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天为何转,地为何旋?刘宾白也有感觉了。
这鲁智深吃酒吃得太狠,就连他体内的刘宾白也扛不住了,也被弄醉了。
刘宾白可是有一肚子想法,一肚子憋屈,这一酒醉,理智全无,可是要泼了天地闹。
人们常想快意恩仇,可是,清醒的时候,我们谁也做不下快意思仇的事。因为我们都受过文
明的教育,修炼出了所谓的理智。酒,能让人迈过理智的这道小门槛,干出快意的事情。现在,刘宾白在喝的作用下,心里只有一个意念:痛快一下!
“你是谁?为什么不与我叫门?”刘宾白冲着守门的金刚叫喊着就过去了。
金刚并不怕刘宾白,他全然不惧,依旧是怒视。
“你敢不怕我?你还敢瞪我?洒家要让你知道厉害!”对于这样敢叫板的家伙,绝不能手软!刘宾白怒吼一声,扑了过去。
文殊寺怕来上香的香客摸这守门的金刚,指他给摸花了,便修了齐胸高的栅栏。刘宾白冲上去,一把将栅栏拽开,并揪出一根做栅栏的木棍,一棒子抡过去。
这一棍子打上去,金刚的塑彩被一下打脱了,露出了泥胎。
“瞧,瞧你这草包样!还有你!”刘宾白冲着另一边的金刚又冲过去了。
又是拆开栅栏,又是一棍子。刘宾白真是疯了。
刘宾白这后一棍子打到了这个金刚的腿上,力气太大,金刚的腿被打折了,金刚一头栽到在地。
刘宾白一见,开心地大笑。笑过之后,他说:“威武的大神,你不过如此。洒家只一棍子你便白爬下了,你,你也就是吓吓那胆小之人!”
这边打闹了一通,门还是没开。刘宾白又怒了,他吼叫道:“再不开门,洒家弄把火,烧了你们这鸟寺!”
刘宾白驾着这鲁智深,喊出的声音,由如半空中滚过阵阵闷雷!
守门的金刚都被打爬下了,文殊寺里没人不相信鲁智深真能把寺庙给点了。
又有人找到智真长老的禅房里,这回可是小和尚了,而是寺院的首座、监寺、都寺以及寺院中大大小小的头目,他们联起手来,逼迫智真长老处理鲁智深。
“这野猫又醉得无有人样,把个半山亭打倒,把个山门金刚打翻,长老如何处置?”有人喊道。
“自古天子尚且避醉汉,何况老僧乎?智深打烂东西,自有人来陪。且由他去吧。”面对醉汉,智真长老无奈地说。
智真长老明白,就是佛祖来了,面对这意乱之人,也是无有办法。所以他只能找折推辞。
“金刚乃山门之主,可是修得?”和尚极不满地说。
的确,这里是神圣的地方,人们远来朝拜,为的就是这里的神圣。现在,这里出了这么个疯和尚,这不是要坏咱们的文殊寺吗?这岂能容忍?
“休说坏了金刚,便是打坏了殿上的三世佛,也没奈何。你们没见他昨日凶悍?”智真长老反到比那些和尚更实在,于是又回道。
就在这时,鲁智深的喊叫声传了过来。
“开门,若不开,这厮真做得出来。”有和尚是真怕了。
首座听了,也相信这句话,于是点过守门的小和尚,让他去开山门,可他自己却没有义正严辞地去训戒鲁智深,而是带头闪了。
小和尚悄悄地撤掉门栓,然后快速闪人。
没听到动静,刘宾白脑怒地再次地用尽全力,撞门!
门被撞开了,刘宾白像刚才被自己打到的金刚一般,“咣当”倒地,摔了一个实在的。
酒喝多了就是好,摔得多重,也不知道痛,不用说,鲁智酒已经醉死了。
晃晃悠悠地爬起来,刘宾白指挥着身子,努着劲往禅房里走。
还好,虽然走不成直线,可是还能朝着目标走。
刘宾白走得跟扭大秧歌似的,那模样,真是够十五个人看半个月的。可是,长期缺少文娱生活的文殊寺和尚们并不笑,而是恨恨地盯着鲁智深。原因嘛很简单,智真长老太纵容这个人了,和尚们的心时极不平衡!
还好,终于进了禅房,一进门,刘宾白一松劲儿,“哇”,鲁智深把胃里的东西全倒出来了。
文殊寺不是少林寺,这里可是不许喝酒吃肉,所以,这里从没有过鲁智深吐出来的味道,酒味,加肉的臭味,还有大蒜味。
好恶心。
在禅房里坐禅的小和尚上们可是受不了了,纷纷站起来,痛斥不守规矩的鲁智深。
干什么?这是要开我的批斗会?少来,我见过!老刘我经历过*****!跟我弄这个,你们嫩得很!
