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大蛇丸与鸣人之间的关系,因为自来也的出现,而从生死敌手,悄然转变为【坑自来也】同盟战友,显得莫名融洽和谐之余……
距离三人不远处的屋顶上,几道神情各异的身影,正在目瞪口呆间,愕然观望着这戏剧性变化的一幕——正是晚到了一步的纲手一行人!
“那个……真的是大蛇丸吗?怎么才不见了一小会儿的功夫,就……就变得这么友善了?!”
嘴角剧烈抽搐之余,脸上表情包含着难以置信意味的静音,便因生怕自己看见的是幻觉,而不断揉搓着自己的眼睛。
“难道说,是因为自来也大人出现的原因吗……?不不不,不可能啊,我明明记得,大蛇丸可是s级叛忍啊……怎么会因为自来也大人的出现,就甘心住手呢……”
毕竟,作为先前与大蛇丸实打实交手过的三女之一……本身就是一位查克拉操控手法精妙的医疗忍者,使得感知能力远胜另外两人的静音,可是在这一过程中,能够毫不犹豫地肯定——骤然现身的大蛇丸,无论是身上弥漫着的杀意,还是出手时的举手投足间,所展现出的杀伐果断、不留余地的作风,都显然不是什么开玩笑的举动!
也正因如此,使得静音在急急忙忙赶去居酒屋,帮助已经喝得伶仃大醉的纲手与自来也醒酒,并请求两人前来助阵的过程中。因自身心底莫名诞生出的,仿佛只要自己慢上哪怕一步,都会酿成无可挽回的后果般的不安预感cì jī下,可以说是丝毫不敢耽误!
在这种情况下,除了朝夕相处的纲手之外,静音对于三忍之间的关系,都是以纲手的口头描述,作为依据进行联想的。以至于对于这三人之间的复杂关系一知半解的静音,在亲眼目睹下,瞧见的这与心中预期截然相反,甚至能够说是天方夜谭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时。自然是让静音整个脑袋都陷入一片空白的当机状态的同时,在心底无可避免地产生出,自己正在做一场白日梦,亦或是身处于一场幻术当中的错觉来。
“的确,这是挺让人难以相信的……不过,我更好奇的是……居然坚持了这么久,都没有消失?影分身之术,原来这么强的吗?”
听闻静音下意识的吐槽话语后,抚子村女忍者接过话头,继续半信半疑地低声呢喃间。因目光所及之处,那道正站在自来也身边,幸灾乐祸地偷笑着的鸣人身影,而忍不住侧转些许头来。随即眉头微微挑起些许,顺势望向一旁正双手抱头,优哉游哉站立着的“鸣人”身影。
“有时间的话,能教教我,要怎么做,才能制作出这么强的影分身吗?小家伙儿。”
很显然,在目睹了鸣人与大蛇丸交战过程中,所遗留下的巨大坑洞之后。即便再怎么迟钝的人,也一定会意识到,站在身边的“鸣人本体”,与先前忙着和大蛇丸博弈对拼的“影分身”,必定是互换了身份的。进而故作正经地调侃之余,联想到先前大蛇丸之所以迟迟没有追来,是因为被这小家伙儿的本体,在努力拖延着的缘故。使得抚子村女忍者望向“鸣人”的目光,开始隐隐约约夹杂上几分歉意来。
毕竟,无论鸣人展现出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归根结底,鸣人的外表,也只不过是个连青少年都算不上的小孩子。以至于当抚子村女忍者意识到,包括自己在内的三名成年人,竟是被一个本应是受到保护的小孩子,给反过来保护拯救了的时候,心中顿时是过意不去的。
“哼哼,那是当然!这可是我特意‘改良’后的独门秘技,才不会轻易交给别人呢~”
从抚子村女忍者若有所指的复杂目光中,意识到真相已经瞒不住了之后,鸣人却是依旧没有给予主动回应与承认。转而是刻意维护三女的颜面般,故作正经地自吹自擂道。
“而且,不是我吹……打,我肯定是打不过大蛇丸的。但要说起逃命的能力,我如果自认第二名,那还真就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的吧哟!”
“‘独门秘技’?怎么可能,明明就……”
瞧见鸣人丝毫不为所动的一本正经模样,让抚子村女忍者心中,那股非但没能保护好晚辈,反而被晚辈保护的歉意与羞愧感越发旺盛起来。随即正准备在本能驱使下,将事实直接说出。却在不经意的打量间,发现鸣人频频眨动的眼神暗示后,方才察觉到了鸣人刻意为之的动机。随即短暂停顿些许,面对鸣人的好意,只得在话锋一转间,顺着鸣人给出的台阶,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原来如此,倒是我唐突了。”
当然,说归说,但在抚子村女忍者心中,因为这一意外插曲的出现。使得她对于原本仅仅是萍水相逢关系的鸣人,顿时是刮目相看。再加上亲眼目睹下,所瞧见的鸣人与自来也之间的浓厚爷孙情。让本就对自来也抱有异样情愫的抚子村女忍者,在看待鸣人时,自然是爱屋及乌地亲近了不少。进而思来想去间,仿佛突然回想起什么一般,使得抚子村女忍者一直紧皱着的眉头,开始慢慢舒缓开来。
“对了,小家伙儿。以后你如果有时间的话,要不要来我们抚子村玩一玩?”
“唉?去抚子村玩……?”
