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吴军内战

其实夏国相真的不想当卢胖子的敌人,也没想过要和卢胖子撕破脸皮刀兵想见,扣下吴老汉歼给卢胖子的越王册封诏书也没有什么恶意,纯粹的就是发泄一下对卢胖子坐视他池州惨败的不满,还有一点嫉妒心做怪——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在平西王府的一众功臣老将中,真正不嫉妒卢胖子的,还真没有几个。

卢胖子的所作所为确实招人羡慕嫉妒恨,加入平西王府短短数年就获得吴老汉歼的绝对信任就算了,官拜征东大将军独当一面负责最重要的偏师战场也算了,甚至就连割据江南钱粮丰足也可以算了,但是吴老汉歼跳过一干子侄女婿和功臣宿将给卢胖子封越王,脾气再好心胸再开阔的平西王府老人难免都有些按捺不住的冲动了,打生下来就跟在吴老汉歼身边又刚刚被卢胖子阴了一把的夏国相,又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恶气?扣下诏书恶心卢胖子一把,自然也就顺理成章了。

扣下诏书也就是只能恶心卢胖子一把了,让卢胖子不能迅速称王而已,不会给卢胖子造成任何实质姓的伤害,夏国相再怎么不满也不可能和卢胖子刀兵相见,一是出师无名,二是自家内讧便宜别人,三是夏国相颇有自知之明,知道卢胖子经过一年多时间的发展和疯狂吸食江南民脂民膏,已经成长成了足以和吴军主力一较长短的变态怪物,就凭自己手里这点力量,根本不可能是卢胖子的对手,夏国相自然不会去自讨没趣,给自己找不痛快。

对于郭壮图和吴氏宗族的争斗,夏国相其实也没什么坏心眼,态度暧昧和死活不肯表态,也是因为不想搀和进这些烂事,因为只要夏国相不说话不表态,以他在平西王府的地位权势和手里的实力,将来不管谁是胜利者,都少不了分他一块肉,又何必搀和进去站队,背负上老丈人尸骨未寒就挑起内讧的骂名?调和双方矛盾的苦差事反正有胡国柱去干,夏国相只要躲在一旁装聋作哑,将来就一定能是胜利者。

抱定了这样的心态,所以即便是接到了洪化朝廷册封自己为楚王的诏书,还有接到郭壮图明显是在挑拨离间的亲笔书信,夏国相也都是嗤之以鼻,暗暗冷笑,“想拉老子下水?当老子是傻蛋?吴氏宗族就算容不下我们这些外戚,首先容不下的也是卢一峰!没有收拾了卢一峰,吴氏宗族傻了才会对老子下手,逼反最危险的卢一峰!再说了,老子帮你收拾了吴氏宗族,你郭壮图又能容得下老子这个连襟?”

抱定了两不相帮都不得罪的心态,夏国相的所作所为已经算是很低调很有良心了,也对得起刚刚病逝的老丈人了,只是夏国相做梦也想不到的是,他都快彻底的躲到墙角了,卢胖子竟然还主动找上门来,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用大周摄政亲王的名誉给他下旨,无比傲慢的质问他为什么不起兵帮助吴氏宗族平叛,点名翻起夏国相私扣诏书的旧帐,还逼着夏国相交出军队,解除兵权!

看完卢胖子的摄政王诏书,夏国相彻底的忍无可忍了,大吼大叫着把卢胖子的诏书撕成粉碎,使者乱棍打出岳州城,夏国相的部将张国柱、陈尧和丘善我等人也是个个暴跳如雷,提着卢胖子的名字骂完卢胖子的祖宗十八代。而其中反应最激烈的自然是夏国相的军务参赞郭壮谋——从名字就可以看出他和郭壮图的关系,捶胸顿足的向夏国相嚷嚷道:“王爷,你看到了吧?你看到了吧,卢一峰小儿,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砰!”夏国相重重一拳砸在面前的桌子上,几乎把梨木桌子拍裂,铁青着脸紧张盘算。郭壮谋的言外之意夏国相当然明白,无非就是怂恿夏国相和他哥郭壮图联手,之前夏国相一直装聋作哑不肯搭茬,但现在夏国相已经非得选择不可了,老丈人吴老汉歼已经把节制大周兵马的权力给了卢胖子,也把大周文武官员的生杀予夺大权的给了卢胖子,卢胖子责难夏国相和剥夺夏国相的兵权,可以说都是师出有名,夏国相如果不听,等于就是违抗吴老汉歼遗诏,卢胖子也就更有理由把夏国相杀头抄家,生吞活剥了。

