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涂钦夏便慢慢放松了来,身子也不再绷得那么紧了,而是若有若无地缓缓靠近余渊。【】但她似乎始终在忌惮着什么,又不敢彻底靠近,一直处在僵持磨合的阶段。
余渊看不下去了,手忽而搂住了涂钦夏的腰,让她的后背完完全全地贴着自己的胸膛。胸前的感觉霎时就软软的,暖暖的。
余渊自己也没察觉,他很享受这样的亲近。怀中抱着一个人的感觉,很踏实。
这个人是涂钦夏,让他心中蹭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感。他同样也没有想过,要是怀中的人换做了别的女人,又是怎样的感觉。
霎时间,涂钦夏的脸飞快地窜起热辣辣的感觉。
余渊声音轻缓地安慰道:“夏夏,这没有什么的,只不过是与人方便而已。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除了互相照顾还能怎么办呢?放心吧,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也不会告诉李淳安。”
涂钦夏心情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得到缓解,反而多添了两分暴躁,道:“你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跟我提淳安哥哥啊?”
余渊道:“为什么?”
“因为..”因为背着李淳安她感觉自己和余渊这样搂搂抱抱很是亏心,但这样的话她能轻易说出口吗,于是只得烦闷地摆摆手,“算了,你不要再说就是了!”
后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涂钦夏的暴躁脾气下去了,困意就又继续上涌。她靠着余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等她被余渊叫醒的时候,已然是月上中天,朦胧而银白如纱的月光正静静地照着这个世界。她睁开迷蒙的双眼,揉了揉眼张眼便看见了面前竖着的一根华表柱,高高耸立,有一种不被任何人侵犯的气势,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纹路,在夜色中显得神秘极了。
这华表柱与他们白天见到的那根相差无几。
涂钦夏瞬时就清醒了,喜道:“你怎么找到的?”
余渊把她放下骆驼,自己也随后跳下,云淡风轻地笑道:“歪打正着的。”
涂钦夏当然不会相信,斜着眼珠子望了他一眼,随后撇开头去,道:“不说就不说,我又不会好奇到非知道不可。”
这..不合理。
按照余渊的设想,自己不告诉她,涂钦夏这家伙一定会追着闹着想要知道的,为什么她突然就变成兴致缺缺不想知道的样子了。好吧余渊忍着没说,看涂钦夏那样子竟是真的不打算追问?
忍了一会儿,余渊道:“夏夏,你就真的不想知道?”
经过上次余渊忍不住追问她没说完的话的事情,涂钦夏就发现余渊对某些事物有着非常幼稚的执着。但是她不太确定。
于是涂钦夏背过身去,微不可查地翘了翘嘴角,然后伸手把自己的耳朵捂住摇头道:“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你不要说!你千万不要说!”
余渊沉默了。心里又觉得像是塞了一块大石头。涂钦夏一向对不管什么事都充满了比他还浓厚的好奇,怎么可能会不想知道呢?这实在是太不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