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东郡军统大院是帝都的倒数第二道防线,即便千余年的时从来都没有发生过战争,这里也从来没有一丝的松懈。

东郡军统大院位于整个东郡的正中央,命令总是能够在第时间下达,并快速的达到城市的每个角落。而东郡军统大院的正中央只有一个房子,房子里面摆设很简单:一张宽厚的红木椅子,椅子朴素没有任何雕饰。正中央是一个单人茶几。茶几上摆放着一个军权大印,几张薄纸,一杯热茶。

热茶的清香飘散,宽敞的房子中弥散着清香。东郡军统徐端坐在椅子上,将手中的几张薄纸放了下来。眼中精光一闪,强大的气势猛然爆发出来,茶几震动,纸张翻飞,茶香四散而去。过了些许片刻,徐明缓缓的平复下来,再次恢复了普通的中年人样子。

“总将,军用沙盘已经送去。”一名穿戴朝服的中年人走来,恭敬地说道。

“恩。”徐明缓缓的应了一声,顿了顿继续道:“马夫的体你如何看待?”

“骨肉分离,是用刀好手的杰作。只是”中年军官顿了下不敢再说下去。

“恩。”徐明回应不咸不淡,突然话锋一转道:“将徐子唤来,说我有事儿嘱咐。”

“是,总将。”中年军官恭敬地说道,直接退了出去。

徐明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香进口入肺,使人心旷怡。

片刻之后,门口走进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年虎背熊腰一身合体紧绷的墨色武服,肩上猛虎下山图,脚踏一双硬底牛皮靴。

“父亲。”徐子明行礼道。

“每日去东湖跑步。直至能够和武文沙盘对弈为止。”徐缓缓的说道。

“恩?”徐子明心中大讶,来到行印阁不止一次,可是每次都是极其重要的事情嘱咐。没想到这次竟然是让自己接近家的白痴武文。

“去吧。”徐明没有解释,直接将徐子明挥退。

同一时间,从东郡出发的数匹快马疾驰而过。消息在第一间传递出去。如果让武文知道,这些人手中的消息大多是因为马夫的死因,而总将之子死亡只是略微提及,武文一定会惊颤!

武文自然不知道因为马夫的死因而造成的连锁反应。除了明感觉到这件事情和武文有所联系之外,消息的接收人大多都会认为是武家的那个铁汉在给所有人警告而已。至于李维的死,只是引起了李家的悲愤,却丝毫没有引起任何波澜。

武文的生活单调而有节奏。略微更改的是,武文开始搜集种各样关于将领的书籍。其中武文最关注的自然是:将气。

自从军用沙盘送过来之后,武文就一直尝试着能够布置盘,可惜除了一抹植物绿色和沙土黄色之外,根本布置不起来。这让武文想起了东郡军统的话:只有具有将气之人才能够再军用沙盘上留下痕迹。

将气,到底是何物?

半个多月过去,武文也没有在杂书之中找到丝毫线索。倒一些书籍直接说明或者间接隐喻出来,一场战争的胜负,第一取决于至理,第二取决于兵将。可见将领在战役中的地位是如何的!

半个多月的时间过去,武文的身体更加硬朗,实力已经恢了三分。

“早”武文跑过东湖,一个少年向武文打招呼。武文也是貌的回应了一下,武文能够感觉到对方对自己并无恶意。两人擦肩而过,各向各个方向跑去,除了一声招呼,没有别的。

清晨的东湖飘渺宁静,浓雾将整个湖泊都笼罩起来,有一引人遐想的神秘。此时的东湖是最宁静的时候,东湖是整个东郡最热闹的商业街和最唯美的景致。东湖也是东郡最大的娱乐休闲中心。此时没有莺莺燕燕,很多的老者都端坐在东湖边上,或打一套似模似样的晨拳,或沏一杯浓郁幽香的晨茶,更多的,则是对弈一局民间的沙盘棋。

沙盘旗,类似于象棋又称军旗。骑兵,步兵,炮兵,左右相,左右军卫和将领是沙盘旗的构成,是一场虚拟的沙盘对战。和象棋有所不同的是,沙盘旗的地图是多变的,你可以选择山岭丛林,也可以选择平原草地。

