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睡的时候,涂钦夫人便问涂钦折,“你觉得是李淳安那小子好还是余渊那小子好?”
涂钦折斜斜看她一眼,道:“你不是很讨厌余渊么。(首发)”
涂钦夫人便道:“刚开始的确是挺讨厌他的,夏儿是因为他才像现在这样。可这些天来吧,我见他又是任劳任怨甘愿为夏儿做任何事情,原本我以为给女人洗衣服就只有你才做得出来,没想到他也能做,还有添茶送水,倒是叫我很意外。他不是什么小侯爷么,应该是很养尊处优的才对。”
“嗯。”涂钦折淡淡应了一声,表示他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倾听者。
涂钦夫人又道:“然而,最最叫我意外的是,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能和他聊得来。”
“他棋艺不错。”涂钦折道。
“就只是这样?”
“人品也不错。”
“还有呢?”
“如你所言,一切还等夏儿醒了再说吧。”涂钦折道,“我倒是觉得她还很小,婚姻大事可以等以后慢慢来。”
涂钦夫人几乎跳脚:“她哪里小,你知不知道她这般年纪的其他女子,早就成亲了,有的还抱娃了!就是我像她那么大的时候,虽然还没有机会嫁但也已经很想很想要嫁人了!夏儿若是继续疯下去,看怎么嫁得出去,而你这个当爹的一点也不着急,还巴不得她嫁不出去吧。”
涂钦折只淡定道:“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要把她给了别人,到时候你莫哭就是。”
涂钦夫人默了默,然后默默躺下,道:“还是睡吧。”
后来,药堂里迎来了一个贵客,他一身便服一路穿堂入室,在涂钦夏的院落外面停了下去。
彼时余渊正陪涂钦折在院子里下棋,一抬头间望向来人,先是震了震,随即就起身过去跪迎,道:“草民余渊,参见皇上!”
涂钦折后知后觉地站了起来,回头看过来,面上表情依旧浅浅淡淡。
皇上本是个老奸巨猾的人物,可是一跟涂钦折比起来,就凭空多出几分稚嫩。
他负着手站在门口,道:“你起来吧,不用多礼,寡人便服出行,只是过来见见故人。”说着就走到涂钦折面前,面上挂着略深的笑意,便是一揖,道,“寡人见过姐夫,许久不见,姐夫别来无恙。”
涂钦折亦是不卑不亢地揖道:“皇上太言重,折煞草民,草民见过皇上。”
宋国皇帝连忙两步跳开,玩笑道:“王叔姐夫,你这般大礼才是叫寡人折煞。快快莫要这样了,我就只是来看看我们夏儿的伤势如何了而已。”
余渊彻底傻眼了。涂钦夏到底是谁?
里面的涂钦夫人听到了说话声打开了房门,看见宋国皇帝之后先是一阵惊喜,然后相互寒暄了一番便引着宋国皇帝进屋去了。
宋国皇帝坐在涂钦夏的床边,看着她的小脸,一脸的唏嘘心疼,道:“想不到一别多年,夏儿都已经长这么大了啊。更没想到,她会在这次事件中受伤,堂姐,这都是寡人的错,若是晓得夏儿也卷入其中,定会竭尽全力保护她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