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肖军先打破沉默道:“这件事我回去再好好想想吧,希望能想出解决的办法。”
“那就拜托大哥了。”我发愁地说,“我们也会想办法的。”
时间已经过了凌晨1点,肖军见时间很晚了就告辞回去,我们把他送到大门口。
送走肖军,我们在西子奇怪的眼神中各自回房间休息。门一关,我就扑倒在床上嘟囔:“我怎么就没想到签合约还要按指纹什么的,你开公司是怎么开的?”
“我开公司签合约都是签名加私章,没有按过指纹也没有用到血。”海沙也很发愁,爬过来趴在我身边,“你的担心是对的,一旦我的细胞资料进了国家资料库,我就再也逃不了了。”
“希望大哥能想出个解决办法啊,好发愁!”我翻身仰面躺着,满脑袋乱麻。
“唉,我也没想到会碰上这种麻烦。”海沙撩了一下自己的发丝,“以后我要保护好我的头发,不能落到别人手里。”
听海沙这么说我心头一动,翻身侧头看着他说:“你没有掉过头发吗?”
海沙摇摇头,“没有啊,你有见过我掉头发吗?”
“你都不掉头发的啊。”我摸了下自己的头发,“我记得以前我总掉头发,好像最近也不掉头发了。”
“你不是最近,你应该很久没有掉过头发了。”海沙扬起一个疲倦的微笑,轻轻抚摸我的头发说,“以后去做头发要小心点。”
“哎呀!我倒是没想到这一点!”我吃了一惊,“这两年我做过好几次头发呢!”
“没事的,在美发店做头发都混在一起清理了,谁会注意到你的头发啊。”海沙安慰我。
“哎,不说头发了!”我烦躁的钻进海沙怀里,深吸一口他好闻的体香,“你说这签合约的事该怎么办呢?大哥的老爸不会这么轻易罢休的吧。”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是不会把我的任何细胞交给他们的。”海沙笃定地说,“大不了我们也躲起来。”
“这也是个办法。”我闷闷的。
事情如果真的发展到那一步,我们只能跑路了。往哪个深山沟沟里一藏,或者直接躲进深海,他们还能拿我们怎么办?
“最坏的打算,我会带你躲进深海,到时候你恐怕要过上暗无天日的日子了。”海沙幽幽地说。
“真到了那一步,也没别的办法啊。”我心里慌慌的。
“你愿意吗小鱼?”海沙托起我的脸,让我看着他,“你愿意陪我躲起来吗?即使远离人世?”
我呲牙一笑,“躲个几十年,等他们不再找我们了,我们就去国外找个小地方落脚!”
海沙暗沉的眸子一亮,终于露出笑容,“这倒是个办法!”
有了最坏的打算,我们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些。海沙一脸疲惫,我看着都心痛,就赶他去洗漱睡觉。
这次我们没有一起泡澡,各自冲了一下就爬上床。我是真想泡在水里睡,不过海沙说了自来水泡久了对身体不好,我也只能忍耐了。
如果是以前,我睡了一天一夜肯定睡不着了。而现在,我一闭上眼睛很快就沉入梦乡。我这哪里是怀孕啊,根本就是一只睡猪!
接下来的几天,海沙依然很忙碌,每天早出晚归。肖军离开之后,只打过一次电话,人再也没来。肖军说他还在想办法,等什么时候想到办法再来找我们。
我越来越信任肖军了,他是真的在替我着想。
施韵熙来找过我一次,她躲开西子俏俏跟我说,海沙不是人类,让我早点醒悟。我哭笑不得,这个施韵熙还不放弃啊!
虽然肖军还没有找到解决海沙安全签约的办法,不过我们维特公司那边的事他也没耽误,已经派了两个人去公司帮忙海沙。这两个人一去,我们维特公司举步维艰的境况立刻好转。
不过好转归好转,万俟珩的万煜集团和金承天的金氏珠宝依然没有伸出友谊之手,而金晟非那边也没带给我什么好消息。
眼看着要开学了,我去了学校两次,金晟非陪着我找党主任办了复学手续。虽然按照正规流程我是不能马上复学的,不过有钱钱开道一切好办。
西子办了陪读,就连海沙也委托宇文悠静帮他办了美术系的跟读。海沙说,他不会放我一个人在学校,他一定要陪着我。
开学前一天,肖军带着医生和仪器来别墅给我做检查。来的还是那位陈医生,肖军说陈医生可以信任。
“根据上一次的检查结果,和这一次检查结果的分析比较来推断。”陈医生犹豫了一下,看着肖军说,“少司,令妹的孩子发育非常缓慢,简直缓慢的罕见!照这个缓慢的速度,她大概要怀孕五年以上才能生产。”
“五年以上?”我和肖军异口同声,眼睛都瞪脱窗了。
陈医生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扶一下脸上的眼镜说:“是的,五年以上,我也很吃惊,甚至怀疑仪器故障了。”
肖军瞪着眼睛吃惊地看我,我也瞪着眼睛看他,一时我们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房门一响,我们都看过去,见海沙一脸急切的大步走进来,嘴里说着:“检查结果怎么样?”
“呃……很不好。”陈医生挤出几个字。
“哪里不好?”海沙的脸色一下子白了。
“你妻子要怀孕五年以上才生的下孩子。”陈医生也是一脸不信。
“呼,还好,才五年。”海沙一听却松了口气。
“才五年?”我和肖军瞪着海沙。
“总比十年好吧?”海沙呆呆地看着我们。
“十年?”这次陈医生也加入我们。
“咳咳,别这样。”海沙不自在的咳了两声,走过去关上房门。
我们三个大眼瞪小眼,心情怪异得很。
“大哥,你知道的,我体质特殊,所以小鱼……”海沙走过来把我揽进怀里,好像怕我被谁抢走了一样。
“五年……我不要怀那么久。”我带着哭腔说。
受罪的可是我啊!
“乖,没事的,有我照顾你,放心。”海沙安慰我,亲亲我的额头,亲亲我的脸蛋。
“天呐……”肖军捂住脸跌坐在沙发里,蔫蔫地说,“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