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鱼仔细体会邓明的话,觉得她说的也没有错,光自己哪点阳光工资,只够全家糊嘴,自己还有几年就要退居二线了,再不趁有权捞点外快,事后后悔都来不及。
邓明为什么死死的缠着自己,还不是看重他手中的权力?悟明白了这个道理后,金石鱼反倒一阵窃喜:自己今晚也没有白来,没有投一个子,就落得个100万的股份,而且这个100万还会给他带来更大的收益,怎么算,也合算!
财运来的时候,真是挡都挡不住,金石鱼不觉洋洋得意,望着面前的美人儿,金石鱼觉得今夜他是一举两得,财色俱获,金石鱼一阵激动,“哈哈哈……”他贪婪的大笑了几声,禁不住又一次将邓明揽入怀中,俩人又滚在了席梦思上……
第二天一早,潘颜秀真的给邓明打来电话征求她的意见,邓明假装不知道这事,但她很赞同潘颜秀把地下室租给金石鱼的亲戚,她对潘颜秀说:“潘总,你的决策真伟大,那么大一个地下室,荒也荒在那儿,现在有人要租,好歹也能得到一笔租金;再说了是金石鱼家的亲戚,这个人情不就全记在金石鱼的身上?这对我们今后控制金石鱼不就又多了一个砝码吗?”
邓明的游说,彻底打消了潘颜秀的顾虑,爽快的同意将地下室出租给金石鱼了,就这样,当天晚上,邓明就安排人,将制假窝点秘密的转移到了水月清华的地下室;同时,金石鱼派遣金明前往云南联系裸烟(就是生产好的烟支,就差包装成盒、成箱。)
做完这一切后,金石鱼觉得万事大吉,心想:“即便工商部门和公安机关怎么调查,也不会查到水月清华的地下室来,再说了,他也不会让尚军他们进入水月清华的。”
一想到尚军,他觉得有必要到医院去看看他,他要看看一向在他面前桀骜不驯的小赤佬,躺在病床上又会是一番怎样的风采?遂拿起电话接通了他的另一个心腹金兵勇,“兵勇啊,你准备一点东西,陪我到医院看望一下那个小赤佬。”
电话那端传来了金兵勇欣然应答声:“好的,金局,半个小时后,我就来接你。”
金兵勇虽然也是金石鱼的心腹,但他与金军虎不一样,金军兵勇还兼管着防控大队的财政大权,从红卫岗中队开始他就是单位主管财务的内勤,单位的财务支出和收入,只有他和金石鱼两人知道,其他人一律插不上手,人们私下称他是金石鱼的私人会计,后来中队扩建成控防控大队,经金石鱼的极力推荐,金兵勇和金军虎一同提拔为中队长,金兵勇做上了中队长以后,金石鱼还依然让他主管着大队的财务工作,目的就是让其他人插不上手。现在金石鱼虽然到城管局任职了,但他还戴着大队长的帽子,他依然可以使用防控大队的资金。
金兵勇很快准备了慰问品,并亲自驾驶着帕萨特轿车来城管局接金石鱼,刚到城管局院子的门口,就发现金石鱼带着他的老婆和儿子从里面走了出来,金石鱼一家子上了车后,金兵勇不解的问:“金局,怎么还带嫂子他们去?”金兵勇的意思是不值得这么浓重的去看望一个和他们不在一条线上的人。
还没有等金石鱼解释,他的老婆马菜花就抱怨起来,“就他毛病多,非要拉着我们娘俩去,什么大人物?一个小队长值得我们全家兴师动众的看望他?呲!”马菜花和金兵勇的看法一样,对于金石鱼这样高礼节的去看望一个仇人都十分不理解,马菜花一脸的不情愿,嘴里不停的说落着。
坐在前面座位上金石鱼一直不之声,见她还在喋喋不休,心里烦了,回过头冲着她一撂脸,喝责道:“瞎咋呼什么?给我闭嘴!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
马菜花一下被他的凶相吓住了,再也不敢唠叨了。
金石鱼骂的是马菜花,金兵勇觉得也是在骂的他,他的脸一阵发热,大气不敢出,只得两眼前视,装作专心驾驶车辆……
见金兵勇一脸的窘相,短暂的沉默后,金石鱼打破了僵局,只见他冷冷一笑,望着金兵勇指教说:“对于尚军这样的烈汉,不能硬来,要用温情感化,这就叫以柔克刚,这也叫手腕,知道吗?”
尴尬得一脸通红的金兵勇,见金石鱼主动的缓和气氛,赶紧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钦佩道:“对对对!还是金局思考问题周全!徒弟一辈子也学不会。佩服、佩服!”
金石鱼见金兵勇理解了他的意图,顿时得意的谦虚说:“佩服什么?经历得多了,自然就会了,你还年轻,慢慢来,官场上就是这样,有时候你心里不情愿的事,还要装的很乐意的去做,而且还要做得滴水不漏!这就叫政治,……”
对于金石鱼的官场理论,他妻子马菜花很是不服气,随即从牙齿缝里不屑的呲了一声,“嘁?!”但没有敢再多反驳什么,只是斜眼狠狠的瞟了一下金石鱼。
对于金石鱼的指教,金兵勇则佩服得五体投地,嘴里不停称赞的同时,还不住的点头附和:“金局说的很对,多谢金局指教。”
也许是受到了金石鱼的点拨,金兵勇周身的血液一阵的涌动,浑身仿佛增添了无穷的力量,以至于放在油门踏板上右脚掌禁不住又往下踩了一格,帕萨特的速度又提高了一档,飞一样的向春江市人民医院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