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锦衣回过神来,压下心里的情绪,强笑着扶住萧烟:“烟烟,有没有觉得那里不对劲,来,我扶你过去……”
萧烟摇摇头:“没有啊,听好的,什么感觉都没有……”
药王和楚绍君纷纷低下头不敢说话,不是没有感觉,那是因为时间还没到,药效还没发作。
从萧烟站的地方到搭建的建议病床前,总共不到八步,她每走一步都像是踏在人的欣赏,咚咚的敲着。
还剩两步的距离时,萧烟脸上的笑意慢慢凝结住,捂着小腹疼的浑身抽搐,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要从她身体内离开,她想组织却无能为力。
萧烟抬起氤氲的目光,抓紧令狐锦衣的手,像是抓住溺水时的最后一根稻草,颤抖着,无措地问:“义父……我……我为什么……这么疼……锦衣,肚子好疼……好疼……”
令狐锦衣瞬间像是被人狠狠在心窝捅了一刀,又转着刀柄剜了几圈,生生要将他心口的肉剜下来一样。
令狐锦衣一把抱起萧烟让她躺在□□,抓紧她的手,放在唇边不停吻着:“烟烟……没事……没事的……是……是药的原因……药效发作了,很块就好了……”
萧烟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如霜:“可……可……你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了解,那一股股热流,像是从她体内流失儿走的生命一般。
令狐锦衣张张唇:“没有,我从来不会骗你的……你知道的……”
楚绍君抿着嘴唇,拿着银针来到萧烟面前,安慰道:“师妹放心,有我和师父在,不会有事的……”
不等萧烟说话,银针便毫无预料的扎进了她脖子上的一个穴道。
萧烟的眼睛慢慢闭上,下身浅蓝色的长裙上,慢慢染出一朵黑红色的血莲,并且在慢慢扩大中。
气氛骤然变得异常沉重,没有人开口,屋外的雨下的更大,夹杂着秋风,吹的人心寒,关紧的房门,“碰”的被吹开,疾风骤雨瞬间刮了进来。
药王最先开了口:“动手吧,徒儿你为烟儿行针,令狐小子,快去熬药,记着那支血参在药熬到五分的时候加进去半支……”
令狐锦衣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力气大的牙齿陷进肉里,像是不知道疼似地依旧咬的紧紧的,满口血腥味。
令狐锦衣最后看一眼萧烟,起身离开,头也不回的走进茫茫雨雾中。
萧烟身下的血还在流着,颜色是有异于正常人的黑红色,显然是因为受剧毒侵蚀的太厉害,血液中毒素过多。
药王叹口气,沉闷地问:“徒儿啊,你说……她醒来会不会怪我们瞒着她?”
孩子是她的,她才是最有决定权的那一个,可是他们几个却谁也没有给她选择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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