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过去妈妈那篇,初珞撅着嘴一脸愁容说:“小鱼,我觉得你和海沙之间还真是多灾多难。好不容易没有我这块绊脚石了吧,结果又杀出个你妈妈。你妈妈她不会破坏你们吧?”
“破坏应该不会……”我把最后一颗提子塞进嘴里,想了想说,“反正不会那么顺利就是了。”
“实在是不行啊,干脆就到你过生日那天!”初珞嚼着提子说,“到时候我和阿珺帮你安排!一定让你们俩修成正果!”
“可别再来灌醉那招了啊!”我防备地看着初珞。
“哎呀你们俩还用得着灌醉吗?”初珞撇嘴说,“你们俩感情那么好,都快如胶似漆了,就差那一层纸,捅开不就行了吗?”
一层纸?捅开?你在说啥啊?!
我瞪大眼睛一骨碌把提子核咽下去了。
汗流浃背的在初珞和万俟珺的谋划中吃完午饭,我这个被他们俩兴致勃勃谋划的正主,挥别伤员和陪护回学校上课。
因为这家面馆就在学校大门对面,所以我没让万俟珺再送我,自己散步回去也有助消化和思考。
我要思考什么呢?
当然是要思考我跟海沙滚床单的事情为毛初珞和万俟珺那么热心肠?
他们什么意思?
越想越想不通,于是就给初珞发了条短信问她。
很快短信回过来,内容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最好的男人我没本事据为己有,那就一定得让我的姐妹牢牢抓住!要不我得呕死!
斗大的汗珠冒了一头,我毅然装起手机大步走向教室。
初珞太强悍了!我们俩能成为好朋友这么多年,一定是物以类聚!
我是踩着上课铃声进教室的,中午一个半小时休息时间也就够吃个饭。
坐下来的时候依旧有许多目光盯着我,依旧有关于我的窃窃私语,我再次抱怨干嘛听力变得这么好。
教室里安静下来,讲师开始讲课,正在这满教室都是“哗哗”的翻书声时,我身上忽然传出两声不合时宜的“滴滴”声。
在这只有清脆“哗哗”声的教室里,传出这样尖锐的“滴滴”声是很刺耳的,周围的“哗哗”声一顿,讲师翻起眼睛盯我一眼没说话。
周围的目光唰地聚在我身上,瞬间把我射成筛子。
我头一低脖子一缩扮乌龟。
妈蛋!怎么就忘了调成震动模式?
很快同学们的目光就从我身上转移到课本上,不等我喘口气拿出手机看看是谁触我霉头,忽然从天而降一团纸条。
纸条落在笔记本上弹跳两下滚到一边,我看也不看一眼抓起来丢进桌斗,然后拿出手机先调成震动,再看看是谁发的短信。
看到来信人的名字,我心里蠢蠢欲动的火气瞬间消失,是海沙发来的短信。
点开短信一看,短信里说他已经把妈妈搞定了,并且中午吃饭的时候他让妈妈给肖军打了电话,要求肖军尽快安排我们去探视卢光佑。
我握着手机的手一紧,脑中立刻出现卢光佑狰狞奸诈的脸,出现他折磨死的小朱颖。
小朱颖,你放心吧,我很快就会为你报仇了!
忽觉什么东西砸在脑袋上,回过神左右看看,看到一团小纸条掉在地上滚出去老远。
皱皱眉,就当没看见。
卧槽!你再丢我纸条我就要翻脸啦!
这位一百块同学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
下午第一节课下课,我刚想去捡那团滚出去的小纸条,却看见一个身影一阵风的冲过去。
“呯!哐!”
“啊!秦问!你疯啦!”
我呆呆地看着一百块起名的秦问同学撞倒椅子和一个男同学,捡起地上的小纸条飞似地跑出教室。
“抽什么风啊!蛇精病!”被秦问撞倒的男同学骂骂咧咧地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
周围的同学们又开始盯着我小声议论,不用仔细听也知道是关于那个滚出去的小纸条的话题。
“江小鱼,你跟秦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就是啊,你们俩干嘛一上课就传纸条啊,有事不能下课说吗?”
“你们俩搞什么猫腻呢?”
“江小鱼,你到底想勾搭多少男生啊?怎么连秦问这样的土鳖你都不放过啊。”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理这些人的胡说八道,低着头大步走出教室。
“切!无话可说了!”
“你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就是,人家江小鱼有那个本事勾-引男生,你行么?”
“切!我才不像她似的那么自甘下-贱!”
我站在离教室门很远的走廊栏杆前,双手搭在栏杆上遥望远处。
目及之处一片郁郁葱葱,海京大学的绿化是全国有名的好。
空气中荡漾着淡淡的花香,混着青葱的草叶香味,艳丽的阳光照耀着绿树红花,一切都显得很明亮很鲜明。
但这一切美景并不能让我心情变好,因为教室里那些不堪入耳的窃窃议论,都让我听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能不能找东西堵着耳朵?
对了,手机不是能听音乐吗?
我记得有耳机的,放在哪了?
“江小鱼!”
旁边忽然有男生叫我的名字,我扭头一看,见一个长得还算不错的男生笑眯眯地走过来。
我对这个男生没印象,奇怪地问:“你是谁?”
“我是三班的,我知道你是一班的,还知道你挺有钱。”男生凑过来背靠着栏杆站在我身边,还冲我挤挤眼睛。
我皱皱眉,直起身子往旁边挪了两步,防备地问:“有事吗?”
“干嘛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嘛。”男生轻浮地笑着,又凑过来小声说,“呐,我可比那个四眼田鸡帅多了吧?你要是能送我一部爱派,我可以加入你的后宫。”
“……”我默默注视着对我笑得很银贱的男生,飞起一脚!
“呯!”
“啊——!”
那凄厉的惨叫声真是响彻云霄啊……
我被请到教务处跟党主任谈心。
面前的办公桌上放着一杯矿泉水,党主任放下手里的文件,取下眼镜,拿起眼药水滴了一下。
我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党主任滴完眼药,笑着摇头小声说:“小鱼啊,你说你踢哪不好,怎么踢人家**啊,还那么用力,万一有个好歹的……”
“他要入我的后宫嘛,”我歪着头转着手里的水杯,“那就先做东方不败咯。”
“噗,东方不败?哈哈哈哈……”党主任笑喷了。
我也跟着笑了两声应应景,但心里却十分烦乱。
说起来也是那个男生倒霉,你说你来找茬也不挑个我心情好的时候,刚好撞枪口上。万一你这次真的断子绝孙了,我可不会负责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