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已经十六岁了,这个年龄在大唐早就该出嫁了,可这丫头就是不肯嫁,若是别的公主嫁不嫁的自己说了那是肯定不算,偏偏清河特殊,说不嫁就不嫁,连李二都奈何不了她。
为了这朵宫廷奇葩李二头发那是哗哗的掉啊,就是不知道咋安排她才好,让她和亲吧懂的太多,掉过头来自己吃亏,找个王公贵族吧,都不敢要!
好不容易程老妖精家的程处亮动了点心思,两口子为这事高兴了半天,这脸还没笑完呢,这丫头把个程处亮给忽悠到天上去了,非要和人家比胆量。
老程家哪有胆小的人啊,当时就接下了场子,本以为小姑娘能有多大的胆,就让李敬定咋比,李敬也没跟程处亮废话,点着了热气球就把程小祸害给拉天上去了,眼看飞了有个千把来米,纵身往下一跳,踩着祥云背着一朵大大的布花就飘然而下。
程处亮吓的浑身乱斗,满天上就他一个人,那是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蜷缩在吊篮里一直飘了四五个时辰才自由降落。徒步走了两三天回到长安的时候,这货混的那叫一个惨啊,整个跟一叫花子一样!
现在他一听见清河李敬娶公主的字眼就吓的浑水哆嗦两腿发抖,李二虽然训斥了清河,可看见程处亮那个惨样,也实在不忍心再难为他那处亮贤侄了。
有了程小祸害的教训,各家王公贵族那是众口一词,抵死不要,慢慢的嫁清河成了辞官的代名词,只要李二想让谁辞官,不用再找啥理由,只要跟人家透透把清河嫁过去的意思,第二天朝堂上绝对就没了那货的踪影。
“陛下,张成才说他师尊的学问学三年就好,这都四五年了,清河咋还天天往他那跑?”长孙皇后执掌后院,实在看不见去了自然要问一问的。
“哦,这是朕倒是问过了,成才说师尊的学问确实三年就能全记下来,可想研究创新那就不是多长时间能够限制的了,说什么要活到老学到老。”
“啊!那咱家清河难道就这么不嫁了不成?你说这成才也真是的,若是自己动了心思,跟咱们说声不就是了。”
长孙皇后照着镜子,嘟囔着提醒李二,看来就没白花的钱,得亏张成才聪明,现在长孙一照镜子就能想起张成才,好话也是不要钱的往李二耳朵里灌。
“按说吧这成才年龄不大立功不少,就凭他求雨抗旱,献方治疫,混个前程给他个公主也不为过,可这小子一听当官就油腔滑调屡屡推托,那借口是五花八门让人头疼不已。”
“连脚上长鸡眼这么笨拙的理由都能说的出口,最气人的是有两次居然是因为熊孩子冬眠需要自己照顾。朕就是有心,也不能真让公主嫁个草民吧!”李二揉着脑袋,愁眉苦脸的在那抱怨。
“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这师兄师妹的,天天往青羊宫的后山跑,以前都小还好说,现在这一个十六一个二十,万一给折腾出啥事来,到时候皇家的脸面往哪搁啊?”
“这倒也是,皇后有啥好办法没?”
“办法倒不是没有,就是有点阴损。”
“说来听听。”
“一是逼成才当官,这公主天天往他家跑,他又没资格娶怎么行啊,直接问问他,是想当官还是想当宦官就行了。”
“皇后高见!可是这法子对成才未必管用,你敢逼她,他就敢连夜带着清河私奔。这小子孤身一人啥牵挂没有,俩人往个犄角旮旯里一藏,最后难受的还是咱俩。”
“你说这科学家咋都这么不让人省心呢!以前清河本事不大可也是知书达理仪态万方啊,自从进了科学家,这做事的本事倒是见长了,可捣乱闯祸的本事更是与日俱增,现在别说公主了,连皇子见了她都低着头走。”
“逼成才恐怕是不好逼了,逼急了还真不一定出什么幺蛾子,那小子是个把你口袋掏空了你还得笑呵呵的谢他的主。”
“那就只好寻个由头,把清河的公主封号给收了,扔青羊宫当道姑去,成才不是说过清河成了民女他就娶吗?”
“也罢,只是如此一来太委屈清河了。”
“没事,咱们能收清河的封号就能再给她,等到他们婚礼一成洞房一过,陛下当成恩典把封号还给清河就是,就张成才那点心思,还能瞒的了我。”
“皇后高见!嘿嘿嘿嘿嘿嘿!”
两口子在那算计着张成才,张成才和清河也在那算计着他们俩。
“师兄,现在稚奴才六岁,是不是小了点啊?”
“小孩接受能力强,六七岁的刚刚好。”
“可这么小你带他出宫学习母后能愿意吗?母后可宠稚奴了,一会不见就跟丢了魂一样。”
“慈母多败儿,小孩子就得从小教育。”
“可父皇和母后不同意怎么办啊?”
