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真相

三年前...

“之相,我明天就走了!这一走可能要距离千山万水,不再相见了!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我不能喜欢你。”

赵之相听到这话,急忙藏起身后的刚采的野花,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不知该说些什么。

望着她身后漫山遍野的野花,它们肆意而委婉,或悄无声息,或轰轰烈烈。

赵之相沉默片刻,终于还是鼓足勇气,轻声道:“为什么不能....我能为你付出一切!”

“你不能!”艾秋心急声打断他,随后又灰心丧气的低下头。

赵之相鼓起十六年的勇气,向着眼前的女孩表白,但是自己为何被拒绝,他不知道。

就当艾秋心即将转身之时,赵之相一把拽过来艾秋心的手腕,他都没有说话,而她也只是摇了摇头。

艾秋心的心里不知有什么心事,顺着赵之相,和他一起朝着夕阳,坐了一下午。

他虽不是郎才俊貌,却也有一个干净清秀的面庞。

虽不是腰缠万贯之家,但也拿得出一些金银。

赵之相始终不懂女孩子的心事是什么。

傍晚时分

赵之相找到自己的好兄弟李承影,拿出昨天的野花默默说道:“我想找到她,我想见她,我想娶她...”

“你凭什么?”

“凭我问心无愧,我爱她!”

李承影颇为玩味的看着赵之相,淡淡的说了句。

“那她呢?她爱你吗?”

赵之相无言,如果她爱我就一定会答应我在一起的,可是她拒绝了。

“她要走,你就留不住她的。”

赵之相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可是李承影觉得要是自己老姐面临同样的选择,她就一定不会走!

两人一起默默的看着远处的明月,没有再说话,也无话可说。

虽然都是在想女人,可李承影想的是她姐!

第二天

赵之相起了个大早前来看她,只是那天阳光很大,但是少年头上布白了夜里的霜露,他正搓着两侧的衣角,一边哈着热气,一边手足无措的等候。

就当远处依旧万籁俱寂之时,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起浅蓝色的天幕。

这时李承影来到艾秋心的府前,急忙地拍打着大门。

赵之相不知发生了何事,站在远处的树下躲了起来。

“秋心,秋心!”

艾秋心从府内出来,看见李承影微微一笑,远处赵之相听不见声音,但看到此景,心中不安了起来。

难道秋心说的不能喜欢我是因为李承影?赵之相还只是怀疑,躲在远处默默的看着两人的动向。

“承影哥!你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秋心,你还不能走!”

“如果承影哥是专程前来说这事的,那就请回吧!”

艾秋心手紧紧攥住衣袖,低下眉,僵硬的笑着,有些犹豫,却又显得有些拘谨。

而此时李承影却一把攥住艾秋心的手臂。,远处的赵之相神情逐渐凝重起来。

“你不能走,虽然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走!不过他对你这么多年的感情,你不可能感受不到的!”

艾秋心的手臂被李承影拽得生疼,但她还是紧紧攥住衣袖,没有反抗。

“我自然知道他的心意,如果他是一片云,我相信他定会毫不犹豫的飘向我。但我不是风,我什么都没有,我不会拥有他,他也不会需要我。”

李承影死死地看着艾秋心低下的的侧脸,缓缓松开了手。

就当李承影即将放弃的时刻,艾秋心反而拉住李承影:“承影哥,你跟他玩的最好,他也最信你,你帮我把这个荷包转交给他。”

李承影对此有些疑惑,急忙问道:”你为什么不亲自交给他?“

“家族挑中了我联姻...走的时候我怕他难受,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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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心再不言语,回身跑回府内,紧紧的闭上了大门。

看到这里赵之相是彻底误会了,他不知道那个荷包究竟是给谁的,他也不会知道艾秋心联姻外嫁到远方。

他泪眼婆娑的锤了锤一旁的老树,他想知道自己哪里不如李承影!!

