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跳着,该多好啊。
永远不用想那些烦恼心事,也再不需和万俟邃世世纠葛。更无需日日心存愧疚,对着那珣儿呆呆的坐着。
越跳越投入,越跳越动人。那张本来惨白的小脸,竟也多了几分红润之色。婀娜的身姿,真的是让人看着都垂涎。
可突然,覃兮就察觉到了不对,总觉得,这园中不止自己一人!一回头,便看见了那在凌霄花藤后观摩了自己好久的黑衣男子。心中很是惊吓,脚一站不稳,一个趔趄倒了下去。
“嘶……”虽然覃兮体态轻盈,但当时正是在飞跃时回的头,可谓在高空坠落,定是伤的不轻了。
“喂。”男子缓缓走来,脸上带着黑色面具,只能看见那高挺的鼻子,和那绝美的薄唇。天哪,这张嘴,是人的吗?浅浅一笑,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那完美到不可理喻的唇,真是让人想偷袭一下。
男子揭下面具,这张脸,亦是妖孽啊!那墨色的眸子,狭长,澄澈。却又有着一种深不可测之感。高挺鼻梁,丝毫不显累赘。那英气十足的眉毛,让整张脸上又添了几分阳刚之气。至于那嘴唇,也就不必再说了,连覃兮这种在现代见过无数美男子的女孩,都不得不承认,这男子,只能用妖孽二字来形容了。
“你是谁?”覃兮强忍剧痛,贝齿咬住嘴唇之上,不过那力度,恐是要将这娇唇咬破了。那眸子中,充斥着一种不友善之意。
“姑娘,你又是谁呢?”男子再次一笑,这种笑容,和万俟邃的不一样。这是一种能令人迷醉的笑,但又有何人知晓,若是被迷住了,就会深深陷入其中,永远无法自拔。
“我……”一时语塞,也全怪这男子妖孽般的样貌。覃兮自己也饶是没有想到,竟然也有着一天,看着一个男人的相貌呆成这样。
回神,不能再看那诡异容颜了,回礼似的浅浅一笑,那两个小酒窝有是现了出来。既然你想要玩,那就奉陪了。覃兮不知,自己竟变得如此幼稚。
“你也说不出来?既然大家都一样,又何必这么不友善呢?”男子淡淡的道,明明同时犯了错,就好像他高人一等似的!
“哼。我说是在这里工作的人,又何来一样之说?”不再被
迷惑。又是那沉着冷静的声音。覃兮,还是镇定的。
“哦?是么。”男子点了点头,嘴角又是勾起了笑容。不得不说,这男人,也真是个将自己拥有的一切运用到极致的人。笑,确实很诱人,尤其是他的笑。说起笑,那个男人也会,只是没有如此爱笑罢了。
“你定是那位皇子吧?覃兮参见殿下。”心中一转,便想起此男子应该并非常人,且不说这身衣着,就是这独特的贵族气息,也定不是普通人可比的。若不是皇子殿下,应该也是个极有身份的王爷或者侯爷。
“你倒是聪明哈。只是我并不是什么皇子,我只是个守园人。”男子道,可不是知不觉中,竟忘了自己刚刚说的话!
“是吗?守园人,刚刚不是说,我们是一样的人吗?”覃兮得脑子极为灵活,再加上在宫中的那些日子,自然是不用说了。
“哈哈,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露馅了。也罢。我只是个爱花的人。也爱美人。”以极其诡异的速度,突然就窜到了覃兮的身边,修长手指将白皙的下巴抬起,薄薄的嘴唇,就这么吻了上去。
“嗯……”又是那么突然。怎么可以这样!初次相见罢了,竟这么过分!
覃兮被这个吻,彻底的给激怒了。把她当成什么了?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子啊,又不是青楼里那些卖身的姑娘,何况,人家青楼女子也只是为了谋生,而自己,却被当成一个玩具似的,不买还要玩玩?
心中一阵怒火,使劲推开了男子,一抹朱唇,玉手抬起,猛地一个巴掌欲扇下去。当时和万俟邃那般如此,至少也和他有点情分,并且也算是前世今生的情人了。可今日,这陌生男子自己着实一次都没见过!竟也能这般胡来?
到底没什么力气,男子手一档,便接住了挥来的手臂。嘴角又是勾起笑容,不得不说,这种微笑,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不过好在覃兮并不再是那是几岁的小姑娘的心智。经历了近三十年,也不会被这小小微笑蛊惑。
“你有病!”覃兮按捺不住心中怒火,狠狠的骂了一句,语气中不带任何感情,充斥着一种极度的冰冷,甚至还有丝丝杀意。
“哼哼,我说了,我更爱美人。”男子不理会那份冷意,气场倒也是
很足,若是换了旁人,定是被那冰冷的声音和无情的眼神镇住了。
“爱美人?妓院里那么多姑娘,你可以一个个的玩。只要有钱,她们可都乐意得很啊!”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她不是那种被人亲了一下,就哭个死去活来的女人。就连失了身,也只不过当做一夜情罢了。
“本尊不喜欢那种女人。不过听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有了几分兴趣。”这男子居然自称“本尊”!当自己是什么人?连妓院都没有去过吧,还这么可笑的说,真当自己智商低到这等地步?
“哦?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根本就没有去过呢?”覃兮眼中带着一丝挑衅。这种男的,视若无物就好了。
“你又怎知?不过你这小小女子,竟也去过花街这样的地方?”男子回了一眼。不过说真的,覃兮也当真是去过的。
“行吧。你有兴趣就快去吧。覃兮别不打扰了!”低眸缓缓行了个礼,却丝毫没有想到。这里是血族,又不是清朝,行清宫之内的礼,会不会让人把自己看做是疯子?
“你叫覃兮是吧?”男子见她正欲离开,急忙叫住。
“明知故问啊。是。”懒得回答,却又省的被烦。只能答了句。
“嗯,我叫关雎。”男子点了点头,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关雎?这血族竟也有诗经!还是,这名字当真好听?
“记住了。”不再与他废话了。这男子,弄得她被看轻了不少。心里正气不过。
“明日此时,在这里等我。”男子淡淡的道了句,也未说是什么事情,就只是这么说,好像把覃兮当做什么似的,想要怎样就的怎样。
“什么?”被此话惊住了,还有这样的人?比万俟邃还要无厘头!自己这辈子,怎么究竟撞上了这些人。
“你不是说,要陪我去青楼吗?”什么,自己什么时候要陪他了?真是可笑啊。
“对不住了。覃兮明儿个还有事。不能奉陪了。”心中暗暗高兴,这男子真是傻得,当自己是什么啊,凭什么要去。
“你不来也罢。不过我就在这儿等你。”男子满不在乎的说,好像并不在乎覃兮明日来不来。
不再理睬他,转身便快步离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