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哼!那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不是你难道还能是这个小子偷的东西?”
一位公安冷着脸,指了指早已经因为害怕快速躲到秦淮如身后的棒梗。
这公安很生气,自己所管的片区竟然出现了偷盗现象,最主要的是,刚才贾张氏那些嚣张的话,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不能拿你怎么样?
这么多人证在,散落的一地肯定就是物证了,人证物证都在,不能拿你怎么样?
你看我拿不拿伱!
这公安也是毫不含糊,言语上不给贾张氏任何辩驳的机会。
看到公安所指的方向,贾张氏不吱声了,她不想让棒梗去少管所。
这要是换到是小当,她还真就敢辩解两句,但她可还指望着棒梗以后给自己抬棺呢!
贾张氏被带走了,棒梗甚至屁都没敢放一个,跟他奶奶一个德行,就是個欺软怕硬的。
秦淮如这时候似乎像是松了一口气,但她却很快掩盖了自己这个神色,把棒梗搂在自己的身侧,一双大眼睛无声的掉着泪水。
傻柱和易中海这时候也都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黄秀珍,几个男人眼底已经有了些许惧色。
等两名公安带着贾张氏出了大门,整个四合院内的人看向黄秀珍的眼神不仅带着一丝害怕,更带着疏远,决心以后永不搭理黄秀珍。
贾张氏成为了第一个被逮进去的,仅仅是跟黄秀珍有些言语上的矛盾而已!
他们都如是想着,同时心中对黄秀珍再次疏远,丝毫不认为自己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黄秀珍,这下你满意了吧?有什么是不能在我们自己院里解决的?怎么就非要把棒梗奶奶送进去!”
傻柱气恼的声音带着回呛的意思,他旁边的聋老太太早就气地说不上话来,绷着脸拄着拐杖转身就要朝后院走。
“满意!我当然满意!”
黄秀珍说着,冷笑一声,扫视着全院的人,丝毫无惧,声音洪亮。
“你们一整个院子的人都跟我这个刚来的小姑娘计较,我有什么不满意的?”
“别说只是把贾张氏送进去,棒梗这小子我都想送进少管所去,还真是可惜了!”
“贾张氏这个老婆子还真是爱她的孙子啊!应该是怕自己死了的时候没人给她抬棺吧?”
听到黄秀珍这话,易中海和一大妈、聋老太太三人都看向了黄秀珍,黄秀珍毫不在意地跟三人对视着,视线好似在半空中交击。
“黄秀珍,你这是什么话?”
“我也不想!”黄秀珍扫了一眼傻柱,又继续说道:“但若是招惹我,我才不管你们那么多弯弯绕绕的。若是可以,我逮到一个送进去一个!”
黄秀珍冰冷的声音传遍院子,聋老太太僵在原地,身子好似在打摆。
“今天,你们也看到了想看的东西。”
“贾张氏这个没脑子率先进去了,希望你们也别没脑子一样再来惹我!”
“不然,看我到底治不治得了你们。”
说罢,黄秀珍一脚踢碎了刚才滚到聋老太太脚边的那个蛋黄,蛋黄在聋老太太面前不远处散开一地碎屑。
被棒梗扔在地上的其它东西黄秀珍连看都没有再看一眼,转身朝中院走去。
原本围着的众人,连忙给她让出来一条路。也不理会众禽变了的脸色,直接回到中院,开锁进了自己屋。
前院。
“这个黄秀珍啊!主意本就在老贾家的身上。柱子,扶我回屋吧!”
聋老太太这一刻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只是叹了一口气,拄着拐杖慢悠悠地挪着步子。
“奶奶,您别跟那野丫头一般见识,是她没教养不懂礼数……”
“柱子,别吵吵了,奶奶我想清净清净。”
“行嘞!那我先扶您老回去。”
傻柱扶着聋老太太,朝秦淮如一阵挤眉弄眼,示意她找找易中海,然后扶着聋老太太往后院而去。
秦淮如也顾不得抹眼泪,眼巴巴地看向易中海,按着棒梗就想让棒梗跪在易中海面前。
但棒梗根本不听,执拗着撇过脸,秦淮如只好自己跪在了易中海面前。
“一大爷,您认识的人多,您给想想办法吧!我婆婆哪遭过那罪啊!”
