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火势不大,在村民合力下,终于是扑灭了,可李宝发的脸就是伸不开,死僵着和个僵尸脸一样。
田三天这时候也乖乖的离他远点,怒不可言的李宝发咆哮吼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点的火。”
他的眼睛殷红一片,一副要杀人的冲众人扫过去,众人心头均是一凛,谁也不敢吱声。
李宝发的目光落在了曾毅的身上,曾毅本能觉得不妙,果不其然,李宝发立马诬赖道:“一定是你怕打赌输了,这才放的火,曾毅,你的心肠忒歹毒了。”
曾毅被人诬赖,脸色一变,难看道:“你少诬赖我,我一直在和思月姐吃月饼赏月,哪有功夫来你家放火。”
林思月也立马作证道:“曾毅一直和我在一起,这火绝对不是他放的,我看另有蹊跷,李宝发,你别胡乱猜测了。”
“不是他,那是谁纵的火,他妈的,为了那个破赌,我都七天没开灶了,难不成是灶台自己着的火啊?”李宝发的声音在颤抖,他在害怕,害怕履行赌约。
田三天这时候问道:“曾毅,你能掐会算的,算算这是谁纵的火。”
曾毅沉吟起来,他看着这焦灰一片的,不知道怎的,他的目光最后落在门梁上安的一方八卦镜上。
李宝发家这方八卦镜有些年头了,据村里老人说,大小就看见他家挂着,寻思是个古董。
此刻曾毅看去,也觉得是有些年头,而就在这一凝神看的功夫,他的眼前仿佛放电影一般,突然出现了一系列的画面,这画面从这八卦镜的由来,到挂在门口风吹日晒,到今日的火灾,很多画面一起涌来,曾毅的脑门差点被这些信息给挤爆了。
“呼呼……”曾毅大口喘气起来,心头惊讶这是怎么回事。
他绝对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有看错东西,那这些过去画面又是怎么回事?
寻思一番,曾毅决心先不动声色,双手一摊,道:“别看我,我只会看相,这谁放火,还是问警察吧,大伙都散了吧,别瞅着了。”
说完曾毅急忙拉着林思月走了,李宝发瞪着他的背影,脸色越来越阴沉,田三天拍拍他肩膀,安抚道:“别气了,这事情蹊跷的很,不像是他弄的,明儿个等警察来,看看到底是咋回事,如果和曾毅脱不了干系,咱们再找他麻烦就是。”
“嗯。”李宝发一时没有主意,也只好如此了。
回家,林思月便忙问道:“曾毅,这火到底是怎么烧起来的?”
“这火烧的奇怪。”曾毅一脸的困惑。
“咯咯,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啊,我原想你什么都知道呢。”林思月难得瞧见曾毅脸上迷惑,不禁好奇笑来。
曾毅尴尬笑道:“思月姐,别说这个了,那火,还是等警察来断吧。”
“也好,不过这火烧的好,如此你们的赌斗,便是你赢了,怎么样,你当真要他去给你家祖坟三跪九叩去?”
曾毅摇头道:“到时候再说吧,如果这人死不知错,便是撕破脸皮,我也要他道歉,如果他识趣,我也不为难他了。”
林思月点头道:“是这么说,你还年轻,没必要和村里人闹的太凶,好了,太晚了,快回去吧。”
“诶。”曾毅急忙回去,他寻了一些老物件拿眼去看,居然又再度出现了放电影的古怪画面。
而且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双眼好像对这些老物件特别敏感,双眼好像红外探测仪一般,看这些老物件,看着就能看见他们上面散发的古怪光泽来。
光泽有大有小,曾毅将之定性为宝光,宝光的颜色一般是淡米色,看着眼睛很舒服。
宝光越强,这物件的年份就越久,反之亦然。
至于这放电影的看东西的来历,他就不得而知了,思前想后,他把心思打在了《八门宝鉴》上,从其中惊门的记载中一段关于眼的记载猜测到一二。
书中记载:“人贵为灵长,又受后天滋养,灵眼闭塞,五识封闭,欲知天道,先开天眼,天眼乃天地第一灵眼,欲开天眼,必先开慧眼,夜眼,鬼眼(阴阳眼),佛眼。”
这五种灵眼各有妙用,慧眼,慧眼可洞悉前因后果,事物关联系,举例用慧眼看人,可看人气运,人与人之间的联系,互相有所牵连。
夜眼,可以夜视,形同白昼视物,这种一般练武者修为高深便可以开启。
鬼眼,我们也称之为阴阳眼,顾名思义便是可以看见鬼神。
佛眼,可看人前世今生未来。
天眼,典籍中没有详细记载,但是提及天眼是集大成的法目,是一切修炼的终极目标。
而曾毅开启的是慧眼,按说他是练武者,该先开启夜目才是,但是却不是。
一来曾毅是做古董的,天天锻炼眼力,古董中的因果很多,常常追根究底查看古代辛密。
二来,他近来在村中为人看相,研究现实因果,根据环境,他首先开启慧眼也是没错,这样才有助于他的事业发展嘛。
不过还是有件事叫曾毅想不明白,那就是开启慧眼的必然条件,总不会是学会相术吧。
应该不是如此,想来应该还有其他的条件,他总觉得这事和上次差点走火入魔,被外魔侵袭有关系,只是一直不得其法,想不明白。
不过就算弄不明白这点,曾毅也大可放心的安心睡下……
……
第二天,天气微凉,警察来访,村民们都来瞧热闹,静候查案结果。
结果出来了,是老鼠咬断了电火线,导致放电着火,听完这个报告,李宝发脸和个土鳖一样,很难看。
曾毅旁听了调查结果,与自己从八卦镜中看见的一幕没有任何的差别,心中暗暗惊叹这慧眼的神奇来。
警察被送走了,村民们还没散去,他们在等李宝发兑现承诺。
“李宝发,大丈夫一言九鼎,你既然赌输了,那就去曾毅祖坟上披麻戴孝,做大孝子吧,哈哈。”田河讥笑而来,顿时惹来李宝发的怒目相视。
“老子才不去,今儿我耍赖不去,看曾毅能把我怎么的。”李宝发怒哼道。
曾毅听见他这话,眉头直皱,林思月忙打圆场道:“李宝发,你辱骂曾毅的父母先祖,是你不对,我看你也别跪拜了,买些牲礼,去坟头上敬酒,致个歉就成了,曾毅,你意下如何?”
“好。”曾毅也不想闹脸上闹的太难看,免得落人把柄。
可他想息事宁人,李宝发不同意了,他嚷嚷道:“老子家被烧了,我还没怪这小子乌鸦嘴咒我呢,凭啥还要我去买牲礼敬酒,我呸。”
一听这话,大伙心里暗叫糟糕,曾毅的脸瞬时铁青下来,不顾林思月的拉拽,大步上去,抡起巴掌便冲这家伙的脸上打来。
啪一声很响亮,抽的很快,很突兀,李宝发根本就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嘴里已经是一咸,被打破了皮,嘴巴一阵胀痛起来。
“混蛋,你敢打我,去死吧。”李宝发奋起牛顶向曾毅的肚子,曾毅身子一侧,揪住他的后脑脖子,冲着地上便是一摁。
乓一声巨响,大家都惊呆的看着磕头在地的李宝发,鲜血已经涌了出来,这一下可不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