身旁人的突兀提议,让始料未及的鸣人,明显是呆愣了片刻。随即不解歪头些许的同时,尽管隐隐约约间,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却依旧是在能够确定,眼前人不会坑害自己的情况下,没能压抑住心中的好奇,本能出声询问着。
“唔,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听说,在你们抚子村里,都是女忍者,没有男人存在啊?而且,除了招人入赘外,对于外来男人的入境,你们抚子村,一般都是很排斥的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现在,只是个小孩子而已,可还算不得男人。”
瞧见鸣人并未明显提出拒绝的模样,让另有打算的抚子村女忍者,顿时是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即嘴角微微上扬间,一边俯身些许,伸手覆盖轻揉了揉鸣人的脑袋。一边在鸣人疑惑不解的目光注视下,故作正经地继续说道。
“更何况,规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对于朋友的拜访,我们抚子村,一向是来者不拒的。”
当然,这后半段话,显然是抚子村女忍者为了让鸣人放心,而随口一说的……
毕竟,抚子村境内,除了招募强者入赘,用来繁衍血脉之外,便排斥一切男性进入的习俗。可以说是在历经多年的潜移默化传承中,根深蒂固地留存于每一个抚子村村民的心中。以至于即便眼下的抚子村女忍者,早已通过考验,继承了村长之位,算得上是抚子村的一把手……但若是想让鸣人进入村子的领地范围内,除了会无可避免地费上不少功夫之外,抚子村女忍者甚至还无法百分之百保证,能让鸣人在顺顺利利地进入抚子村领地的同时,不会遭到村子里的顽固派们的暗算攻击!
然而,即便心中清楚,这么做的后果,会是相当麻烦。但抚子村女忍者不仅没有丝毫犹豫,反倒是在心念急转间,想方设法地试图将眼前的小家伙儿,给哄劝进村子内走上一圈。
之所以会执念如此之深的原因,除了想要以身为东道主的地利优势,来更好地报答鸣人以外。更多的,便是抚子村女忍者想要在这一过程中,顺理成章地将自己的弟子,介绍给鸣人认识。进而借由后辈们之间的交流,来完成自己心中这么多年以来,所始终留存着的一抹遗憾。
那便是当初,在抚子村女忍者与自来也第一次见面时的交手比拼中,以“平局”作为收尾时。自来也为了婉拒抚子村女忍者在对决结束后,便无可避免的婚嫁提案,而给出的另一重解决方法——那便是在将这场事关婚姻大事的对决,“暂时”延后的同时。如果两人无法再进行对决,便由两人的弟子代为传承,将这场对决继续进行下去。
也正因如此,在先前求援的过程中,因为女人的敏锐直觉,已经确认自身与自来也之间,可以算得上是前途希望渺茫的抚子村女忍者,显然是不打算强迫自来也入赘抚子村。进而在这场对决无法继续进行下去的情况下,抚子村女忍者自然是顺理成章般,打算遵照两人之间的约定,将这场尚未完结的对决,托付给下一代,来代为完成。
而眼下,除开早已确定下来的抚子村女忍者的弟子——抚子静香外。作为这场对决中,所不可或缺的另一候选人。在当今的火影忍者世界上,能够算作是自来也的弟子的人,除了已经“死去”的波风水门,以及多年来,因化身为晓组织的领袖佩恩,而毫无音信的漩涡长门外,便只剩下了鸣人一个……
换句话说,在某种意义上……
原本仅仅是为求尽早脱身的自来也,便在阴差阳错下,给当时压根就没有诞生于世,甚至连身为鸣人父母的水门夫妇,有没有开始谈恋爱,都是个未知数的鸣人,擅自订下了一门娃娃亲……
“唉……?是……是这样吗……?”
从抚子村女忍者的情绪中,明显感觉到了逐渐紧张兴奋起来的趋势,让对于自来也和抚子村女忍者之间的约定一事,一无所知的鸣人,顿时是心中骤然一紧。随即一边暗自嘀咕着,自己这么个小屁孩儿的身体,应当不会被眼前人惦记看上。并且别的不说,光是自己与眼前人无冤无仇的,又有自来也这层关系作为“敲门砖”,怎么着也不至于被人算计才对。而悄然深呼吸间,试图安抚自身莫名诞生的不安感。一边在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后退几步的同时。因实在想不出,这件事对自己有什么坏处,而随口客气地回应着。
“唔……嗯!等到以后有时间了,我一定会去你们那儿玩的!”
面色如常地言语间,出于保险起见,让鸣人悄悄玩了个文字游戏——那便是“有时间”这三个字,算得上是鸣人给自己留的退路。以至于即便日后眼前人问起来,自己怎么迟迟不曾前去拜访,也总归是能有个诸如“事情太多,忙活到自己抽不开身”的理直气壮的理由,来作为回应。
只可惜,一向精于算计的鸣人,在此时此刻,恐怕万万没想到的是……
就因为自己不好意思驳了抚子村女忍者的面子,所导致的没能果断拒绝的举动。使得从这一刻开始,鸣人便算得上是在稀里糊涂间,亲手给自己,埋下了一枚名为桃花劫的种子来……
当然,相比较于不明觉厉间,一步一步走进坑里都毫无察觉的鸣人……亲耳听闻鸣人承诺回应的抚子村女忍者,顿时是在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眼底名为计划通的笑意,开始越发旺盛起来。
“嘿嘿,真是个听话的乖孩子……放心好了,小家伙儿,虽然抚子村在规模上,比不上你们木叶忍者村。但论起风景来说,也算是别有一番风味,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一边声情并茂地向鸣人描述着抚子村境内,所存在的鬼斧神工的自然美景。一边悄悄侧头些许,望向站在不远处,默默注视着坑洞当中的自来也等人——或者说,是看着自来也——的同时,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纲手的身影。随即短暂停顿些许后,使得抚子村女忍者微微摇头间,自言自语地低声呢喃道。
“虽然口头上始终不愿承认,但心底里,仍旧是在意着自来也的吗……倒是和我想得一样。”
“像自来也那般出色的男人,又是一心一意地爱着她……单相思什么的,果然是不可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