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钦夫人与涂钦折对视一眼,将涂钦夏揽入怀中,安慰道:“夏儿,别怕,不会有事的。你说他很厉害,那就是很厉害,他会回来的。”
李淳安的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就把衙门的人都派出去寻找,仔细搜山,一点痕迹也不要放过。找遍了山上,没有发现余渊他人,便又穿过山谷,去到那悬崖底下再寻找,也是没能找到他。
一连好几天,均无所收获。
涂钦夏的毒没有奇恒草解不了,这几日又因为情绪影响,导致她连连毒发,有两次险些连李大夫的药都不能遏制她的毒性了,李大夫是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千万不能再有情绪波动。
涂钦夫人吓得是不敢再离开她身边半步。
下午的时候,涂钦夏觉得有些冷,兴许是天气里开始泛了秋凉。她坐在窗边,透过窗户看着院子里的树叶都黄尽了,往地面上也铺了金黄的一层,有些失神。
她丧失了往日的活泼,哪里还像是那个三天两头闲不住就要闹腾一番的涂钦夏。
涂钦夫人端了药给她,她乖乖地喝得一滴不剩,但就是一句话也不说。涂钦夫人叹息一声,红了眼眶,道:“以往,不管你怎么闯祸,为娘的就是打你骂你,也没有你现在这般模样令为娘心疼的。夏儿,你应该好好顾惜自己,外面那么多人帮忙,一定能够找到余渊的,你不要太过担心了。”
涂钦夏从窗外收回了眼神,回头看着自己的娘,说道:“我也不知道是希望他们找到他还是不希望他们找到他,若是找到了,那余渊应是已经摔死了吧。”
涂钦夫人捧了她的头,安慰着说:“夏儿,你不要乱想。”
“我没有乱想,我只是不相信。”
余渊在药堂的时候,牵挂着他的母亲,不管忙与不忙,隔天总会去看望余夫人,陪她聊会天亦或是吃会儿饭。可这次一去,余渊却有好几天没再来看望余夫人,余夫人嘴上总是念叨着。
红鸢为了不让余夫人担心,便出来寻余渊。邑州城里的药堂有限,而红鸢又十分执着,近两天的时间里便把城里的药堂询问了一个遍,终于在走进最后一家药堂时看见坐诊的李大夫,她不用去问,心下便已经明了,余渊一定在这家药堂里。
红鸢娉娉婷婷地走了进去,站在柜台边径直道:“这位大夫你好,妾身找余公子,请问他现在可否有空?”
李大夫抬起头来,看红鸢煞是面生,不记得在什么地方见过她,他每天接触的病人很多,不记得也是常事,但红鸢却记得他,上回他去王妈家里给余渊治伤的时候还是她从旁打的下手。
遂李大夫问:“你找哪个余公子?”
红鸢耐着性子道:“余渊余公子,妾身知道他在此处,劳烦大夫方便一下,妾身找他确是有急事。”
李大夫又低头,继续手里的事情,淡淡道:“他不在这里。”
红鸢还想再问,但李大夫的样子已然是不容再问,药堂里的病人进进出出很是不方便,而她也一个熟人都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