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斯莱特林最开始建造密室只是为了在那儿教他自己的学生们一些其他三位创始人反对的咒语,因为关于黑魔法的课程从建校的一开始就遭到了另外三位创始人的强烈反对。
然而,正如密室的摆设所意味的,当斯莱特林完成密室时,他是强烈认为自己在学校有着无与伦比的地位。因为在其他三位创始人中,从没有任何一位曾经留下他们自己的巨大雕像,也没有一位用象征他们个人力量的徽章(蛇)来装饰学院。
站在这雕像前,帕西法尔仔细打量着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这幅尊容,尽管这确实在一定程度上有碍观瞻,毕竟他的口大张着,在那里有一个黑黢黢的洞,但即使是帕西法尔也不得不承认,这尊雕像真实的把斯莱特林本人那种傲慢的气质表现了出来。
然后他就干脆利落的走进了雕像的嘴巴里。
“这算是啥?舌尖上的斯莱特林?”
借着魔杖顶端的荧光,他走在这条有些莫名宽敞的通道中,可能是因为蛇怪经常从这里爬进爬出,在地面、墙壁上都留下了奇怪的粘液,不少地方还嵌着一些碎裂的鳞片,他们在闪着微微的光芒。
这条通道并没有多么长,它是一条斜向下的陡坡,不过两三分钟,帕西法尔就已经走到了尽头,但他的脸色却也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这里是城堡的最深处,形成了一个四通八达的管道的交汇处,它来自霍格沃茨还是一座贵族城堡时的遗留。43年,罗马皇帝克劳狄一世率军入侵不列颠,征服不列颠后变其为罗马帝国的行省不列颠尼亚(Britannia)。
罗马人带来这里的不只有他们的社会制度和文化,还有着他们领先了世界近千年的给排水技术,城堡中的排水管道即使过了千年却也是处在基本良好的状态。
尽管他们此刻大多已经被荒废掉了,但如今的霍格沃茨就是借助了一部分过去的给排水系统,而且在重修霍格沃茨时,冈特家族作为曾经的斯莱特林的传人,必定是有着话语权所在的。
要说他们没有做什么猫腻,那基本相当于相信了男孩子的硬盘里放在名字叫学习资料的隐藏文件夹,里面还恰巧放着学习视频.MP4或者mpeg的文件真的是学习资料一样。毕竟那么大一个科维努斯·冈特(Corvinus Gaunt)的名字可就在入口处标注着!
帕西法尔丝毫不怀疑,通过这些管道,他可以前往城堡的绝大多数地方,再配合上霍格沃茨层出不穷的暗门与变幻莫测的楼梯,他几乎可以做到视觉意义上的隐身。而且通过管道内的行动是不会被活点地图发现的。
但这些不过是他感到震惊,而不是脸色难看的原因。
他的脸色难看,是因为在他的面前,有着最宽敞的一条通道,在通道入口的右手边用金属的牌子上吊着着古英语写着的字母,“lagu”。
如果印象没有错误的话,“lagu”在古英语中的意思是“湖(lake)”。
“Poine me(指路咒)”。
帕西法尔举起手中的魔杖,轻轻念出魔咒,一团银色的光芒射向通道的末端,直到久久之后还未回返。
这种现象有两种可能:或者是在通道的末端有强力的魔法屏障,或者通道太长,以至于指路咒的时间内不够支撑它回返。但无论是哪种可能,都意味着一点。
——这已经不是他一个人能继续探索下去的事情了。
不到半个小时,已经换回了一身白色星点长袍的邓布利多抓着凤凰赶到了下面,站到了他的旁边。在来时,白巫师的嘴角还带着一丝笑容,毕竟能看到帕西法尔这个一直表现得像是胸有成竹的小巫师吃瘪是很难得的一件事情。
对于这一点,帕西法尔自己也有点无奈。
他只记得在电影里每次金妮都能轻松的从密室里出来,就觉得密室里肯定有通往外界的一条通道,但他却忘记了自己不会蛇佬腔,在这个十分不科学的世界里找不到魔法的存在。
不过好在他至少还有一个大招可以用——greed(划掉)whosyou(划掉)buzzof(对了,但还是划掉)场外援助。
“我想,就是这里了?”
白巫师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右手袖子一弹,老魔杖被他握在手中。在刚下来时帕西法尔就已经告知了他这里的情况,但当他真正看到这条通道时,才真正认识到了事情的不妙。
并不仅仅是因为发现霍格沃茨多了一条可以通往外界的通道,还在于这个恐怖的系统几百年来一直不为校长们所知。他再联想到那个家族的名字,不少校史上的疑案都能隐隐的找到对应。
“帕西法尔,跟紧我。”
邓布利多低下声音说,向前迈着大步走去。他的伙伴,凤凰福克斯,在半空中盘旋着,为他们指引着道路。
两人沿着通道两侧的石阶一路向前,这条通道中间用来排水的凹槽底沉着的碎骨尤其多,而且已经不仅仅像是外面的老鼠骨头,还多了许多像是鱼,猫,甚至是更大一些的骨骼,帕西法尔看起来感觉有些像是鹿。
通道很长,但越走,空气中的湿气越重。
直到最后,是一面青砖砌成的宽阔墙壁,低陷的拱形入水口显然连接着幽深的地下的暗河。在墙壁侧边,是一扇不算大的金属门,上面雕刻着两条交缠着的毒蛇。
“恐怕我们必须破解这个门上的魔法才能继续前进。”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手中魔杖一抖,一道灵光射出在门上,激起了一阵阵的波浪。显然这扇门被重重的保护咒庇护着,除非说出正确的口令,或是全部破解掉才能通过。
但帕西法尔已经自顾自的跳到对岸,凑到门侧面的墙上,右手中指屈起,挨着一点点敲了过去。接着他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这条通道,满意的点了点头。
“所以就是说巫师的脑袋们死嘛,打不开门,我把装门的墙整没了不就好了?”
满脑子都是硝酸甘油的帕西法尔正期待着一场灿烂的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