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祷结束,玛利亚起身,保姆已经回家休息了,她独自一人回到了床边,正打算休息入睡,突然一阵清脆的敲门声音。
深夜会有谁来拜访呢,玛利亚起身到了门前,隔着门询问道:“是温斯顿吗?”
温斯顿是保姆的名字,她以为是保姆遗忘了什么东西回来拿,门外传来男声。“玛利亚女士,我是教廷的人,有点事情找您。”
是教廷的人,玛利亚打开了门,看到了门口的中年男子,穿着圣骑士的衣服,胸口的徽章闪烁着光芒,她双手合十恭敬说道:“教廷的荣光与你同在。”之后她紧张起来。“是赛博坦出了什么事情吗?”
她第一个想到这些,表情显得相当紧张,门口的中年男子回礼。“并不是,他干的很好,打扰到您休息,实在抱歉。”
进了屋子关上门,中年圣骑士打量了一下屋内,几乎一贫如洗,除了这间公寓之外,这位圣骑士还真是清廉的可以。
玛利亚拖着沉重的步伐想要为这名圣骑士倒上一杯热水,圣骑士看到了老人的举动,上前拦住。“不用麻烦,我来这里是想告诉您一个好消息,赛博坦他已经成功晋升了,现在在圣城的教廷服务,他希望我将您接到那里去,有更好的生活等着您。”
玛利亚激动的哭起来,揉着浑浊的双眼。“我就知道赛博坦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好孩子,不会辜负神的期望。”
“那么现在我们可以出发了,马车就在门外。”中年圣骑士搀扶着玛利亚打算出门,离开这里,离开布洛特。
“他是这么说的吗?”玛利亚楞了一下,看着中年圣骑士,因为病情,她的手指抖的相当厉害。
“没错,他说我得快点将您接到圣城,因为您一个人他很不放心。”中年圣骑士向玛利亚回应。
“除此之外他没有说别的吗?”玛利亚的脚步停了下来。
中年圣骑士变的没有耐心,但他为了不引起对方的反感和警惕,心平气和回应。“没错,务必请您快点,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没有说。”
玛利亚点了点头,她回头看着这间公寓,推开了中年圣骑士的那只手。“我得收拾一下,劳烦您在下面等我。”
中年圣骑士没有怀疑,离开了屋子,关上门,玛利亚回头走到了桌边,拿出来一张纸,然后写了一些东西,最后将那张用金线织成的丝绸放在了信函上。
赛博坦带着赛琳娜,一路上他讲述了很多的事情,女孩的心情好了很多,不在因为死去的拉姆而难过,但赛博坦要走的是一条杀戮之路,而且现在他本身就代表了危险,教廷不停地通缉他,带着女孩总归不方便。
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将赛琳娜留在母亲那里,所以离开了火焰平原之后他赶往了布洛特城,至于赛琳娜不信任除了自己之外的别人不是什么问题,母亲是个慈祥的人,赛琳娜会放下警惕和母亲生活在一起的。
“玛利亚女士的手艺相当不错,她做的牛奶冰激凌是最美味的,尤其即将到来的夏季,没有人会拒绝一整个夏季都能够吃到。”赛博坦握着马缰,为怀中的赛琳娜讲述着关于自己母亲的事情,他希望听完这些女孩能够更容易接受让她留下来的决定。
“我想玛利亚女士一定准备好了很多的冰激凌在等我们,我已经迫不及待了。”赛琳娜在圣骑士怀中流着口水。“你得告诉我更多的东西。”
“你说的没错,我们得加快速度。”赛博坦将马缰抖了一下,速度变得更快。“还有,她能够制作出可爱的布娃娃,从小到大玛利亚女士为我做了不少,我将他们带到了我学习的地方保存起来,现在那些布娃娃都在公寓内,到了那里之后那些布娃娃一定会成为的好伙伴。”
从小到大赛博坦都舍不得丢弃那些布娃娃,每周见一次母亲,他总是很不满足,所以每当收到母亲缝制的布娃娃他总是收集起来,保存好,无论到了那里,那些布娃娃都不可能被抛弃,那是他的童年。
距离布洛特已经足够近了,进城之后很快赶到了公寓所在的地方,赛博坦将自己的面目遮挡起来,他不想给母亲带来太多的麻烦,到了公寓前赛博坦上前敲门,但没有任何回应,他显得有些不安。
“玛利亚女士不在家里,她一定是出去了,我们应该等一等。”一旁的赛琳娜解释现在的局面。
那是不可能的,自己的母亲已经病重了,她不可能出门,现在听不见回应,一定是出事了,赛博坦让女孩后退,之后他用脚踢开了房门,房间内十分安静,看不出来有人在的痕迹,床上没有人,被子没有整理,她是个爱干净的人,不允许屋子里面乱糟糟的,这有些反常。
从卧室内出来,看到了桌上的丝绸,赛博坦走上去将丝绸拿起来,看到了丝绸下方的纸张。
迅速将纸张拿起来,这是一封信,按照上面的扭扭歪歪的字迹来看应该是属于自己的母亲。
“亲爱的孩子,如果你回来一定会看到这封信,不要担心,我已经离开了公寓,去了我该去的地方,在天堂我一定会受到神的款待,因为你是神的仆人,最忠诚的仆人,我会因为你而感到荣光。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我相信你,真诚善良的孩子,神会保佑你,我得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撒谎了,我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你的父亲是我捏造的,我没有结婚,而你是我从一个教堂中捡到,现在你该拥有属于你的生活,我为你感到骄傲,来自于爱你的玛利亚女士。”
