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连升将手中的一段向那刺客一丢,想要弯腰去捡拾兵刃时,却是为时已晚。环伺在旁的刺客早已经一起出手,将木连升制住。
“你们是何人指派而来,为何这般鬼鬼祟祟!”此时周围的商旅聚集了不少,但是都是远远的观望,丝毫不敢靠近,那木连升手脚被刺客困住,便高声的呼喊道。
那群刺客仿佛是哑巴一般,丝毫不去理会木连升。那些人也不去打他,也不去伤他,只是把他往其中一匹马匹上一丢,众人便骑乘着马匹,扬长而去。至于那些围观的商旅,自然是议论纷纷。当然还是以为这是一场绑架的居多,毕竟此处杀害的只是一些随从,那正主却是被绑到了马背之上扬长而去。
不说那些商旅议论纷纷,单说众人行了不久,便在前方的土丘旁停下,将木连升放下了马背。木连升口中的麻核桃一经取出,便开始大声的嚷嚷着。
“木大人,还是不要乱喊乱叫的好!”刚刚与木连升交战的刺客突然开口说话。只是那言语之中颇为客气,丝毫不像刚刚出手那般的狠辣。
“你是何人?”那木连升听开口说话之人的口音纯正,正是溪城口音,便不再吵闹,开口问道。
“本来兄弟们是做的暗地里的买卖,只是觉得实在对您不起,才将您带到这个地方!”那人虽然将木连升口中的麻核桃取出,但却未将其手脚松绑,说道,“当时候阎罗王问起来,您也能说清楚!”
“什么意思!你们什么意思!?”木连升不傻,知道对方不是在开玩笑。他看见旁边有人在熟练的做着锁套,便更加的确认起来。
“唉,兄弟们也是奉命行事!要是怪,就要怪陛下!”那人使个眼色,身旁早有人将准备好的锁套套入到了木连升的脖子中。
“陛下!”木连升惊呼一声,又仔细瞅着那人的眼睛,突然高声叫道,“你是高巩!羽林卫教头!”
“木大人好眼力!”高巩笑出声来,将头上的面罩摘下,露出一张俊秀的脸,说道,“陛下有旨,要取你项上人头!”
“我不信,我不信!陛下是我妹夫,我可是当朝国舅!”木连升高声叫喊着,虽然他声音极大,但是在内心里却是信的。那高巩原本是京师羽林卫教头,没有皇帝的旨意怎么会跑着这个地方。只是他万万想不明白,自小他便与云追月交好,两人还曾一起在这回雁关供职。后来,自己的妹妹成了皇后,而幼时的玩伴也成了皇帝。但是,一想起两人的总角之谊,木连升便有一种自豪感。可是,一切都晚了,此刻这个帝国的皇帝要取自己的性命。
这定然是私下的旨意,不敢公布于众。要不然,凭借着皇帝的一张圣旨,同样可以使得木连升人头落地。木连升停止了挣扎,眼睛看着南方耸立的关隘,心中却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虽说他是王府的公子,但却是要比寻常人家的孩子吃苦要多一些,自幼便进入军旅,将大部分的青春年华奉献给了眼前的关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