“咱们先不说需要出宫学,收了徒弟再说啊!”张成才心想下半辈子的幸福生活就看这个小屁孩了,说啥也得给他忽悠过来。
“可你为啥要选稚奴呢?”李敬很好奇,皇宫里皇子皇孙多了去了,干嘛非跟皇后的小儿子过不去啊。
“为兄自从出山以来,多蒙皇后娘娘照应,岂能没有表示啊,师妹不是皇后所生也就罢了,若师弟再不是,那就太对不起娘娘了。”张成才心想谁让以后是这个小屁孩当皇帝呢,这时候不把大腿抱紧了,将来指着谁过日子啊。
“那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吗??就是过了母后这关,还有父皇这关呢。”
“这阵子你多去皇后那里卖弄卖弄学问,再把写好的地理书交给你父皇。”
“为什么呢?”
“要让皇后眼馋,让陛下眼热才行。”
张成才略一思量,拿笔把后世小孩坐的脚踏三轮车给画了出来,
“清河,让工匠照图做一个,要木头的,这能转,还有这、这。”
“师兄做这个干嘛啊?”清河学了好几年了,现在这些东西对她明显的没啥吸引力了。
“咱们去收师弟,总不能空着手吧。”
“师兄真小气,这破玩意能值几个钱啊。”这小丫头发财之后,眼眶明显见高啊,以前叠个纸蛤蟆她都能兴奋的玩半天。
“你现在是科学家了,当然不会看在眼里,可别人不是啊,信不信这小车一造出来,肯定又是一场轰动啊!”
“我明白了,你是想让稚奴自己往坑里跳吧,拿咱们的学问馋父皇,拿咱们挣钱的本事馋母后,拿这小车馋稚奴,这样一来,就算咱们不想收,他们三个也会拼了命的逼咱们收。”
“师妹果然冰雪聪明,一点就透,为兄真是佩服万分啊!”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歪主意,这么一来,教好了那是你教化有功,教不好父皇母后也没法怪你,对不对。”
“师妹高见,为兄自愧不如。”
“这还差不多,知道我厉害了吧!不对,这馊主意是你出的,你又嫁祸我。”
“啊~呀~师妹饶命啊,你那凤爪过于锐利,为兄这身皮囊实在受不住啊。”
“就不饶你,让你再欺负人。”
“师妹别闹了啊,对了,那个程处亮怎么样了啊?”
“提他做什么啊!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还记得。”这招果然百试不爽,一提这事清河把手停了下来,怯生生的看着成才。
“转移话题啊,难道等着被你挠死啊。”
“你又欺负人”清河这次果然不用手了,跺着脚四处打量着,应该是在找家伙吧。
“站住,你别跑,站住。”张成才才不管后面喊什么,撒腿就往外跑,熊孩子正趴着晒太阳,看到成才窜的飞快,不知道出了啥事,也飞奔着追了过去。
“师兄,听说吐蕃来求亲了”两人一熊躺在草地上,清河小心翼翼的跟成才说着。
“没事,你去不了,不过估计文成公主要离家远行了!”
“咱们大唐有文成公主,我怎么没听说过啊!”
“等和亲的时候就不有了。”
“父皇会同意和亲。”
“应该会吧!”
“可我听说父皇拒绝了啊?”
“再来两次就同意了。”
“师兄你怎么知道啊?”
“因为我是科学家啊。”
“滚,说实话。”
“我夜观天象,见.......”
“滚,说人话。”
“猜的,这次满意了吧!啊~呀~又掐,师妹饶命啊!”
“师妹别闹了,那马周咋样了啊?”
“还好意思问,父皇三年前召见了他,看他答对称旨,下诏让他入值门下省。第二年,又拜马周为监察御史,现在马周升任治书待御史,兼谏议大夫职务,代理晋王府长史,已经是朝廷大员了.
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一起进的曲江池诗会,到现在还是白身一个。”清河在那抱怨着,她也很希望张成才能百尺竿头再进一步,白身是娶不了自己的。
“话是这么说,可那马周两肩上耸,面有火色,向上升官一定很快,只是恐怕不能活得长久啊。”记得这货就活了四十八岁,现在张成才有个习惯,清河夸谁,他势必要损上一损。
“你这人,好端端的干嘛咒人家死啊。”
“那马周如今高官的做骏马得骑,可欠我的那一礼到如今还没过来拜上,此人人品实在令我失望啊。”
“不能吧,听父皇说那马周勤于用事忠于职守,为国为民那是兢兢业业,怎么可能如此不堪?”
“你再夸他一会,他就是个无恶不作的卑鄙小人了。”
“你!!!!你干嘛老和我过不去啊,我又没得罪你。”
“我吃醋了,这个理由可以吗?”
“:(”清河小脸一红,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