把这一肚子酒吐了出去,感觉好多了,也不那么晕了,刘宾白清醒了许多。
哼哼,这会儿都一肚子正经了,收礼的时候手可是一点都不软。行,算你们狠,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给,给你们看一件,看一件你们没见过的,东西”刘宾白嗑巴着说。
禅房里的和尚斜眼鄙视地看着刘宾白。
“你,你们要是喜欢,洒家,洒家就让,让给你们。”刘宾白讨好地边说边向怀里摸去。
和尚们没说话,可是却都走了过来,围住了刘宾白。
刘宾白猛然间,把鲁智深吃剩下来,带回的那条狗腿掏了出来。
和尚们一见,知道上当,赶紧后退。
来不急啦!刘宾白一把抓住一个,顺手就把那只狗腿往他嘴里送。喝了酒,手没准,一下捅到了上和尚脸上。
“来,来,好东西,吃吧,吃吧。”刘宾白继续往他嘴里捅。
“师兄救我!”被抓的和尚高声叫道。
跑开的和尚一见,鲁智深正按着被抓的和尚给他破戒,便又回来相救。
“我给你们都破破戒吧。”刘宾白极其银淫地抓过那些和尚,飞快地把狗腿往他们嘴里塞。
和尚们极力地抵挡着。可是,他们却不曾挡开刘宾白的狗腿,全破了戒。
被破了戒,和尚们像是处女被流氓给破了身似地大哭了起来。
这哭声,也太凄惨了。
和尚们这凄惨的一哭,刘宾白觉得有些过了,便停了手,不再闹了。
刘宾白松了手,众和尚们像是一群受了气的小娘们,呜咽着拉着手,出去告状了。
寺监、都寺听了和尚们的哭诉,把肺都要气炸了。他们也不再向智真长老汇报,把所有庙里雇来干活的人都招集来,足有一二百人。寺监、都寺让他们各拿趁手的家伙,用手巾包了头,一起来抓鲁智深。
和尚们去告状了,刘宾白自己在屋里不好意思了一会儿后,走出禅房来,想看看文殊寺的领导们会怎么样处置自己。应该是立即给自己开路条,放自己去东京相国寺了吧?刘宾白想得还挺美。
走到大殿前,刘宾白正和打将面来的人,来了一个面对面。
监寺见到了刘宾白,大喊一声:“给我拿下!”
来庙里干活的老郎、火工道人、直厅、轿夫举着棍子就冲上来了。
棍林如风般地压过来。
“哟喝,行呵,也不顾体面啦?好,来着。”刘宾白一见,转身进了大殿里。
刘宾白见他们都拿着棍棒叉杖,自己也要找个家伙。
他怕啦!见鲁智深要逃,抓他的人立即兴奋起来,叫喊着往上冲。
进了大殿,只见大殿里是干干净净,连把扫帚都没有。无奈,刘宾白只好叫醒鲁智深:“有人打你来啦!快醒醒,打仗啦!”
鲁智深一回头,一眼就看到人们冲进来了。
打仗,还是鲁智深是专业。只见他往前一窜,一下窜到香案前,一把推翻供桌,“咔、咔”就撅下了两条腿,然后又是一个突然转身,杀入了人群。
鲁智深很久没有正经打过架了,骨头缝里都痒痒了。现在可好了,可有架打了,真是太爽啦!只见鲁智深把这两条香案腿轮开了,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如猛虎进入了羊群一般。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这鲁智深,真是个打架的高手。鲁智深手里的两条香案腿,并没有舞出什么曼妙的姿式,而是实着的每一下动作,都落在人身上,并发出闷想。随着闷响,便是痛苦地叫喊。
寺监和都寺以为,这些干活的人有力气,有几个人就能把鲁智深拿住,再说,好汉难敌四手,好虎还怕群狼,叫了这么多人,这回一定会拿住鲁智深,而且还会捎带脚地给他来顿胖揍!可是,当他们围堵住鲁智深后,两位组织者听到的却是“哎哟、妈呀”。
过瘾,真是太过瘾了。别说打人的鲁智深了,就是在鲁智深体内观瞧的刘宾白都觉得过瘾!
真是打不过这只大虫,围堵鲁智深的人们扛不住了,开始后退。
鲁智深杀的正起性,见人们往后退,他更来劲了,他又开始奋通追杀。
围堵的人们一鲁智深追杀过来,也不顾不上伤者了一哄而散,拖着家什四散奔逃。
“智深住手!”就在鲁智深风骚地进行追杀时,闻迅而来的智真长老的声音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