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左右为难,太后交代的办不好是死,不听命于皇帝也是死,左右都是个死,
“还杵着干嘛,让朕用八抬大轿抬你去,”皇帝抬头的时候地上的人依然还在,瞬间让他火更大,
“奴才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要不还是说了吧,
“不当讲你还在朕面前提,”楚厉阳拿起一本奏折向地上的人砸过去,“你讲的最好在朕眼里算件事,否则你就哪儿都别去直接上地府报道去……还不快点讲,”再砸过去一本奏折,
“……太后娘娘因为全身发臭的缘故已经让人给打了,所以奴才……”
“你……说什么,太后让人给打了,”楚厉阳费力的转动轮椅来到侍卫面前倾身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自己也差点栽倒在地,“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太后娘娘由马大人陪着去安济堂看大夫想治好身上的顽疾,后来与那大夫起了争执他让奴才把太后弄走还骂太后是‘屎人’是拉‘屎’的‘屎’……太后不走还给他道歉说好话但那大夫依然不依不饶……双方僵持的时候来了几个大汉因为嫌太后身上的味道太臭熏坏了他们病重的兄弟所以就对太后拳打脚踢,”这在你眼里算件事吗,还要老子去地府报道吗,
“……”魏祥已经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被皇帝抓着的人,仿佛透过他能看见太后被打的画面,
太后在坊间被江湖郎中叫做‘屎人’被人嫌弃臭被拳打脚踢,这所谓的‘后无来者’他暂时不知道有没有但‘前无古人’肯定是跑不掉的,
“你是死的吗,你身为太后宫里的侍卫职责就是负责保护我母后的安危,你就看着她被人打,”楚厉阳把人摔在地上,“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
“奴才冤枉,奴才第一时间冲上去,被他们那树干一样粗的手臂打晕了……是什么人不清楚奴才被马大人唤醒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就只看见太后躺在医馆的地板上,她身上原本裹着的被子也没有了,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肉已经又青又紫甚至有的地方还皮开肉绽,”侍卫忆起那些壮汉就忍不住哆嗦,“所以奴才想这些人既然都敢明着动手伤人,若是皇上派人去抓那位大夫,一旦惹怒他的话难保他不会也对太后娘娘下毒手,他脾气那么暴躁一个不称心就骂人撵人……大夫杀人于无形比明目张胆的打更吓人啊皇上,”
“皇上,他的话在理啊要不咱还是给吧,”魏祥也觉得眼前这侍卫聪明,想事情长远不像一般武夫莽撞无脑,
“给,你们知不知道那是多少,那意味着半个国库,”楚厉阳怒不可遏,这些人当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不成为什么好像几千万两的金银在他们眼里根本不算啥,就像河滩上的石子儿一样要多少捡多少便是,“你们见过几个给人治病的大夫一收就收半个国库的财富当诊金的,啊,”
“……”魏祥,
“……”侍卫,
看楚厉阳把轮椅不停的转来转去,侍卫不得不开口提醒道,“皇上,半个时辰很快便过去,”
“容朕想想,”楚厉阳把自己转到窗户边,那个大夫为什么会开口要那么多,一般的病人就算再怎么富裕也拿不出来那么多,
他一开口便提出如此要求想必是知道他母后的身份,那这人到底是谁,母后是怎么知道此人存在的,
为什么他能治好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顽疾,甚至马德才都跟在一起,他这人一生清高若对方不是有真本事他定不会跟着太后去瞎胡闹,
魏祥知道那五千万两意味着什么后也迅速的反应过来,“这人既然能提出要如此之多的银两想必是知道太后娘娘能出得起,那她的身份他肯定也知道,说不定此人一直躲在皇宫的某个角落,又或许这次娘娘的病也是拜他所赐,”
“你倒是和朕想到一处去了,”楚厉阳很满意这个心腹能这么跟他心思一致,
“那咱不明目张胆的去,咱们派人暗中跟着,看看他到底是何方妖怪等药到手后再动手,”魏祥觉得这个方法总比明目张胆的去抓人要强,
“这样好是好,只是现在敌暗我明,他们的一举一动我们无从知晓但我们的他们却知道得清清楚楚,朕就是怕会打草惊蛇,那样的话我母后可能会再也好不了,”楚厉阳一想到她因为臭便被贱民怒打的事就心疼不已,所以撇去其他不谈他肯定是希望她能早点好起来,“可不给的话我母后就更加不指望能好起来,或许……”或许就那样到老死,
魏祥表示理解,哪个做儿子的会不担心自己的娘,“奴才还有一个办法不知……”
“哎呀要就说不要婆婆妈妈跟个女人一样,”楚厉阳恨不得一轮子撞翻他,
“奴才本来就半男半女,”魏祥表示很委屈,
“……”皇帝,
“……”侍卫,
“皇上,奴才的意思是从户部发出去的金银都会有标记,不管是元宝金条还是金票银票都会先排好数字,我们只要让库府的人在准备这批金票银票时把上面每一个数字都记下,等太后娘娘病好后马上到安济堂抓人再把这些数字拟好发官函说凡是带这些数字的银票金票全部是废票不予流通使用,户部会针对它们重新补发,这样一来他们拿走的等于是堆废纸,并且一旦发现有谁用这样的票就即刻让官府实施抓捕顺藤摸瓜给他一锅端,”
“妙啊,魏祥还是你聪明……这样不但太后的病好了人也揪出来了,那两个五千万两等于他们从来没拿走过,”
……
“老人家,你这大姐实在是太臭,这时间也快到了但你们派去的人连一点消息都没有,我看你们还是请回吧,”南玥被熏得火大决定提前撵人,撵太后那个老不死,
“不要……大夫时间还没到,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做生意得讲诚信,”太后急得想哭那贱民又在赶他们了,
她心里其实比任何人都着急,因为大面额的金票银票准备起来应该很快才是可那侍卫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难不成是她的阳儿嫌银两太多不愿意给,他不打算管她这个娘的死活,
“老子乐意,老子不做你生意……马上滚,你他娘的算个什么东西敢教训起老子来,”南玥抓起一个杯子往老不死脸上砸去,正巧砸在她已经断掉的鼻骨上,‘你儿子跑老子家水榭台去心怀鬼胎不说还砸碎老子的杯子,老子就要砸碎你鼻子,’
“啊……好痛,”太后觉得刚刚止住的鼻血好像又流了出来,
“……”马德才,
“……”夜北,
“老子现在就让人把你这坨屎给拉走,”火大的南玥往门口走去,“兄弟,麻烦你帮个忙,帮我把我屋里那老不死弄走,”向对面一个卖布匹的小伙子招了招手,
“得嘞,都是门对门儿的做生意,帮个忙没什么,”布匹小伙热心肠,撩着袖子就把太后往门外拖,“大哥,要不我把她扔得远一点扔那边茅房去,要臭臭一处就行别隔段臭隔段臭的影响咱生意,”
“……”马德才,
“……”太后,
“成啊,扔得越远越好,丢粪坑里都没问题,”南玥啐了一口,“娘的,什么玩意儿敢说老子说话不算话不讲诚信,”
“谁都知道大哥你人最好,给我们看病连诊金药钱都不收……我帮你教训她,”拖出门槛便一脚踢滚落到台坎下的水坑里,
“……”南玥,
“……”马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