看着这封信,赛博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母亲去了哪里,他不关心他的身世,他始终认为自己属于玛利亚,放下了信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色惨白,母亲生病了,绝不可能独自离去。
赛琳娜站在一旁,女孩能够看得出来圣骑士脸上的担忧,安慰道:“没事的,无论发生什么都没关系。”
赛博坦回过神,抚摸着女孩的脑袋。“赛琳娜,你呆在这里,我得出去一趟,我会回来找你的。”
这一次赛琳娜没有哭闹,成熟的就像是个大人一样,赛博坦得去打听母亲的消息,起身离开了房子,走上大街,询问那些邻居,邻居们见到了通缉犯赛博坦,不过他们熟悉这个年轻人,正直坦诚,不像通缉令上说的那样。
“抱歉,孩子,我没有看到玛利亚女士的去向,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赛博坦告别了邻居,对于邻居们询问关于通缉令的事情他都一概没有回答,但母亲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邻居们一无所知。
最后赛博坦能够想到的就只有自己临走之前为母亲请的保姆温斯顿女士,他前往保姆所在的地方,找到了温斯顿,但温斯顿只是将钥匙交还给了赛博坦。“抱歉,我也不清楚,第二天我去了之后玛利亚女士不见了。”
现在完全没有头绪,赛博坦有些不好的预感,显得不知所措,回到了房间内,赛琳娜安静的坐在椅子上。
这时候有人进来,是一个男子,曾经受到过赛博坦的接济,可怜的老人没有子女,晚年生活无依无靠,赛博坦总是会匀出来一部分收入资助对方。
“赛博坦,我得告诉你一些事情。”老人听邻居那里听说赛博坦回来了,他赶了过来,那天夜里只有他看见了那辆马车,马车上拥有教廷的标志。
被一辆来自于教廷的马车带走,赛博坦摊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那些卑鄙的家伙竟然连自己的母亲也不肯放过,沉默一阵,他打算离开这里,前往当地的教廷打听情况,当地的教廷一定知道什么情况,知道母亲的去向,不过得等到晚上。
布洛特城教廷新上任的红衣大主教来自于圣城,夜晚的布洛特城显得相当沉寂,有一匹马停在了布洛特城某个公寓前。
来自于圣城的红衣大主教住不惯教堂,因为这里的条件比起圣城差远了,尤其是教堂,他亲自租了一间公寓,才洗过澡,红衣大主教从浴室出来,哼着一首来自于教廷的歌曲,咏唱教廷的功绩。
走到了客厅的时候他看到了沙发上的身影,呆愣在原地,这位红衣大主教惊叫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沙发上的年轻人将蒙面的布取了下来,露出自己的面孔,面色阴沉。“大主教先生,告诉我,我的母亲去哪儿了?”
是赛博坦,赛博坦打听自己的母亲的信息,他的手上把玩着一把匕首,匕首的寒锋令人后背发凉。
大主教满头大汗,知道来人不是善茬,他注视着年轻人的面庞,忽然惊叫道:“你是那个……被通缉的圣骑士。”满大街的通缉令上都是赛博坦的画像,并不是很难辨认。
“玛利亚女士去了哪里?告诉我。”赛博坦起身走到了裹着浴巾的大主教面前,双眼透露着浓烈的杀意。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赛博坦先生,关于教廷的通缉令我知道的不太多,而且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一定能够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大主教声音颤抖着说道:“我愿意替您向教廷解释。”
赛博坦拧嘴狂笑。“当我想要向教廷解释的时候没有人愿意替我说话,现在我对教廷失望透顶,告诉我,玛利亚女士的去向。”他将匕首放在了大主教的脖子上,锋利的寒刃让大主教的脖子上流出鲜血。
“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是圣城的主意。”大主教梗着脖子,生怕匕首会刺破自己的动脉。
“你是说你们将我的母亲带往了圣城?”赛博坦从这位大主教的哀求中听出了一些信息。
“没错,圣城来了一位圣骑士,他向当地教堂打听了关于你的消息,然后前往你的住处将你的母亲接走,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参与,这与我无关。”大主教的裆部散发出浓烈的臊味,显然是失禁了。
但这并不会改变赛博坦对于教廷所作所为的愤怒,匕首刺穿了大主教的脖子,看着躺在地上的大主教,圣骑士离开。
当天晚上布洛特城的教堂和大主教的公寓着火,许多赛博坦的邻居都猜到了怎么回事,但他们没有透露任何消息。
而赛博坦离开了布洛特,他得前往圣城,寻找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