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敬跑到别墅受了瘪,心里是有火也发不出来,为啥啊!人家钱叔客气啊,再说这是府里的老管家了,她这夫人没进家,这钱叔就跟着张公爷混了,对这张公爷还有救命之恩,最关键的,人家不是家奴啊!这就没招了,别说杀了,打也不成啊。
回到了家里,这李敬又闹起了脾气,把个茶壶茶碗给砸了个遍,反正家大业大的,不缺这点,菲儿在旁边也不知道该不该劝了,也就只好由着她闹,反正闹累了也就歇着了。
这张成才干嘛去了啊!他跑登州去了,可别说这张成才小心眼,上辈子就吃过这亏,混了小半辈子,东西全让老婆给坑走了,这辈子虽然是在封建社会,可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更何况自己娶的还是个公主,真给你扣了你是一点脾气没有,要说疼老婆,这张公爷说第二,这大唐就没第一,可也得有个度不是,现在李敬弄的连家奴都不给这公爷面子,你叫个张成才怎么受的了。
你还别说,这李敬确实遗传了他爹的能耐,张成才到了登州,那是啥话也不好使,公主不发话,一切免谈,也不知道这帮小子是哪冒出来的,以前的人手是一个也找不着了,张成才越看心越凉,干脆笑了一笑,把地契矿洞直接送给了官府,然后一拍屁股,走人。
要说这李敬有啥心眼,那可是真冤枉人家了,放到后世那是肯定要出事,可放到这大唐,张成才除了吃气,倒不会有别的损失,这张大公爷因为死了席君买,走了薛仁贵和王玄策,心里气苦的要死,再让个李敬这么一闹,不出事那就邪了门了。
李二和李敬得到这个消息那可是被雷的里内外焦,老丈人那是高兴的不得了,这他娘的好事去哪找啊,自己以前五成的份子国库都满的装不了,一下子又多了四成,那得买多少粮食办多少事啊!当即下了圣旨,齐国公公忠体国,加太子太保衔,还给菲儿弄了个七品的诰命,他要是知道是两口子打架闹出来的事,不知道还会不会高兴的起来。
李敬一听这张成才去了登州就知道坏了事,她在那里呆了好几年,把个钱家村的人赶走了个遍,其实也没啥坏心思,不是家奴怕有二心,可这些家奴光认识她这个护国公主,那张大公爷可是连见都没见过,甚至听都没听说过,你说这张成才去了没点想法,这家奴不给弄出点误会来就邪了门了。
等了一天,果然来了消息,官府拿了地契收矿,这下子家奴傻了眼,眼看着人家把自己赶了出来,急急忙忙的跑到长安给护国公主报信。李敬一看着架势,直接就是不打算过了啊,自己的生意都这么祸害,掉了半天眼泪,委屈的说不出话来。
都说是孩子哭了抱给他娘,这李敬哭了当然也知道找他娘了,就算出不了什么主意,倒倒苦水也是好的,她娘倒是很干脆,
“跪下!”
“娘!这是能怪敬儿吗?是他乱发脾气。”
“没她你这会在哪呢?娘过的又是什么日子?”
“我!!!!”
“敬儿啊!你怎么不想想,没有他这个护国的女婿,哪来的什么护国公主,那吐蕃吐谷浑真是你打的吗?”
“是夫君带兵打的,我就挂了个名。”
“成才是个有本事的,这我看的出来,你自己想想,就凭他灭了吐谷浑,重创吐蕃还有在高句丽的所作所为,你跟他动心眼,你行吗?”
“娘,我真动什么心眼啊!呜呜呜呜!”李敬这个委屈啊,就别提了,都嫁了人了,动什么心眼啊。
“你也别觉得自己委屈,你是没动别的心眼,可在家里说一不二只手遮天你就没想过?那家奴欺主就不是不听他的话,你心里就没有得意?”
“那他也不能让我把不听话的家奴全杀了啊!”
“家主指使不动的奴仆,留下干嘛?你去问问你父皇,要是宫中的太监他指使不动,是杀还是留?一个两个也就算了,你们家直接是成群结队和家主对着干,你不杀,人家拼什么回来?”
“我就是气不过。”
“你有什么气不过的,就这个张成才,啥也没有进了长安,这才几年?要不是他来,娘早饿死了,你这会还指不定在吐蕃还是薛延陀呢!按说你们俩过日子为娘的不该插嘴,可这事情你做的过分,我能不说你两句吗?你出去溜达一圈,看看谁家的家奴敢这样,这会他们恐怕在摆酒庆祝跟对了人吧!”
“我已经训斥他们了!”
“呵呵,好好好,真是娘的好闺女,气跑了夫君,训一顿了事,好好好,敬儿长大了,娘是跟不上你的想法了,去吧,我也乏了,就不跟你唠叨了。”
这李敬子啊他娘这碰了一头的疙瘩,心里骂着张成才小心眼就回了家,一进家门就看那菲儿在那哭,旁边还站着一个人,谁啊?刘焕明!