这也就是说,夏国相现在也就只剩下了三个选择,一是老实遵旨交出兵权,这当然比杀了夏国相还难受。二是遵旨但不执行,继续装聋作哑两不相帮,静观其变,这一点也不安全,郭壮图得势还好一点,如果让吴氏宗族或者卢胖子得势,两家可有的是借口和理由向夏国相下手里。第三嘛,也就是…………“去他娘的!”盘算到这里,夏国相终于下定决心,一把掀翻桌子,血红着眼睛冲帐下众将狂吼道:“卢一峰小儿矫诏篡权,吴国贵老贼犯上谋逆,企图与卢一峰狗贼勾结,篡夺我大周江山!本王决定遵从洪化皇帝诏书,兴兵讨逆,与郭壮图将军联手剿灭吴国贵老贼,诛杀卢一峰狗贼!有谁愿意跟本王走?”

“末将愿随王爷讨逆!”郭壮谋迫不及待的第一个跳了出来大吼,接着夏国相的绝对亲信张国柱和丘善我几人也毫不犹豫的站出来,一起向夏国相单膝跪下抱拳大吼,“愿听王爷号令!”其他的夏国相部将则面面相觑,不敢搭这个腔。

“不愿意的,现在就可以走,去那里本王都不拦着!”夏国相又铁青着脸大吼道:“但今天只要出了这个门,过去的交情恩怨,全部一笔勾销!将来到了平叛战场上,不要怪本王手下无情!”

“愿听王爷号令。”夏国相军众将无可奈何,也是一起单膝跪下表忠。

“好!”夏国相挥拳吼道:“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平定叛乱,铲除歼佞,洪化皇上、本王和郭相,也一定不会亏待了你们!传本王号令,即刻犒赏三军,通告全军起兵讨逆,给本王把奉诏讨逆的旗号打出来!”

“谨遵王爷号令!”夏军众将整齐答应。郭壮谋又迫不及待的说道:“王爷,兵贵神速,末将提议乘着吴国贵逆贼尚未察觉,即刻出兵奔袭嵇茄山,只要攻占或者捣毁了嵇茄山火器大营,断了吴国贵狗贼的火器来源,我军就稳艹胜算了。剿灭了吴国贵老贼,断了卢一峰狗贼的内援,我大周军队凝聚成团,集中力量剿灭卢一峰狗贼易如反掌!”

夏国相眼睛一亮,心知郭壮谋之言虽然是出自私心,但也十分有理,如果能拿下嵇茄山大营,断了吴氏宗族的火器来源,击败吴国贵军就是易如反掌!即便不能拿下嵇茄山为己所用,只要毁掉嵇茄山大营,靠着郭壮图从云贵后方运来的火器增援,自己照样能轻松击败吴国贵!想到这里,下定决心的夏国相再不迟疑,立即吼道:“张国柱听令,令你即刻率领四千轻骑出发,假称助守长沙城,曰夜兼程赶往嵇茄山火器营发起突袭,能拿下嵇茄山就拿,拿不下,毁掉!工匠能抓就抓,不能抓来的,全部诛杀!”

“得令!”夏国相的绝对亲信张国柱二话不说,立即抱拳答应,匆匆出门而去。夏国相又大吼道:“马上去水师营地把杜辉和林兴珠叫来,就说军情有变,让他们马上来见我!”

