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群山隐现,大雾弥漫,大鸟飞入其中,随后又不知其所踪,只见一只青鸟调皮似的落在陆宵练的头上,活泼的看着正在修炼之中的李承影,只听李承影胸中一道剑鸣想起,青鸟似乎被吓到了,立刻飞的老远,在空中又仔细的看了看,只见李承影还在盘坐在地上,毫无醒来的意思。
青鸟见李承影半天都没有动静,于是大胆起来,飞到李承影的头上,只见它又试探性地啄了啄李承影的头顶,见他还是没有动静,顿时觉得无趣,冲着李承影的脑袋上拉了一泡花白的屎,便心满意足的飞走了。
青鸟边飞边叫,吵醒了李承影,他一夜修炼虽然身子骨有些僵硬了,但是精神却是异常的饱满,李承影缓缓的伸了伸腰,浑身的骨头噼里啪啦的响起来,青鸟又好奇的远眺着这个忽然动起来的年轻人,在空中扑棱起来翅膀,便是彻底远去了。
陆含光也被他的这一身筋骨吵醒,一脸的疲倦感,然后又用手胡乱揉搓起来,李承影看到她的样子先是吓了一跳,急忙问道:“含光?!”
陆含光被他这么一叫,也是吓得一个激灵,迷迷糊糊的惊醒,从李承影的身上坐起来,轻轻的在李承影的脸上亲了一口,搂着他的肩膀,颇具困倦的糯声道:“小哥哥,让我....让我在睡一会...”
李承影不知为何,瞬间就将陆含光抱了起来,疑惑地问到:“含光,你可知道昨晚的事情?”
陆含光在李承影的怀里摇摇欲坠,又打了片刻的盹,缓缓的问道:“小哥哥,你嗦撒子?”
李承影再次急忙的问道:“我说,你可还知道昨晚的事情?”
陆含光单眼微眯,另一只眼悄悄的挑开了眼皮:“小哥哥又在胡说啥?我一入夜就睡啦,我从小就这样,我也不晓得昨晚咋的个情况!”陆含光说完又趴到在了李承影的身上睡了下去。
李承影慢慢思索,他感觉这陆含光和陆宵练是同生共体的同一人,即便赵之相和王九郎都说过此事,却又觉得自己想的狗屁不通,如此滑稽之事又怎么可能发生呢?
李承影自嘲一笑,摸着陆含光的头任凭她在自己腿上酣睡,李承影心里面不知道用什么换来了片刻的安定,只得趁着如此安好的机会,沉心的修炼了起来。
可是自己就失去了什么东西呢,真是莫须有的虚弱感...
....
此刻王九郎和赵之相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的脸,互相伤神。两人修炼了片刻就感到阵阵的饥饿,可是两人早就是钱包空空,没有半点银两,只能在客栈里等李承影回来。
“这大哥追含光追的够久的啊!这都好几天了!”
“是么,好几天了?我怎么都感觉过了好几年了!”
赵之相看着自己的功法本子,有些虚弱的说道:“我们还是再修炼修炼吧,我记得有个修行门道叫辟谷,减肥也是很不错的!”
王九郎则是死死的盯着赵之相的本子,眼里出现了杀机,道:“什么是辟谷,我只想知道你的本子能吃吗?我好饿...”
“我也好饿...不如先把你的本子吃了吧!我这本应该在最后的时候再吃!”
“不...不行,先吃你的!我的这本才是最后的希望,得留到最后再吃...”
“要不我们把桌子上面的银线给扯下来?换钱?”
“...”
最后王九郎实在不能忍,呆滞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既然没了钱,那就只能从外面挣点钱回来。总不能陪着这个又懒又能忍的赵之相吧。哥们是练过的的,他是真的能忍!他看着赵之相,心里一阵难受。
我王九郎认输了,我要去寻点吃的!
只见王九郎来到客栈外面,街上的包子香,烧饼香,豆腐脑,胡辣汤,油茶....让他闻了直咬牙,看了直跺脚,实在是流连忘返。可惜腰包里没有一金半银,只好干巴巴的对着美味干瞪眼。
这时看到一个蓝衣道士,留着花白的胡须,身后背着一筐行李,看起来有些疯癫,在路上一边咬着烧饼,一边缓缓地行走着。
王九郎看他吃烧饼时候满足的样子,口水都随着流了下来,闻着味道跟在了他的身后。
“烧饼...”
只见那蓝衣道士好像感觉到了身后有人,停下身,缓缓的转头看着王九郎虚脱的样子。
可王九郎已经是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只有他嘴里咀嚼着的,和手上剩下的烧饼。
“天不可怜世人,人弃我取,人取我与。”
蓝衣道士看着王九郎脸上的样子,彬彬有礼的问道:“不知贫道能帮公子什么?公子又为何一直跟在我的身后呢?”
而王九郎哪里能理会他,早已被饿的头晕眼花,只是嘴里不断重复着:“饿啊...好饿...”
那道士听得不太清楚,只是断断续续的,于是客气的俯下身,将上身蜷起来,正想要仔细的听听王九郎所说。
可就是这么的一个不小心,王九郎瞅准机会,一手伸出,想要将剩下的那一半烧饼抢过来。
然而道士却用一个灵巧的转身,让王九郎摔了个跟头,蓝衣道士又咬了一口烧饼,好像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公子是饿了,可是贫道也没有什么可以解救的啊!”
王九郎从地上爬起来,又瞅准机会,一个青蛙反扑。就在即将碰到蓝衣道士手里的烧饼的时候,他又是一个向上的抬手,让王九郎的鼻子撞到了一边的小柱子上!
王九郎吃痛,有些清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蓝衣道士,却感觉他是在戏耍自己。于是有些恼怒的看着蓝衣道士,急忙问道:“臭道士!你是何意?”
蓝衣道士有些不明所以,反问道:“贫道法号至乾!不叫臭道士!不知公子为何在这青天下,当众骂贫道啊?”
蓝衣道士微笑的看着王九郎,不知是在装傻还是真傻。
“你为何三番五次的戏弄我,我只是想吃这个烧饼!”
王九郎死死的看着道士手上的半拉烧饼,又看到看热闹的众人心里又有些郁闷。
“可是,这烧饼是贫道自己买的啊,一不偷二不抢,你是怎么想要我手上的呢?莫非是你想抢来尝尝?”
“我....”王九郎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被堵得脸红脖子粗,受着一旁的路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