“淮如啊!求我不如求黄秀珍!”
易中海扶起秦淮如,脸色青灰,到这一刻,他知道黄秀珍这根刺想要拔出来磨平是不可能了。
“不过你也别太抱有希望,从你婆婆进院闹事那一刻,黄秀珍怕不是就在打你婆婆的主意了。”
“她目的不是要送棒梗进少管所,因为棒梗才八岁,少管所根本就不会收录。”
“她的目的就是你婆婆。”
易中海在脑海中想着,顺口劝说着秦淮如,看似在劝,却说出来了黄秀珍刚才一系列操作的用意。
易中海暗叹,可惜他想到的太晚了,到现在才想明白。
这个黄秀珍,若是整个院内的人都不跟她来往,看她有事了能怎么蹦跶!
易中海心中想着,却不表露出来,对着秦淮如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
“是啊!淮如,这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儿因黄秀珍而起,你不如找黄秀珍看看她意思。”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看着秦淮如说了一句,刘海中一看这情况,一大爷和三大爷都先后开口了,自己怎么着也得说两句啊!
“秦淮如,一大爷和三大爷说得对!不过,你确实别抱什么希望,黄秀珍花这么多心思就为了把你婆婆送进去,大抵是就没打算让她短时间内出来。”
秦淮如一双大眼睛,泪好像止不住一样,可怜巴巴的。
“这样吧!淮如,我等会儿过去派出所瞧瞧,不过你想让你婆婆出来,这办法还得是在黄秀珍那。”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走了,一大妈也摇了摇头,跟在易中海身后默不作声的走了。
阎埠贵不吱声,扯着三大妈回了自己屋,他还想知道中午和刚才他出去这会儿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打算问问三大妈。
刘海中一看这两人都走了,他也背着手,摇头晃脑地回到了中院。
来到中院,就看到了黄秀珍屋内已经亮了灯,看起来应该是在忙活收拾。
“这个黄秀珍,真狠!还好她从厂里走了。”
刘海中低声自言自语,这时候也不敢想要是黄秀珍还在红星轧钢厂他要怎么整治黄秀珍了。
一想他就感觉脑袋疼,甚至怀疑若是黄秀珍还在厂里,他一点儿整治不了黄秀珍,可能还会被黄秀珍整的丢掉工作。
这么一想,刘海中脑海中还对黄秀珍早就办了转业这件事多了一丝侥幸。
二大妈从前院走来,在后面拍了他一下,给刘海中吓得一个激灵,差点儿跳脚。
“当家的,你干什么呢!”
“哎呦!孩他妈,你吓死我了!走走走,回屋回屋,以后少跟这个黄秀珍来往。”
秦淮如见三位大爷都走了,蹲下身子看向棒梗,想要碰一下棒梗的脸,却被棒梗躲开了。
“棒梗啊!妈是没用!但是你想想若不是你进黄秀珍屋里,能发生这么些事?你奶奶能被公安抓进去吗?”
“棒梗,你想想你奶奶是不是最疼你?想想你奶奶是不是对你最好?”
“你奶奶可是为了你,才甘愿跟着公安走的啊!”
秦淮如是一边说,一边抹眼泪,一边看着棒梗,想打又不敢再打,只能给棒梗讲道理。
棒梗也不说话,就那么站着,梗着的脖子也慢慢收敛了许多。
“你要是想让你奶奶尽早出来,你等会儿就在黄秀珍门前跪着。”
“你听到了吗?”
“你个臭小子,你听到没有?”
秦淮如哭着,扯了一把棒梗,这一次棒梗也不吱声,也不反抗了。
“行!咱们去找黄秀珍!”
秦淮如拖着棒梗回了中院,按着棒梗跪在了黄秀珍屋门前,这时候他也不反抗了。
“秀珍,棒梗错了,他知道错了,就让他在你这儿跪着,跪到你满意为止。”
秦淮如趴在黄秀珍的门上,扯着嗓子透过门缝对黄秀珍说道。
看黄秀珍不吱声,又继续说道:“秀珍,你看,要不让我进屋,我来帮着你收拾收拾屋子,都怪我家棒梗不懂事……”
“秦淮如,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明确告诉你,不可能!”
