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真是太令人绝望了。
第一次……
纱容这么强悍飙血的萝莉身后也出现了像是被消极幽灵穿过的草帽小强三人组会出现的那种背景。
倒带倒带倒带——镜头回放中……
只见迪诺十分霸气十分华丽地一甩鞭子——
“啪——!”清脆的响声在空气中爆裂,带着号召万马奔腾的荡气回肠。
“疼疼疼疼……”捂着脸的迪诺倒退一步,留下本来打算接招的纱容茫然站在原地。
没错——身为加百罗涅老大,里包恩亲传弟子的跳马迪诺他居然一甩鞭子就抽了自己美丽的脸。
莫非……是苦肉计?
故意露出破绽让我放松大意,其实已经布好了大招等着我冲上去的时候招呼我?
于是,纱容站在原地以不变应万变,准备在对方攻击的时候给予致命反击。
然后……
“空——”
□□重重砸地的声音,甚至怀疑自己听到了下巴磕在坚硬的地面上的那种暗含着骨骼撞击的脆响。纱容僵硬地站在原地,觉得自己的世界都变成了黑白、苍白、空白……
OH My Ghost!这个上一秒还挥舞着鞭子华丽袭来,结果在重要关头左脚踩在右脚上的白痴是谁啊!?
纱容转动僵硬的脖子,逼迫自己去看那个好死不死正好笔直地倒到自己跟前的青年。
“哈……哈哈……”对方碎长的刘海下露出窘迫的俊脸,似乎被萝莉充满阴气死气的明明面无表情但却无比消沉的脸震慑住,“再……再、再给我一次机会?”
当你面对一辆重型装甲战车,结果发现从里面投出的不是制造世界末日的轰击炮而是粪球……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没错,就是那种被粑粑砸中红心的感觉。
纱容微微启唇,透过微薄的开口进行绵长的吸气、吐气、吸气、吐气……
迪诺的鞭子松落在他的手边,而他的手指刚好蹭着纱容的皮靴。
纱容扭开脸,看向一边的墙壁。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然后用被触碰的鞋尖蹭着另一只鞋的鞋帮——像在擦什么脏东西一样。
为什么会有一种自己做错事的感觉……迪诺有些尴尬地撑着地面试图爬起来。唔,下巴好痛……
应该说什么?
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其实我是属下不在就会变成废柴的特殊体质?
……为什么我要解释啊?!
但是那种不忍目睹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我看上去真的有这么悲壮吗loli酱……
“唔!”按在地面上的修长手指被黑色小皮靴狠狠踩住,再左一下右一下地旋转。纱容看了一眼对方手背上被踩出来的红色印痕,冷淡地收回目光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身后的迪诺,在惊愕之后无奈地苦笑。
〉〉〉
并盛中学。
“啪——!”突然的脆响让准备出教室的泽田纲吉愣了愣。穿着黑色马丁靴的脚踩在对面的门框上,滑出黑色百褶裙的腿阻隔了泽田纲吉的去路。泽田纲吉抬头看到门框边靠着一个闭目环胸的小女孩,对方的侧脸犹如雕像般缺乏人气。
“你是……那个和巴利安干部在一起的女孩?”泽田纲吉吃惊。
“里包恩呢?”纱容撇了撇脸,有点老大不情愿地睁开一条眼缝去看一边泽田纲吉那张衰到爆的脸。
“里……里包恩啊?”纲吉挠着头发开始四肢僵硬、额头冒汗,“那个……那个……里包恩他……”
“请问你找里包恩有什么事?”一个稚嫩的声音从一边传来。
纱容向一侧扬了扬脖颈,看到了站在围栏上的小婴儿——穿着可笑的女童装,黑色的长发披肩,一撮鬓发被叼在嘴里,黑亮的眼睛正忸怩羞涩地看着这边……
“好恶心。”收回踩在门框上的脚,纱容一脸平静地对小婴儿道。
-喂喂!这样会伤害小孩子纯洁幼小的心灵的……才怪。
“……”泽田纲吉一脸汗颜地看着cosplay的里包恩,再看看那个门框上被踩出来的脚印……明明只是随意地踩了一脚为什么门框会凹陷出一个脚印啊!?
“你是谁?”纱容走到围栏附近,虽然个子够不上小婴儿此刻的海拔,却依然扬着下巴俯视对方的黑眼睛。
“我是里包恩的妹妹里包子哟。”小婴儿一脸不好意思地用手指卷着长达胸脯的黑色头发,低着头一副怕生的样子。
纱容伸出食指挑起小婴儿的下巴,拇指顺着小婴儿饱满的脸颊线条来回滑动——没有整.容也没有伪装。
“那你知道里包恩去哪里了吗?”嘴角带了些许微笑,虽然很细微却让人感觉原本阴气沉沉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哥哥的话应该去买意大利极浓咖了吧。”里包子坐下来方便对面的女孩俯视自己,“不知道会不会回来这边,你要不要等等看?”
纱容用手指挑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时间,“不用了,晚饭的时间要到了。”不能为毫无准备的等待浪费时间,被动的等待对于狙击手来说是不允许的。
以手掌为支撑,翻身越上围栏,“我改天再来找他。”侧脸对身边的小婴儿礼貌性地微微一笑,再纵身而下。
滚滚的黑色长发如瀑布般横向奔流着穿过婴儿的小小肩膀,却没有一根碰触到他的身体。
“喂喂!这里是二楼啊!”惊呼的泽田纲吉立刻就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对方可是巴利安,这种关心说不定会被当成无知或蔑视而让对方嗤之以鼻……
不过……
泽田纲吉僵硬地看着面前摘掉假发得瑟的某个小婴儿身大魔头心的家伙……
为什么她会认不出里包恩啊?!骗人的吧?!
这是个令人绝望的世界……
安息吧。
这一天的夕阳定格了里包恩侧转脸那瞬间潜藏于稚嫩童贞中的邪恶笑容。
〉〉〉
夜之鬼将天空用黑漆重重叠叠地刷染,今天的月亮也被浓墨吞噬。
偌大的套房里没有一个人,路斯利亚也没有出现,因为他已经伤到了无法动弹的程度。
每一次每一次想到这个就让她心头燃烧起莫名的火苗。
“纱容大人,你要的被子已经拿来了。”带着面具的男人出现在房间里。
“帮我铺在浴缸里吧。”因为玛蒙不在的缘故,这几天的睡眠质量也变差了很多。
豪华浴室的大浴缸被柔软的丝绒被子铺满,穿着睡衣的纱容爬进去躺好。如果不是微侧着拥抱般的姿势,那张白皙到不真实却笼罩着阴暗的脸和从躺下后就一动不动的样子大概会给人吸血鬼双手叠合躺在棺材里的感觉。
手指没有玛蒙柔软躯体的温暖,夜晚变得有些清凉。
“玛蒙酱……”
滑落的头发缱绻出华丽的卷曲,泛着微弱灯光的色泽漫过尖小的下巴。
“纱容大人,晚安。”面具男人轻轻关上浴室的门,消失在套房里。
「睡眠就犹如巧克力,要含在嘴里慢慢化掉哦,纱容酱。」
「是叫纱容对吧?洁白的轻纱在阳光中随风飘扬……真是美丽又可爱的名字,kufufuf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