艾秋心迎着春风坐上了船只,看到送行的人行中没有赵之相的身影,心里难受,但是面色平静,穿着大红色的新娘装,用手轻轻拂过船边的水面。

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后来李承影找到赵之相之时,是在一处河边,河面上浮起一片片残花败叶,他躺在树下,拿着酒桶往酒碗里倒酒,一碗又一碗。

赵之相看到李承影前来,一把提起酒桶砸向他,李承影猝不及防,被他扔来的酒桶打倒在地。

“我打死你!”

“你是不是跟她早就好上了?”

赵之相的拳头像雨点般打来,李承影硬抗下,心中有些委屈。

“你喜欢你拿去好了。”赵之相吸起鼻涕,擦了擦眼里的泪水。

他趁着醉意,站起身指着李承影,大声说道:“我们赵家穷,穷怎么了,我至少问心无愧!”

他又将李承影从地上拽起来,眼中又开始积聚泪水。他红着眼睛又吸了吸鼻涕。

“亏我那么信任你!把你当我兄弟!!”

“真是恶心!”

李承影不想这么被误会,但不想让他知道秋心远嫁的事情,看着他借着酒劲发疯,李承影的心里也不好受。

“你听我解释啊,你冷静一点啊!”

“解释什么,今天早上的事情我全都看见了,他还给你送什么荷包,你们两个是不是早就....”

“赵之相!”李承影急忙打断他,面色通红的看着他。

只见赵之相抱着一棵大树,将头狠狠的砸过去。

砰砰砰!

李承影还想劝他,。可他突然转身,一把推开李承影:“从今以后,我们割袍断义!”

赵之相大吼一声,摔碎酒碗,划开身上被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白袍。

“我们十六年的兄弟,尼玛来真的?”李承影心中也不是滋味,只觉得有些可笑。

赵之相醉醺醺的脸上满是自嘲神色,将一杯酒倒入嘴中。

眼泪顺着脸颊滴在地上,随后咧开嘴角,大笑了起来。

“你家有钱,你投胎投的好!她也好,你们都一样...呵呵,都特么恶心!”随后赵之相将一口吐沫狠狠的吐在李承影的脸上。

李承影原本还指望他能把艾秋心追回来,现在看来,只不过都是自己活该!

李承影将荷包甩在他脸上,朝着他吼道:“她给你荷包!你爱要不要!活该你一个人!”说罢便愤然离去。

赵之相看着脚下的鸳鸯荷包,对着李承影离开的背影自嘲一笑。

碗被自己打碎了,赵之相就将整桶酒倒灌进嘴里,酒桶空了,便将荷包丢进酒桶,埋在了树下。

赵之相从来没有那么难受过,他想哭,但是不知道为谁哭。

艾秋心?

好大哥李承影?

赵之相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

李承影把当年的事情向他完整的讲了一遍,默默的看着他。

“当时是我不好.....你帮帮我,我给你跪下。”

李承影看着沉思的赵之相,眼中尽是惭愧,可是就当李承影冲他跪下去的时候。

赵之相急忙托起来李承影,神色挣扎的道:”当时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去就回。“

“荷包...荷包!”

赵之相避开李承影,前往到两年前的那棵树,他用双手挖了又挖,当他十指出血,不忍直视,在一道道错从复杂的树根旁找到了当年的酒桶。

只见他拉开荷包,几个残缺的又发黄纸片掉了出来,他急忙将碎纸片拼接起来,上面模糊的写着一个地址:蓝武国....!

赵之相收好黄纸片,在树下抱头蹲在地上,再次痛哭了起来。

“秋心...我误会你了呀....”

而李承影可等不了赵之相,急切的来到赵家家主面前,跪地而拜。

“赵叔叔,我有一事相求,还请助我!”

赵运看到李承影有些客气,连忙问道。

“侄儿不必多礼,出什么事情了?”

李承影难掩泪面,缓缓起身道:“我阿爹阿娘不知失踪,全府上下无一存活,现在我家府上是尸骨满地!还恳请叔叔为我家报仇啊!!”

赵家家主听见,眼睛一咪,急忙问道:“什么?都死了?”

李承影肯定道:“无一生还,鸡犬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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