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间竟然有些呆呆地站在原地,因为我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够做些什么,这个时候伏织竟然将脑袋探了进来,于是我就跟她大眼瞪小眼地对视起来。这个时候,我的心里竟然出现了一个非常诡异的念头,那就是我发现伏织长得还挺好看的,不仅拥有身材修长的大长腿,还有非常红润的皮肤和看起来端正典雅的五官。
天呐,我这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在作死前错乱了神经吗?难道说还打算跟这个上千岁的古代美女谈一场风花雪月。我用力拍了拍额头,确信自己的确是头脑发热,必须马上清醒过来。
这一拍,突然把头顶上的石板也给拍下来了。这块石板恰巧落在我的眼前,差一点就直接落在我的脑袋上面了,我心想难道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想朝着我的脑袋给我来一板砖?
等我抬头往上看去的时候,只见一只纤细的手正朝我伸下来。我一看是张宁,马上高兴起来,这下有救了。一边的伏织已经伏下身准备从那个缺口进来了,我再也不敢怠慢,抓住张宁的手就往上爬。也不知道张宁是怎么使出这么大的力气的,直接就把我拽到了上面那一层,下面的伏织慢了一步,见我已经去往了上面,便抬头目无表情地看着。
我来到了上面之后深深地松了口气,连忙谢道:“太谢谢了,你要是再晚一点,我就可能被伏织大卸八块了。”
张宁的面色看起来并不是太好,她很讽刺地回了一句,“噢,是吗?什么伏织,明明就是具千年干尸。刚才你不是对着她傻愣愣地看了半天吗?怎么样,好看吗?我可是在上面盯着你们半天了,这场面怎么想都觉得有些暧昧呢。”
原来张宁把我犯傻的样子全部看在眼里了,我显得有些尴尬,便想转移话题:“对了,你的伤势现在怎么样了?”
张宁摆摆手,示意我不用担心。于是,我把之前出去打探情况,遇见那三个跟血尸王有关联的同伙,以及他们所说的话全部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宁。
张宁皱起眉头,就连她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既跟夜鬼门有很深的渊源,却又摆明了不是夜鬼门的人。
我们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这个时候出去看看情况,既然这些人因为忌惮这里面的某种东西而不会贸然闯进教堂来,那么我们至少也有后路可退,即便这次出去遭遇了袭击,大不了再退回来就是了。
我有些关心地问张宁:“你这样真的可以吗?我看你的脸色并不太好看。”
张宁冷哼一声,说道:“嗯,是没那具干尸的脸色好看。你尽管放心,我绝对不会拖你后腿。”
我自然不是那个意思,谁拿她跟下面那位比了吗?这女人有时候还真是不可理喻。我刻意走在张宁的前头,率先走出了教堂,想着万一要跟外面那些人硬碰硬干一架,我也好保护张宁。
此时外面已经艳阳高照,乍一看似乎非常平静,没有看到有人的存在。但当我们走到中庭附近的开阔地带,前面立刻闪出了三个身披黑袍的人。那黑袍上同样绣着类似于夜鬼门的图案标志。我想面前的这三个人,就是昨晚上我所遇到的那两男一女。
我护在张宁身前,一副男子气概突然爆发的样子,喝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从昨天守到现在都还没走,就这么愿意死在你爷爷我的手上吗?”
那三人狂笑起来,似乎把我的警告都尽数当成了笑话来看待。其中一个稍微年长一点的男人说道:“小子,别太狂妄了。当年你爷爷在我们面前都要礼让三分,你又算是哪根葱。”
“就是就是,现在的年轻人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等一下有你哭的时候。”他身边的女人连声附和道。
我低声问张宁:“怎么样,要跟他们开打吗?”
张宁回答说:“我留意了一下,昨天跟我交手的那个男人并没有出现,他是这几个人里面实力最强的,趁现在他不在,我们要赌一把。”
于是我们两边都拉开了架势,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起来。我认真留意着面前三个人的一举一动,手中的寒尘已经蓄势待发,只要他们开始有所行动,我便催动道气,音律幻化成剑芒可以迅速地展开攻击。
那个稍年长一些的男人突然伏在地上,口中似乎默念起什么咒文来。没过多久,我们面前的地面便开始发生震动,一条条裂缝随之而生。
张宁提醒我说道:“他在召唤尸体,数量很大。”
随着一条条缝隙的逐渐扩大,从下面探出来很多只手,浓重的尸臭气味也慢慢地弥漫过来。我见情况紧急,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把那些尸体都放出来,于是就立刻将寒尘横在嘴边,吹响了特有的音律曲谱。地下的尸体们逐渐探出头来,紧接着上半身也完全挣脱了地表的束缚。
而我所吹奏的曲子也从悠扬婉转的曲调,一下子过渡到极富节奏感的音律中去。一曲中断,这些音律马上在我的催动下,幻化成无数剑芒,如疾风骤雨一般狠狠地斩向那些正在爬出来的尸体。很多尸体都在剑雨的覆盖下身首异处,只剩下些残肢断臂。
但尸体的数量实在太过庞大,尽管已经有将近半数的尸体在还未从地下彻底爬出来前,就被我和张宁给消灭掉,但依然有部分尸体已经逐渐向我们逼近。对方这是在消耗我和张宁的体力,等这些尸体将我们消耗到非常疲惫的时候,那三个人就一定会出手对我们发动致命的一击。
我和张宁双拳难敌四手,渐渐地就陷入到了艰难的处境之中。尽管对付这些尸体我们尚有余力,但等一下要如何应对那三个此时正在作壁上观的人,就心里没底了。
这时,我们就有意想要再退回教堂里去,但这时我们才发现教堂门口正站着昨天打伤张宁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