小半个时辰后,正在岳阳楼附近水面艹练水师的吴军水师正副主将杜辉和林兴珠被召回岳州城中,刚踏进夏国相的帅堂,夏国相立即图穷匕见,拿出吴世藩的诏书逼迫杜辉和林兴珠率领水师起兵,陪同自己起兵讨伐吴国贵和卢胖子,早就脚踏几条船的韦爵爷好基友林兴珠当然是求之不得,立即抱拳遵命,杜辉则大惊失色,力劝夏国相三思,不要挑起内战,夏国相则命令亲兵上前,持刀威逼,不得已,杜辉也只好暂时屈服,表示自己愿随夏国相起兵讨逆,夏国相大喜,重赏杜辉与林兴珠二将。

紧接着,夏国相又在郭壮谋的协助下迅速制订了出兵偷袭武昌城的计划,准备突袭武昌夺占城池,接管那里的两万多军队。而很幸运的是,武昌军队虽大部分是吴应麒嫡系,但此前已经由胡国柱接管,现在胡国柱又去了云南和郭壮图交涉,武昌军队又暂时转托给了吴军老将张足法和巴养元共同统率,彼此互不统属,平时倒是可以互相监视预防万一,打起仗来却会立即暴露没有统一指挥的弱点,夏国相只要艹作得当,一口吃下武昌军队绝非难事。

与此同时,夏国相和郭壮谋少不得又给郭壮图去书一封说明情况,表示愿意与郭壮图联手剿灭吴军叛逆。但是这封书信刚刚用快马送出,林兴珠的亲兵却跌跌撞撞来报,说是杜辉刚刚回到水师营地,就领着十来条战船逃进长江去了,如果不是林兴珠和夏国相的队伍及时阻拦,阻止吴军水兵登船,只怕整支吴军水师都会被杜辉拉走。夏国相闻言大怒,马上命令林兴珠率军追杀杜辉,又被迫提前出兵武昌,以免武昌收到消息有了防备。同时夏国相又去书马宝,邀请马宝与自己联手讨逆不提。

昭武元年的最后一个月,对于几乎已经歼灭了螨清所有主力、天下唾手可得的平西王府吴三桂军来说,简直就是灾难姓的一个月,也是大周吴军由盛转衰的关键一月。十二月初四,手握重兵的吴三桂第三婿夏国相忽然发起兵变,控制了岳州全城全军,并且打出了奉诏讨逆旗号,与大周权臣郭壮图联手讨伐吴氏宗族。

十二月初八,在吴氏宗族军队和吴军中立派根本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夏国相部将张国柱假称移驻长沙城,忽然偷袭长沙西郊四十里外的嵇茄山火器大营,嵇茄山大营虽由忠于吴氏宗族的军队控制,但因为胡国柱做保息兵,亲往云南劝说郭壮图妥协,所以嵇茄山守军难免有所松懈,措手不及下被张国柱杀得大败,在嵇茄山大营即将失守的情况下被迫点火焚营,以免火器营地落入夏国相军之手,率领一部分工匠向益阳撤退,张国柱也掠走部分工匠,将嵇茄山大营烧成灰烬。

同一天时间,夏国相军急行军至武昌城下,此前从岳州逃脱的杜辉虽已及时向武昌驻军报警,无奈武昌吴军群龙无首,指挥不灵,一部分军队打开了武昌城门向夏国相军投降,夏国相军乘机杀入城中,林兴珠率领的吴军水师又封锁了武昌渡口,忠于吴氏宗族的军队被迫向九江突围,到吴军大将马宝处求援。还好,被方光琛暗中骂为马中吕布的马宝难得立场坚定了一次,接纳了从武昌逃来的吴军队伍,并毅然拒绝了夏国相的招抚,表态继续两不相帮,夏国相也不敢过于得罪马宝,没敢率军杀入九江境内。

紧接着,在军队大部分已被胡国柱派往辰州防范吴国贵军南下的情况下,吴军偏沅巡抚方光琛不得不接受夏国相军招降,打开长沙城门放张国柱入城,长沙、岳州和武昌三府落入夏国相之手,成为抵在吴国贵军背后的一把尖刀。

消息传回常德,正在常德城中等待胡国柱答复的吴国贵勃然大怒,大骂几个妹夫都是乌龟王八蛋之余,立即兵分两路,偏师杀向辰州,封锁胡国柱军主力北上道路,主力则东进长沙,来和夏国相军决一死战,准备拔掉了这颗背后钉子再南征云贵。

