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三代所说,宇智波信,几大忍村跟沙忍形成了一个闭合式的捆绑圈。
只要宇智波信他们不动,短期内沙忍不可能有什么大动作。
至于短期时间过去之后会怎么样,三代也许想到了没说,也许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反正犬冢獠不打算对此发表什么意见。
老人家最近过的很不舒心,压力很大,难得意气风发一回,就不要当讨人嫌的恶人了。
孩子都是需要哄着的,老小孩那也是小孩。
关于雾忍矢仓可能已经沦为傀儡的事情,犬冢獠选择了隐瞒不谈。毕竟这是只有他能知道的事情,属于不能明说的秘密。
密切关注雾忍方面情报就好,必要的时候再引导一下才是正途。
如今失去了尾兽的沙忍,正是焦躁暴虐,需要发泄找补的时期,一旦宇智波信他们发动,脆弱的闭合捆绑威慑破裂,按耐不住的沙忍,最有可能下手的目标还是木叶。
谁让木叶损失惨重又资源丰厚呢,活该总是被人惦记。
不过对此犬冢獠抱着的主意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有宇智波信他们这么一顿好闹,已经崩盘的三战局势下,忍界反倒诡异的平静了下来,不见轰雷也无风雨。
诡异平静之下,似乎是在酝酿着什么。
但一切都只是停留于表面而已,真正的汹涌浪潮已经在无声积蓄着力量,等待着闪亮登场。
仍有尾兽在手的忍村,一片风声鹤唳中草木皆兵,但显然这种紧绷神经的状态不可能持久。
只有千日做贼,何来千日防贼?
一旦稍有松懈,就是宇智波信等人趁虚而入的时候。
现在就看谁先按耐不住罢了。
“终于忙完了,这段时间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犬冢獠不认为这种脆弱僵局之下的平静会保持多久,不过也正好让他偷闲一阵。
最近真的是马不停蹄忙到晕头转向,也是时候给自己好好休整调养一下了。
尽管身体倍棒,还能策马奔腾,可精神上,犬冢獠觉得确实需要好好松缓松缓。
人毕竟不是牛马,更比不上狗子耐艹。
然而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何况犬冢獠还算不上是智者,更多时候他反倒像个智障。
于是关于平静不可能保持太久的推断,狠狠的打了他的脸。
“眼睛一闭一睁是一天,那么我到底重复了这个动作多少次了呢?”
慵懒而颓废的靠在窗户下,屁股下是回廊的木板,还残留着丝丝阳光的炙热,让臀部有别样的温暖。
犬冢獠仰着胡子拉碴的脸,看斜阳渐渐变成夕阳,看云海七彩变化,层林尽染血色,大地一片橙红,颓废的就像一条咸鱼。
和平的时光不需要忍者,越是强大的忍者,越应该成为一条无欲无求,安全无害的咸鱼。
“獠大人,獠大人!獠大人?”
如樱花般粉嫩的长发垂落到腰际,额前的刘海修剪的齐齐整整,条顺盘靓的千葵正是青春,满是胶原的脸蛋上洋溢着朝气,一连招呼了几声,一声比一声音调高。
“哦……是千葵啊,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缓慢的动作像生锈一般,几近死鱼一样无神的眼睛瞥了一眼鼓起脸的千葵,犬冢獠有种依旧半梦半迷幻的感觉。
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
“獠大人,不要用我们好像很久不见的语气跟我说话啊!明明午餐都是我做的!三忍大人们回来了,不去看看嘛?”
抱怨中有种习以为常的赶脚,千葵的吐槽信息量略大,最后通告的消息里带着两分好奇和一点期待。
期待犬冢獠重整精神,好奇犬冢獠到底会有什么反应。
“噢……”
一阵沉默,就在千葵失望的脸要垮掉的时候,犬冢獠死鱼一样的反应了一下,整个的麻木不仁。
仿佛了无生趣了。
“他们还带着孩子呢!”
不甘心的千葵又透露了一个消息。
“嗖~”
话音落下的那一秒,一阵风卷过,死鱼一样的犬冢獠已经没了踪影。
“牙那小子来了就让他去找白丸,爪来了给我赶出去。晚饭给我留着,我回来再吃!”
一连串的交代中最后一个字落下时,已经只是隐约可闻,犬冢獠风一样跑了个无影踪。
火影大楼依旧是那么醒目,矗立在木叶的正中心俯瞰四方。
“老师,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了!”
自来也很郑重的拜托了三代什么事情,在他身旁,纲手牵着一个怯怯的小男孩。
而在自来也的另一边,蛇叔面目淡然,在他身侧则是已经亭亭玉立,胸威涛涛的红豆。
在红豆身后,一样有一个孩子,不过却是虎头虎脑,正在四处张望。
比起纲手身后那个怯怯的孩子,红豆这边的孩子就大胆了许多。
孩子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在自来也恭敬的跟三代说话时,满是好奇的盯着三代猛瞧,似乎很好奇一个老头怎么会让壮年大叔低头俯腰。
橘子皮一样长着老年斑的脸能夹死蚊蝇,一看就是个毫无威慑力的老头,面对大叔跟阿姨,怎么做到如此淡定的?
孩子的眼睛是窗户,很好的展示出了内心。
“啪~”
然后火影办公室的窗户就真的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师酱,自来也大人,纲手大人,真是好久不见,我想死你你你你……”
本来应该是久别重逢之后满怀炙热的相见,却在看见红豆牵着的孩子第一眼就再说不全话。
犬冢獠结巴的像中风。
一头几乎跟红豆发型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发型,一双棕色的大眼睛,几乎跟红豆像到八分。
白皙到有些过于偏白的肌肤,孩子的五官之间能够很明显的看到蛇叔的影子。
所以说,谁特么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情况?
在我当咸鱼的这段时间里,到底都发什么了什么啊啊啊啊?
“哟~獠,差不多六年了吧,真是好久不见了!”
红豆招手,十分爽朗的跟犬冢獠打起了招呼,画风飒爽而阳光的一塌糊涂。
“哟你个头啊,说,你们到底都干了什么?不对,是你,红豆你都对我的师酱干了什么?你这个家伙!”
咸鱼已死,犬冢獠斯巴达中,眼睛瞪的就像皇阿玛。
“如你所见,正如你想的那样。所以以后记得,要对我客气一些哦,獠!不然不会有你好果子吃呢!”
明亮的大眼睛全都是笑,跟偷到了鸡的狐狸一样,红豆承认的落落大方毫无掩饰,有的是掩盖不住的深深得意。
一种恩怨情仇一朝得报的猖狂在红豆眉宇眼神中恣意流淌。
“师……酱!?”
鼻孔都长大到尔康的地步,犬冢獠回头去看淡然的蛇叔,满是惊愕的目光想寻一丝安慰。
然而注定他今天流年不利,只会事与愿违。
“孩子叫芽衣,回头记得把我的剑给她。”
蛇叔淡定又淡然,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