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毒药也炼得有些多,公子的小兄弟若是实在耐不住寂寞,我倒是可以助公子一臂之力……”霍明珠被靳无欢锁在怀中,言语间加以挑逗,可霍明珠的神色却没有一丝变化,根本不曾被靳无欢吓着。
她的视线毫不回避地瞄向了靳无欢的身下,含笑揶揄:“忘了知会公子一声了,那个药一抹上,公子痒成那副样子,恐怕三日之内无法再去找什么野姑子了……”
“你不是说……”靳无欢听罢,目光睁大,恨不得抬手就掐死她,她居然敢骗他说不碍事!连后遗症都要持续三日,他做人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时候不早了,我真得走了,若是公子有雅兴,可在此茅舍中再住些时候,三日很快就过去了,那逃走的野姑子想让她回来太容易了,左右不过是为了银子,公子莫要为此费神费力。”霍明珠说着,抬脚便绕过了靳无欢,径自朝来时的路走去,都不带半句商量的。
“死丫头,你给我说清楚了再走!”靳无欢给气得声音拔高了不少,他吼完,似乎连隔壁佛堂里的僧人们敲木鱼的声音都停了,他这才察觉佛门重地,无论如何不该有此喧闹的场景,他为了不为人知才躲在这地方,怎能暴露了自个儿?
待要抬脚去追霍明珠,又碍于近日所谈的生意,他另有打算,因此,靳无欢便只是冲着霍明珠的背影骂骂咧咧道:“臭丫头,爷好心好意地放了你,你倒恩将仇报!今日且放过你,若是五日后聚仙楼瞧不见你,你们将军府可要多一位青年才俊踏破门槛了……”
他倒是自信满满,也还不忘自卖自夸,霍明珠却径直往前走,没有为他的吆喝而停下半分,只要靳无欢上了钩,她的计划便算是迈出了第一步,这清泉寺总算没有白来一趟。
然而,霍明珠并没有注意到,在她走后,靳无欢身侧忽然跃出一个人来,青天白日,太阳尚未落山,那人却戴着鬼面具,仿佛处处都是地下黑市。
那鬼面人随着靳无欢的视线朝霍明珠离去的方向看去,提出疑问道:“三爷,这丫头敢和您讨价还价,不如去做了她?这清泉寺本就不干净,死一个两个人没有什么大不了,也让她尝尝对三爷你下手的后果……”
出声狠毒,全然无法无天的架势。
靳无欢却抬手制止了他:“慢着,别急,她可不能死了,好不容易盼来了这样一个机会……”才说完这句,靳无欢想起了什么,转头阴森森地盯着那鬼面人:“烈风,你在暗处,知晓那丫头来了,为何不阻止她?即便给爷发个讯号也好,爷何至于毫无防备中了她的毒?呵,你是存心看爷的笑话?”
“这……三爷,您不是说这清泉寺里有线索吗,一个女流之辈,又生得那般美艳动人,我只当是来找三爷风流快活的,哪儿会晓得她身上那般多刺……会伤了三爷呢?”
“这么说来,你是为了爷着想了?”靳无欢一斜眼,眼中的神色让烈风好一阵哆嗦,只得低下头:“三爷明察……”
“去将军府,查清楚所有霍明珠的底细,漏了一条,端阳节拿你喂北湖的鱼!”小兄弟被欺负之仇,可不是一句两句解释靳无欢就会听的,半带威胁地下了命令。
“是!烈风遵命!”那鬼面人烈风忙领命。
靳无欢这才觉得好受了些,撩了撩衣袍的下摆,想起他不能作为的小兄弟,又忍不住对着霍明珠离开的拱形门咬牙切齿。他今日所受的这些委屈,五日后定要找她讨回,城中聚仙楼……他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