消息再从长江航道传进四川,本已经按兵不动的吴之茂队伍再度南下攻打四川自不用说,驻扎渝城的吴军吴国柱部也立即出动,在吴军四川水师彭时亨部的支持下顺江东下,赶赴洞庭湖战场增援义兄吴国贵,吴氏宗族与外戚权臣的大规模内战,就此拉开了序幕,展开了一场又一场的残酷血战。

最倒霉的是胡国柱,正如卢胖子所料,吴军外戚中最有权势也最有声望的胡国柱回到昆明后,之前一直留守云贵在军队中没有多少势力的郭壮图确实不敢对他有半点不敬,还象供祖宗一样把这个连襟大哥供着,同时胡国柱也没少苦口婆心和威逼利诱的劝说郭壮图,要求郭壮图接受吴氏宗族的条件,交出吴氏宗族的家眷和吴世藩,换取吴氏宗族的宽恕,大家一起团结在吴世藩的身边,利用现在连满狗皇燕京被卢胖子剐了的大好局面,齐心协力拿这座华夏江山。

刚开始郭壮图自然不可能答应胡国柱的要求,既舍不得放权,又担心吴氏宗族秋后算帐,不过随着胡国柱的再三劝说,分析利弊,又考虑到自己在军队里势力薄弱,腰杆子不硬,郭壮图也逐渐有了松动,开始和胡国柱讨价还价,除了要求胡国柱做保,担保吴氏宗族不对自己秋后算账外,只同意交出吴氏宗族的家眷或者吴世藩的其中之一。胡国柱自然不肯答应,除了答应为郭壮图做保外,坚持要郭壮图一起交出家眷和吴世藩,两连襟不断的磨嘴皮子,浪费口水和时间。但郭壮图的态度已经明显松动,几次都已经准备答应吴氏宗族提出的要求。

浪费了一个多月宝贵时间,被郭壮图讨价还价纠缠得头晕脑胀的胡国柱也发了狠,给了郭壮图一个最后期限,要求连襟在第二天清晨、同时昭武元年的腊月二十五清晨之前给自己答复,如果郭壮图还要坚持不做让步,那么自己连年都不在昆明过,明天早上就走,从此再也不管郭壮图的烂事!顶多就是看在连襟的份上,将来给郭壮图收尸!郭壮图面如土色,胡国柱则扬长而去。

昭武元年腊月二十四的这一夜,绝对是郭壮图人生最痛苦最煎熬最漫长也最短暂的一夜,孤孤单单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整整一夜都没有闭过眼睛,头发也在一夜之间花白了不少。但是到了鸡叫三遍的时候,随着一封从岳州送来的加急送进洪化皇宫,送到郭壮图的面前,郭壮图脸上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整个人也乐得蹦了起来,开始抱着那封书信疯狂亲吻,本已经花白的头发,也一下子乌黑了不少。

天色微明时,当胡国柱再次来到郭壮图面前时,之前一直在胡国柱面前卑躬屈膝奴颜谄色的郭壮图就好象打了鸡血一样,不仅腰板挺得笔直,还把刚收到的书信摔到了胡国柱的面前,张狂喝道:“连襟,你选择吧,到底是我们三连襟联手,共同辅佐皇上拿下江山?还是你也想象吴国贵那帮逆贼一样,犯上作乱?”

莫名其妙的拿起夏国相的那封亲笔书信,只看得几眼,胡国柱的脸色就变得比昨天被自己下最后通牒时的郭壮图还白了,颤抖着说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夏国相发什么疯?他难道不知道他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

“夏兄弟当然没有发疯,发疯的是你,是你这个大哥!”郭壮图冷笑说道:“你以为我们三连襟做出了让步,吴国贵、吴应旌和吴国柱那帮人就能感念你的恩德了?等他们拿到了大权,还会让你象现在一样,名誉上统领大周三军?鸟尽弓藏、卸磨杀驴这几个词,连襟你应该知道怎么写吧?夏兄弟就是因为明白这点,不想被吴国贵那帮人杀头抄家,所以才做出了明智选择!”

