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四人,纲手沉默了,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老师,这就是你们给出千手一族的最终答复么?”
她的声音略带着嘶哑,隐约中有一丝哽咽。
猿飞日斩坐在火影的位子上没有动,嘴里的烟斗不停的吐出浓烟,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止住,默然的叹息一声。
“很好,我明白了。”纲手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凄凉的笑容,被刺破的右手缓缓的握住头上的护额。
砰!
查克拉包裹之下,护额如一发炮弹一样击在四人的面前,火影密室的地上骤然出现一个大坑,烟尘弥漫。
纲手毫不犹豫的转身,一脚将火影室的木门踢碎,整个人扬长而去。
……
没有人阻拦她,木叶高层的四人看着眼前的的大坑,等到烟尘稍散,其中的一枚护额出现,好在火影大楼的地板够厚,倒没有被击穿,但护额已经四分五裂,再也不复完整。
“这……”转寝小春看着护额,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真是太放肆了,护额是我们木叶忍者的证明,纲手竟然当着我们的面砸了,她想干什么?”水户门炎皱眉,声音倒还算平稳,不过明显有不满之意。
团藏看了两人一眼,低声开口道:“纲手自小便是千手的公主,有些骄纵也是难免的,不过现在千手已经衰落了,看着扉间老师的面子上,我们也该让着她,无需在意,如今战争已经结束,她一个人在村子里,翻不起大浪的。
你说对吧,猿飞……”
猿飞日斩没有回话,仍旧抽着自己的烟,他坐的地方已是烟云缭绕,片刻后,他开口道:“小春,门炎,战争刚刚结束,许多回来的忍者需要安置,你们去主持一下局面。”
明白猿飞话中的意思,两人点点头离开,出门后还顺带将暗中或附近的忍者全部调走,以防他们听到屋内的谈话。
“不能动她!”在感知到所有忍者都已离开后,猿飞日斩突然开口,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这是底线!”
团藏上前一步弯腰,将护额捡起,同时将碎裂的部分一片片的拾起,“我没想过对她动手,那没有意义。”
“暗部方面的人手,我要一半,一会我会派白牙去接手,你准备人手交接一下。”猿飞缓缓道,语气虽慢,却无比认真。
“你不信任我?”团藏皱眉道。
“绳树那件事,过分了!”猿飞起身,将手中的烟斗在椅子的扶手处轻敲,烟灰不停的洒下,他的烟缸早在最初就随着桌子一起被打碎了。
团藏停下了拾起护额碎片的动作,看着猿飞日斩想了想,然后道:“那件事,真的是意外。”
猿飞没有接他这个话茬,起身朝外走去,“不用向我解释,白牙一个小时后去暗部,你准备好交接手续。”
说话的时间,他已经走出了火影室,同时大喊道:“来人,通知建筑队,把火影室重新修缮一遍。”
团藏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几次想要开口,却终究没有喊出来,有时候就是这样,当你坏事干的太多,哪怕某些事真的是自然发生的,黑锅也依旧会算到你头上。
“混蛋!”愤恨的将手中的护额残片摔到地上,团藏低声骂了一句,也快步离开了。
时间转眼即过,战争结束后,大部队的忍者退回了木叶村中,其中自然包括许多伤员,一时间木叶的医院人满为患。
纲手身为木叶最好的医疗忍者,除了最初回归后在火影室内发了一通脾气,就回到了家中。此时的家中,只剩下白发苍苍的漩涡水玲,如今也卧病不起,整日由一个红发的小女孩照顾,后来纲手知道,她叫漩涡玖辛奈。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纲手的心情却如阴霾的雨之国天空,哪怕回到木叶,除了更深沉的阴雨外,没有任何改善。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她仍在第四天的时候被拉去了医院,原因是一个战场上刚退回的人需要进行紧急手术,是一名日向的巅峰上忍,属于日向一族这一代的高端力量,即便再木叶中也享有不错的名望。
这种人,纲手推脱不掉。然而在手术中发生的一件事,却震惊了整个木叶。
“……这是?”看着手套上殷红的液i体,纲手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紧接着一股恐惧自心间涌起,“是血……?”
“不好了,纲手大人昏迷了,快来人,快来人啊。”急促的喊声突然自手术室传出,并迅速传遍整个医院,然后在接下来的两天之内,传遍了整个木叶。
恐血症,三忍之一的纲手姬患上了恐血症,这个话题如同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全村,成为了当下最热的话题。
那名日向一族的巅峰上忍也因为纲手在手术中突然昏迷而丧命,一切看起来都是一场悲剧。
在这种氛围下,所有人都认为纲手完了,一个忍者,特别还是一个医疗忍者,竟然患上了恐血症这种病,以后别说上战场,就连做任务都成了奢望。
此事,似乎也宣告着纲手的忍者之路走到了尽头。
此时,三战刚刚结束不足七天,自来也仍留在雨忍村未归,大家不知道他在哪里,纲手患上了恐血症,一瞬之间,传说中的三忍好像只剩下大蛇丸一个。
……
黄昏的光芒洒落大地,天边的云金黄一片,纲手坐在河畔,看着缓缓流逝的河水,脸色茫然而麻木。
这里的人不多,除她之外没有其他的行人,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她没有回头,现在谁来都不会引起她的兴趣。
脚步声在她身后停下,河水之中,返照出一个浑身穿着黑袍的人影,在他身旁,有一个八岁左右的女孩,穿着统一款式的衣服,一头蓝色的头发,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