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目光阴毒地望着他离开的方向，猩红的指甲掐进掌心的肉里，你们都等着，早晚……早晚我会让你们全都后悔，让你们全都跪在我脚下。
以前的屈辱，我会尽数讨回来……
一进书房，莫丞相便道：“庭儿，如今京城的形式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恩，知道了，没想到睿王真的敢谋反，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攻下皇宫，收复边关几十万兵马，这手段儿子实在佩服，”虽然莫庭歌也很讨厌凤旭，但是，这一次他雷厉风行，闪电一般手段，委实让整个天下都吃了一大惊。
莫丞相摸着呼吸，来回踱步：“是啊，如今京城已经天色大变，而且……齐国无力回天，你看我们该如何是好？”
莫庭歌轻笑：“父亲，我们阻碍不了天色，就像阻碍不了阴晴圆缺，我们能做的只有习惯适应。”
莫丞相脸色有变：“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
“没错，顺应时事，方是最正道。”
“睿王前日晚上差人送来了一个请柬，上面没有一个字，你说他这意思……”
莫庭歌脸色凝重：“父亲，这还不明显吗？空白……让您自己选啊，让您选是给旧主殉葬，还是随他荣华富贵、；
我听说，他没有杀姐姐不是吗？睿王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父亲这件事不宜多做拖沓，应及早决定，不然……他随时会变心，毕竟能为他所用的大氏族，不是我们莫家一家，睿王也不是个有多少耐心的人。”
莫庭歌这么一分析，莫丞相额头上的冷汗哗的就下来了，是啊，他就想着再拖拖，再等等继续观望一下形势，却忘记了，他家并不是睿王唯一的选择；、
“你说的对极了，为父真是年纪大，糊涂了，为父今天就进宫，去见睿王。”
莫庭歌点头，“父亲，您也不必觉得可惜什么，齐帝刚愎自用，并非明君，一心想削藩，想除掉朝中几个大世家，如果我们继续跟随齐帝，早晚会被拔掉，倒不如选择现在的睿王。”
莫丞相坐下，长叹一声：“是啊，说来睿王造反也是被齐帝逼的，竟然光明正大的支撑凤昇那个废物夺权，他最蠢的是，不该把京畿四万守卫全借给凤昇，这才给了睿王铁骑一举攻破皇城的机会……说到底还是他自己作孽。”
莫丞相毕竟是两朝□□，在丞相之位上做了足足三十年，对于齐国，他还是有不少追思的。
“父亲，我相信……睿王会是个明君，在他的统治下，或许会出现一个盛世。”莫庭歌是个相才，他也有抱负追求，想要建功立业。
但是他看不上齐帝，所以才把目标放在了江湖上，可是……凤旭又给了他希望。
虽然不喜欢凤旭这个人，但是……莫庭歌对他的才能却从不敢小觑，若他称帝，他倒是真想在朝堂上好好做一番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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