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钦夏一边揽着红衣女子,一边对周围的群众挥挥手,道:“都散了都散了啊,没什么好看的~”
他们把红衣女子带去了河边柳荫树下,凉爽的风吹得人无比的惬意,红衣女子坐在树下嘤嘤哭泣,那眼泪似泛滥的河水一样,涂钦夏越劝她还哭得越加凶猛。(首发)索性涂钦夏就不劝了,跟余渊坐在她身边,等她哭够了再说。
红衣女子哭湿了一张手绢,涂钦夏好心地问:“那个,要不要把手帕给我帮你拧一拧水先?”红衣女子红肿着双眼幽幽地看了涂钦夏一眼,涂钦夏咽了咽口水,“你还是当我什么都没说罢。”
余渊在旁边,手握了握拳头,凑到唇边低咳了一声,才勉强忍住没有笑。觉得时机可能差不多了,余渊单手撑在身侧,微微仰着身子,修长的腿曲着一条,整个人显得十分悠闲自在,道:“姑娘还是莫哭了,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
红衣女子幽怨道:“公子可是嫌弃妾身?”
余渊眯了眯眼睛,说出的话着实悦耳:“我觉得人是不分高低贵贱的,受了别人欺负就应该凭自己的努力还回去,想要怎样的生活也应该凭自己的努力去争取,而不是在这里怨天尤人自暴自弃,要是自己都不爱惜自己、自己都轻贱自己的话,难免别人也要践踏、轻贱你了。”红衣女子愣愣的,涂钦夏刚想责备余渊说的话太重了,余渊便又道,“姑娘莫误会,只是这样一个道理,在下并不是特指姑娘。”
红衣女子又哭了一会儿,才哑着声音问:“公子觉得妾身生得美吗?”
余渊正了正身,靠近了些许,故作认真地仔细瞧了两眼,瞧得女子不仅红着眼眶还渐渐红了香腮。他点点头,道:“虽然这么说有些唐突,但既然姑娘问了,在下还是觉得姑娘杏眸红唇、鼻梁小巧可爱,五官柔美端正,是难得一见的貌美姑娘。”
“任哪一位姑娘听到公子这么说,都会感到开心的吧。”红衣女子说道,“可是,生得美有时候不一定是一件好事,尤其在遇到错的人时。”
涂钦夏挠挠头,在一旁听得似懂非懂。
余渊便回头笑眯眯地看着涂钦夏,道:“姑娘渴了,夏夏你去买杯酸梅汁来给她解渴吧。”
涂钦夏等了一会儿,见红衣女子用手绢轻拭眼角,却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约莫是真的很口渴了,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扭身去集市给她买解渴的酸梅汁了。
余渊一直目送着她走远,才将视线又重新收了回来,缓缓道:“姑娘的苦衷在下明白,无依无靠,生得美丽最终还是只能招来祸患。正如刚才那般,是吧红鸢姑娘?”
红衣女子一震,眼神复杂地看着余渊,试图解释什么:“公子你可能误会了,我不是什么..”
余渊端地一笑,双眉却内敛,那双眼睛灿然生花,竟让红衣女子蓦地觉得自己黯然失色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