黄秀珍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没有任何开门的意思,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再说了,你那婆婆进去了,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现在你家你可以翻身当家作主了,做什么事还不是任由你发挥?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那个小白眼狼愿意跪就跪着吧!”
棒梗听到黄秀珍的话,早已经站起来想要冲进黄秀珍屋里了,但被秦淮如拦了下来。
“棒梗!”厉喝一声,扯住棒梗的胳膊,继续说道:“忘了我刚才说的话了?”
“哼!”
棒梗生着闷气,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却不敢再想硬闯黄秀珍的门,只是盯着黄秀珍的房间,眼睛中带着更多的愤恨。
“妈,哥,你们干什么呢?我奶呢?”
小当揉着眼睛推开了自家的门,迷迷糊糊地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这样子就是刚睡醒。
“你这丫头!”
“妈,我饿……”
秦淮如看到小当这模样,突然想到了小槐花,又看看黄秀珍屋紧闭的门,抹掉眼泪扯起了棒梗。
“走,我们回去先把饭吃了,先吃饭。”
晚饭黄秀珍没做,也就是简单吃了些东西,最主要的是她屋里那些买的菜全被棒梗给弄走了,只留下一些米面。
不过把贾张氏这个最闹腾的送进去了,也值了!
她也不差那一口吃的,打算明天再去买,昨天进账一百多块钱,不花白不花。
听到屋外没有了秦淮如的动静,看了看重新被自己收拾好的屋内,自言自语了一句:
“这一次后,应该不会有得寸进尺的了吧?易中海他们只要不傻,差不多也要开始猜测我的身份了,呵呵!最好别来再惹我!”
黄秀珍洗漱了一番,这才躺到床上,不再想这些糟心事,开始思索着今天在自己那片区域内收上来的几样东西。
一枚天眷通寳和四枚康熙通寳,还有二癞子那收上来的和田玉烟嘴,这几样东西中最贵重的就是那一枚天眷通寳。
但黄秀珍还是在意那个异常的青铜块,青铜块的模样绝对是不可能是这个时代的产物,但系统怎么就没有修复提示呢?
黄秀珍也查看了系统功能,只可惜并没有查到有用的东西。
并且,对这块青铜块,她总感觉有一种眼熟感,好似在哪见过,而她在后世见过的青铜器也就存在各大博物馆里的那些了。
想到这儿,黄秀珍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加速了。
“不行!明天得去站内那堆收上来的青铜中找找,那里面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这个青铜块的其余部分?”
黄秀珍思索着,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她的目标可是以后的幸福生活,而不是整天跟院里众禽拉扯不清。
前院,阎埠贵屋内,阎解放和阎解旷两兄弟并不在屋内。
阎埠贵已经听完了三大妈给他讲的中午的事情和刚才发生的一切。
“这么看来,老贾家的想出来是难喽!”
“可不是,当家的,这个黄秀珍心眼子还真多,比咱们会算计,你是不知道,中午那会儿她愣是给他一大妈几个整的说不上话。”
三大妈夹了一口咸菜,就着米粥喝了一口,要夹第二口咸菜,却被阎埠贵打了一下筷子。
“行了!行了!咱们就得算计着过,吃一口尝尝味儿得了,你以为咱们是黄秀珍呢!”
三大妈看了看那碗咸菜,又咽了一口粥,言语中多了些许羡慕。
“当家的,你说,今天是你去请的派出所同志,黄秀珍对咱们应该不会有什么恶意吧?咱们是不是跟她打打关系,蹭蹭她的好处?”
“哼!你想的倒美!你是中午帮了她,还是刚才帮了她?”
阎埠贵想的很清楚,昨天全院大会原本是有交好机会的,但他就偏偏多了一句嘴。
“现在整个大院啊!也就剩许大茂两口子了!这两口子还真能忍得住,竟然不来凑热闹,这个许大茂是转了性子了?”
阎埠贵越想越不对,总感觉许大茂和娄晓娥两人有事,但也想不通其中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