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钦折声音略有些轻佻:“你很缺钱?”
“相公,你只说这样好不好啊?”
“..好。”
第二天我起了个早,简直就是神清气爽。一出来,站在院子里伸个懒腰,就见阿琼早早地来了,进了厨房便开始做早饭。我捞了捞衣袖,进了花地,开始动手拔花。
不一会儿阿琼就过来叫我:“夫人该吃饭了..”我一回头便见她目瞪口呆的样子,呆呆的,“夫人这是..”
我道:“一会儿吃完饭后你去集市上帮我买些菜秧、小葱什么的吧,夫人我打算把这块地开垦成菜地。”
阿琼又呆呆地点头,然后去厨房把早饭都布置到膳厅里。
今日涂钦折倒起得迟。
我在井边净了手才进屋去叫他。没想到他已经起来了,在书桌前站着,微微垂着头,似在写着个什么。我道:“你什么时候醒的,一大早写什么呢?”
涂钦折道:“纪瑜来信了。”
我忙凑过去看,见他已经回信完毕,就问:“他写的什么?”
涂钦折道:“说政事是政事,说家事是家事。你要看么?”窗台上停着一只雪白的信鸽,说着他就把回信拿去插进信筒里,放飞了鸽子。
我道:“既是政事又是家事的话,想必就是他的小表妹了吧。他是问你要不要封他小表妹当皇后还是要不要打击小表妹的娘家人啊?”
涂钦折看了看我,唇边漾开一抹笑,清俊至极。他只着了白色长衫,发丝有些凌乱地披在肩上,道:“你今日精神不错。”
他没有明说,但我知道我猜中了大半。我去屏风上挽了他的外裳,站在他面前为他穿衣,整理好袖襟,又拂了拂衣摆,得意道:“你想夸我就明着夸呗。也不看看我以前干什么的,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呐,岂不知道他的当务之急是什么。依我看,小表妹不要当皇后,更不要让她将来诞下男孩,毕竟他小表妹是郑家人。纪瑜是皇帝,在感情上是不可能专一的,他应该适当地扩充一下后宫才行。”
涂钦折有些无奈道:“你担心这些做什么?”
我撇撇嘴,道:“我是不应该担心啊,可你也已经不是摄政王了,就更不应该担心了。纪瑜那臭小子,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干嘛还要来烦你。下次他再写信来,回信的时候你记得叫上我,我一定要骂他两句。”我抬头看他,“你回信都写了什么?”
涂钦折唇角上扬,道:“跟你说的差不多。”
吃过早饭以后,涂钦折和我一起花了一天的时间把一块花地改成了菜地。傍晚时分,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觉得煞是满足。我就觉得这菜地要比花地实在,我每天照看起来也很兴致勃勃。
然,隔了好些天,原本菜秧种回地里时青幽幽的,很有生气。可长着长着,菜秧和小葱都越来越黄,最后直接黄死了。
我很心酸,蹲在菜地前久久不语。
涂钦折站在我身后,剥了一个晚季的枇杷给我,道:“世事无常,看开些。”
我问:“为什么呀?我照顾得不好吗?”
涂钦折隐隐抽了抽嘴角:“照顾得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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