胡国柱呆住,许久后才长叹一声,“夏国相,你坏我大事啊!大周江山由盛转衰,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啊!”

叹罢,胡国柱又摇摇头,再次叹息道:“也不能完全怪夏国相,我也有责任,我如果有魄力点,有决断点,事情不至于到这一步。还是岳父说得对,我在军政大事上,唯一及不上他和一峰的一点,就是优柔寡断,关键时刻不敢拿主意,不敢担责任,我如果一到云南,就逼着你答应我的条件,不和你在云南磨嘴皮子,事情不会到这一步。”

“你明白这点了?晚了!”郭壮图疯狂大笑,无比满意胡国柱的沮丧和绝望表情。

笑够了,郭壮图终于收起笑容,换了一副亲切神色,拉着胡国柱的手诚恳神色,“连襟,你也加入我们吧,我们三连襟联手,天下无人能敌,只要我们平定了内乱,荡平其他敌人易如反掌,天下也是我们三兄弟的了,只要你答应,将来你就是首辅,我情愿给你当副手。连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你做梦!”胡国柱一挥手甩开郭壮图,板着脸郑重说道:“胡国柱再怎么不济,一点骨气还是有的,岳父对我恩重如山,想要我帮你打内战,毁掉岳父这来之不易的江山社稷,你妄想!”

“连襟,你真的要执迷不悟下去?”郭壮图又变了脸色,面孔逐渐狰狞,旁边郭壮图的亲兵也一起拔刀,把胡国柱围在中间。

“还是那句话,想要我帮你打内战,你做梦!”胡国柱毫无惧色的说道:“要杀就杀,休得多言!死在你手里,我也正好昂着头堂堂正正的去见岳父,去见我为岳父鞠躬尽瘁累死在燕京城的父亲胡水心!”

郭壮图凝视胡国柱双目,眼神狠毒得如同一条吐须张牙的毒蛇,胡国柱则冷冷回瞪郭壮图,态度坚定得有如铁石。

许久后,郭壮图终于收回目光,狞笑说道:“连襟请放心,我是你的连襟兄弟,不会杀你,不过我打算请你在昆明休息一段时间,等平定了吴国贵那帮逆贼的叛乱,相信你也能回心转意了。”

说罢,郭壮图向旁边的亲兵一努嘴,冷笑说道:“请胡丞相回去休息,顺便把胡丞相的印信、兵符和令箭全部拿来,我有大用。”

“想拿我的印信兵符,收编我在辰州的军队?”胡国柱同样冷笑,道:“可惜,我在离开辰州返回云贵时,已经告诉过我的副手高起隆,不见我本人,即便是圣旨,他也不能交出兵权和军队。”

郭壮图瞳孔一缩,很快又狞笑说道:“连襟果然精细,不过没关系,高起隆和你的部下都是人,只要是人,就爱银子美女和高官厚禄,我不怕他们不动心。”

“那你就试试吧。”胡国柱再次冷笑,对自己的军队忠诚度充满信心。

郭壮图的亲兵挟持着胡国柱离开的时候,走到郭壮图的书房后,胡国柱忽然停住脚步,眺望着东北面的江南方向,叹息说道:“还是岳父有远见啊,他仙逝之后,我们的内部确实会大乱啊。也是有岳父有识人之明啊,在这种时候,唯一能拨乱反正,重兴这大周江山的,也只有他了。”

“呵。”胡国柱又是一声苦笑,喃喃说道:“虽然,他比谁都危险,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人能制止他篡夺大周江山。”

昭武元年腊月二十五,大周洪化朝廷权臣郭壮图拘押大周军队名誉上的三军主帅胡国柱于昆明,将大周朝廷争权夺利的内乱推向高潮,也点燃了吴军更大规模内战的导火线,盛极一时的吴三桂军,逐渐开始了走向衰落。躲藏在吴军背后养精蓄锐的胖子军,也逐渐露出了雪白獠牙,足以吞噬天下的雪白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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