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信啊。”简兮随口问着。
“是夫人的信。”管家走到简兮面前之后已经淡定了下来,“这是江滨少爷寄过来的。”
说完之后,管家试探性的问了简兮一句,“夫人……知道江滨少爷是谁么?”
“知道,不就是江沅的侄子么,前些日子进了监狱的。”
听到简兮知道江滨是谁,管家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这些事情……夫人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江沅告诉我的了。”简兮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你该不会以为我不记得江沅却记得他吧?”
“额……”管家没说话,他刚刚的确是这么认为的,说起来真是有点羞愧。
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简兮从管家的手中把信拿了过来,抱着温温回到了卧室。
她失去的记忆是按照时间来划分了,就连江沅都从她的记忆中抹去了,她怎么可能该记得这个叫做江滨的大侄子?
把温温放在床上,简兮打开信封,看到上面只有一句话:
“我在监狱,来见我一面吧,上次你就没有来,这次还是给我一点面子吧。”
这样的一句话,听起来很是轻描淡写,简兮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确定他没有任何的暗语、暗讽什么的,这才把信纸放到了一边。
江滨现在在监狱里,写信的机会是很有限的。可是他却把写封信交给了她,这是不是说明,她在江滨心里的地位是很重要的?
还有,江滨说上次她没有去见他,她为什么没有去?现在江滨又为什么想要见她?
一连串的问题浮现在简兮的脑海里,刺激的简兮额头隐隐有些刺痛,很尖锐的哪一种。
看来上次的车祸还是有后遗症的,最起码,她现在就不能太费力的思考事情。
低低的出了一口气,简兮从衣柜里拿了一件比较厚实的衣服,严严实实的把自己包裹起来之后才转身出门。
看到简兮出来了,原本坐在沙发上的管家“腾”的一声站起身,十分警惕的问简兮,“夫人要去哪里?”
“去一趟监狱,我要去见江滨。”简兮说着,突然想起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对了,管家知道江滨所在的监狱是哪一个么?他在信上没有说清楚。”
“知道是知道,可是夫人,您确定您要出去见江滨少爷么?”
“为什么不确定呢?”简兮微微挑起了眉毛,“我只是想要问问江滨有关我之前的事情而已,你要是觉得不放心,大可以跟江沅说一声,但今天这个门,我是一定要出的。”
听到简兮是想知道之前的事情管家脸上的神色这才缓和了几分。
“是,夫人稍等,我去备车。”管家微微一颔首就退了出去,在备车之前先给江沅打了个电话。
从江家到监狱还是有很长一段距离了,简兮坐车坐的都有些昏昏欲睡了,这才到达了目的地。
看着一律冷色调的监狱大门,简兮面不改色,径直的走了进去。
一路上,简兮都是畅通无阻的,更有甚者,在看到她之后相当自觉的给她引路,这一刻,简兮才感觉到,找到了一个土豪当老公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那就是传说中的爽歪歪啊!
看到江滨的一刹那,简兮忽然找不到任何的言语来形容这个男人。
江滨和江沅看起来似乎是一点也不像,江沅是带着光的,可是江滨却是冷冰冰的,甚至有些阴寒。就连这个监狱,都没有江滨周身的气场来的让人心寒。
可是江滨和江沅好像又有点像,不只是外形上的相似,最重要的是江滨的那双眼睛,明明和江沅只有三分像,可是却让简兮看的微微有些失神。
她根本不需要询问就可以确定,这个男人和江沅之间有着割舍不掉的血脉亲情。
“你就是江滨?”简兮用的是疑问句,说出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看来小婶还真是不记得我。”江滨低低的说着,语气里的情绪有些复杂,让人觉得有些辨别不清。
“不,我不是不记得你,我是不记得任何一个有关江家的人。”简兮坐在江滨的对面,开门见山的说,“你今天把我叫过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没什么事情,就是想见见你而已。”江滨抬眼看着简兮,似笑非笑,“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回江家了,一想到我这辈子都看不到你了,我就觉得后悔。”
“你……”简兮咬了咬下唇,“我是你的小婶哎!”
“我知道啊,我不在意,在意的人只是你而已。”江滨的语气很是无所谓。
简兮:“……”她当然介意了,她怎么可能不介意!
“想知道你过去的事情么?”江滨修长的手指交叠在一起,指尖隐隐有些泛白。
“当然想。”简兮回答的很快,“这才是我今天来找你的最主要的原因,你应该知道的。”
“你和小叔之间的事情,我也只知道一部分,当初你和我小叔在一起,纯粹是被逼无奈,因为……”
江滨说着,忽然停顿了下来,“因为我做出了一个最让我后悔的决定,我间接性的把你推到了我小叔的床上,并且还拍摄了一段不雅视频。”
这!么!劲!爆!
简兮不可置信的微微睁大的眼睛,她猜到她当初和江沅在一起的原因不那么简单,可是听到真实的原因之后,简兮还是忍不住惊诧的惊呼出声。
她想不到,她是怎么一个想不开就跑到陌生男人的床上了?
接下来,江滨断断续续的给简兮说了很多,包括魏芷欣、楚湛柔、温雅以及沈绎,甚至还有冷秋对她的百般责难。
隐隐约约的,简兮还可以听的出来,江滨当初是怎么对她动心的。
在听到她当初流产假死的那一段,简兮的瞳孔猛的收缩了起来,尖锐的痛意从心尖传递到了四肢百骸,逼得简兮有些麻木的说不出话,就连舌根都变得僵硬了。
“怎么,会是这样的呢?”简兮扶额,垂下了眼睑,纤长的睫毛遮挡了她眼底的不断翻滚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