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安说得对,要是真为余渊好的话,就应该把他留在这院里好好养伤。
最终,余夫人长叹一声,放下了姿态,对涂钦夏道:“姑娘,对不起,是我事先不知道实情,就胡乱怪罪,污蔑了姑娘。老身疼儿心切,还望姑娘不要与老身一般见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能够来看看我儿子,已经是心满意足了,今日就不强行带他走了,让他留在这里好好休养,姑娘能够帮老身代为照顾么?”
余夫人只要讲起理来那还是非常讲理的,很平易近人。她同时也跟涂钦夫人陪了个不是,涂钦夫人纵使有再大不满,也只好收起来,以礼待人。
涂钦夏点头道:“夫人请放心,余渊是因为帮我找药受的伤,我万没有撇下他不管的道理,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红鸢声音娇软柔弱道:“夫人,我们就这样把公子留在这里吗,我可以好好照顾公子的,不需要她照顾的..”
余夫人道:“我意已决,不要再说了,回去吧。”
转身之际,涂钦夫人忍不住道了一句:“这位夫人看起来也是黑白分明的,这耳边风,该入耳的入耳,不该入耳的就别入耳。”
余夫人顿了顿,没有说话,倒是红鸢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红鸢回头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以为夫人是糊涂之人吗?”
涂钦夫人嗤笑一声道:“我看你就是把这位夫人当成了糊涂人。白日里在这里大哭大闹,还企图打夏儿,晚上就教唆着夫人上门找难了,也不知你究竟是安的什么心,宁愿让余渊没有大夫照顾有危险,也要让夫人把他带走。”
红鸢脸色煞白:“我没有..我事先也不知道,公子和夏夏姑娘经历了那么多,也不知道夏夏姑娘的伤是因公子而起,我只是一时情急..”
“好了别说了”,余夫人打断道,“我们回去吧。”
后余夫人和红鸢趁着夜色离开了药堂。走在路上,谁也没先说一句话,红鸢一直乖巧温顺地跟在余夫人身边。
“夫人我..”
红鸢才刚一说话就被余夫人打断,“你什么也别说,我心里有个数。”走了一阵又叹息道,“女人最怕是嫉妒,一嫉妒,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越是去争抢,就越是离得远,到最后彻彻底底地失去。红鸢,你是一个好孩子,我不希望你变成那样的人。”
红鸢红了眼角,泫然欲泣道:“我知道令夫人失望了。不过我没想到夏夏姑娘为公子做过那么多,我只是不忿,公子每次都是为她受伤。现在红鸢明白了,是红鸢只看到了事情真相的一角,便以为那是全部的真相。红鸢从不敢奢望去争抢,只希望能够留在公子身边就心满意足了。”
余夫人侧头看她一眼,道:“且看渊儿之后怎么决定吧。这件事情,我恐怕是管不了了。”
红鸢一怔,抬头看着余夫人,眼泪掉下来:“夫人..你不管红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