没出来?”楚怀玉道。
“她们不是亲姐妹,在春香楼关系处的不错,妹妹出来后,姐姐想留两年攒些银两,可能觉得自己还小吧!没想到有喜欢吃嫩草的”段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