这刘焕明这几天没事,怕张大公爷寂寞,想来找张大公爷聊聊天,谁知道这么大个公爷被护国公主给撵出去了,这看门的家奴更是厉害,直接以句话,这地方没公爷,只有公主,还亏的刘焕明是个文官,要是薛仁贵来了,这货脑袋估计都找不着了,刘焕明不知道出了啥事,只好求见公主,李敬不在家,菲儿听说夫君的好友来了,怕是有张成才的消息,急忙忙请了进来,这刘焕明把个张公爷的近况一说,把个菲儿说的是泪雨滂沱。
要说这刘焕明也是饱学之士,一听护国公主和齐国公这事就知道是护国公主恃宠而骄,家中恶奴仗势欺人,心里也是十分的愤慨,见那李敬回家,冷哼一声扭身而去,第二天早朝,竟然以七品之身闹着上朝,李二听说一个知县非要找自己拉拉,也感觉到挺好奇的,心说话见过不怕死的,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屁大的官你和我谈个屁啊!可要是不见当着满朝文武跟怕了他一样,直接吩咐了一声,传。
李二本来就是个精明的皇帝,一般人想让他吃亏那是不容易,可这次李二是真不知道什么事,直接把自己就给撂坑里了,为啥这么说呢,李二光以为这县令非要见自己,除了要赈济,就是献祥瑞,本打算训斥一顿扔出去拉倒,谁知道这刘焕明上了朝堂是一不说朝政,二不说军事,却是来告状的。
“告状,是何人行凶,你且慢慢说来,若是确有其事,朕自会禀公办理。”李二一听告状就乐了,好不容易有一次明镜高悬的机会,那可得显摆显摆,这群臣听了是一缩脖子,都在那想自己最近干没干啥缺德事。
“臣罪该万死!”
“恕你无罪!快快讲来!”李二一听,吆喝,有门,看来是个王爷,好久没打儿子玩了,手都有点痒痒了。
“臣罪该万万死!”
“好了,别废话了,直接说!”李二有点不耐烦,要是再不催,就成了罪该万万万死了。
“陛下莫非真不知道齐国公家中出了何事?”
“啊!!!这齐国公家里出啥事你问朕干嘛?”李二有点晕,莫不是张成才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陛下敢说这事和您没关系?”
“没有,绝对没有,朕就见过他一次,他自请去了南方试种水稻,其他事情没人跟朕提过。”
“陛下,臣状告您与公主合伙谋夺齐国公家产,纵容恶奴欺主行凶,逼迫齐国公离家出走,还被迫将矿产送给了您。”
“哈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不是你是来逗朕和大臣们开心的吗?张成才离家出走,莫不是被护国公主给休了,哈哈哈哈当年这小子算计魏征,现在要真被赶了出去,也算是他的报应。”李二笑的是上气不接下气,这满朝文武也跟着笑,就个刘焕明不笑,他不光不笑,还拿看痴呆的眼神一个劲的看李二。
“陛下,您笑完了吗?齐国公确实已经离家,您招护国公主问问就知道了。”
“嗯,你的意思是,你真是来告状的?”李二这下不淡定了,从特么魏征死了还真没人敢这么给自己添堵的。
“陛下说臣是,臣就是,说臣不是,臣就不是,不过齐国公国之栋梁,还望陛下珍惜才是。臣话以说完,请陛下处置。”刘焕明给李二磕了个头,趴那就不动了。
“来人,传护国公主上殿!”这李二不淡定了,这么好的女婿要给弄出国去,那后果。。。。。。再说张成才这一肚子的本领想找几个老婆还不容易啊,可到现在就俩,没后人家也不多要,对自己的闺女有多宠爱那是不用问也明白的。
“女儿参见父皇!”
“敬儿,刘焕明状告你谋夺成产家产,还勾结恶奴欺负主家,致使齐国公离家不归,可有此事?”
“女儿冤枉啊。。。。”李敬一听就慌了,这么恶毒的罪名你特么也能想出来。当下也没什么隐瞒,屋里哇啦屋里哇啦,把事情讲了一遍。
“那成才为何要把金矿送给朝廷?”李二想把自己撇清,生怕刘焕明咬住父女勾结谋夺女婿财产。
“女儿把成才安排在那里的百姓都还成了家奴,那里没人认识他,他就。。。。。。”说到这满朝的大臣都明白了,合着是人家去了拿不到钱,一生气直接无偿捐献了啊,这激动的李二还给人家加了太子太保,想到这里,那是一个个的摇头叹息啊!
“好好好,那些家奴怎么样了。”
“女儿已经教训过他们了。”
“教训过?”
“嗯,狠狠的骂了一顿”
“唉!!!成才说的一点也没错啊,光学科学真是少了忠君爱国之心哪,家奴欺主,能把个家主瘪出家门,竟然只骂了一顿,好闺女啊!今天父皇就教教你,这家法是什么样的。来人,把那十三个家奴还有登州回来的五个,都给我抓起来,走了一个,你们知道后果。”李二的声音徒然一提,吓的李敬是一哆嗦,知道他爹要出狠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