“米胖子,你又在耍赖!”突然一个大声的凶叱声响起,闻的所有人都了然的摇头苦笑。这个米胖子可是远近闻名的,他不仅悔棋,而且霸道的不让人屠戮他的士兵,更加让人气极的是,这个米胖子无数次的耍赖胜利之后,耀武扬威的说三道四。

“不就是用让骑兵回了百余里么?”米胖子一脸不以为然狭长肥胖的大脸和米粒太过相似。

“骑兵百余里?”对面的人气极,愤怒的说道:“百余里什么概念?百余里就能够瞬间使得整个战役转变。攻城略地,拔营灭寨都是小意思。你还好意思说?”

“要不我这招棋怎么能够上演呢?”米胖子也毫不生气,手下的骑兵微微一顿,直捣黄龙,杀向对方的步兵营。如此来,整个棋局瞬间转变。原本不堪一击的米胖子直接抓住了主动权。

“你……”对面的人愤怒的脸色铁青。

“算了,米胖子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家伙在这里十年的时间,一直都是赖棋的。今天算是不错的了,只是让骑兵回了百余里而已。”边上的人马上劝道,米胖子的人品可是众所周知的。这里已经很少人和他下棋而恼怒的了。

“哼。”那人冷哼一声,起身不再和米胖子对弈。

“我来”“我来”……

那人刚刚站起来,边上的老年人踊跃起来。相互推搡着,哪个架势,不将米胖子斩落马下实不甘心。

武文一阵错愕,没想到耍赖皮的人也这么吃香。

“米胖子有最新的战报。只要能战胜他,就能够得到一个的前线战报。”刚才擦肩而过的青年停在武文的身边,轻声的解释道。

“恩。你是?”武文早已经发现他的到来,没有感受到意,武文也不敢丝毫的放松。

“徐子明。东郡军统徐明之子。”徐子明小声的解释了下。

武文丝毫不感到意外,从徐明亲自派人将军用沙盘就能够出来一些端详。

‘看起来宣武帝国没有那么平静啊。’武文虽然不知道怎回事儿,不过已经知道自己在杀死李维的瞬间,卷入了一场斗争之中,无形却后果严重的斗争。武文自然不知道,他一直都是斗争漩涡的中心。

武文没再说话,继续看着和米胖子争着下棋的人。下棋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每走一步,都要想着如果米胖子悔棋该如何应付。

雾气缓缓消散,太阳初生,陆陆续续的出来些小吃摊。一油腻的香味儿传开。

“今天到此结束。”米老头眼看就要输掉,干脆刷起赖,棋局一推,大声的说了句,掉头向着米粉包子摊儿走去。边走嘴中还嘟囔着今天脑子有些犯糊涂,竟然差点儿让人赢了。

“哎,这个米老头,总是这般耍赖!”周围人愤愤不平。

武文坐在一个煎饼摊子前,抓着油腻的煎饼吃得津津有味旁边坐着徐子明,两人都没有世家子弟的样子,大口咀嚼。米老头则坐在另外的一张桌子上,看着他们两个吃得津津有味,口水不住的吞咽,只是自己盘子里的煎饼怎么感觉没有别人的香。气急败坏的米老头恨恨的瞪了两人一眼,扔下几个铜板转身离开。

“吃饱了?”武文将手里的铜板放在桌子上,笑着问徐明。

“差点儿。”徐子明也不客气,他的体型真是饭量决定的,这点儿煎饼确实不是那么当饥。

“我请客。”武文微微一笑,徐子明颇有军人应有的直爽朗,不做作。这点儿赢得了武文的好评,师傅曾经说过:人生,是进入一个圈子,又退出一个圈子的过程。既然徐子明想要自己进入一个圈子,那么就进去看看也行。

早饭很丰盛,食物被消灭的也很快。徐子明是个聪明人,有故意的推让付钱,他觉得这样看起来很虚伪。

“什么是将气?”武文坐在东湖边上的长椅上,缓缓的道。

“将气是靠着战争和岁月磨练出来的一种气质。需要长久战术战略熏陶、冷酷战争的洗礼、岁月留下的痕迹决定的。”徐子明略微思考,想起父亲给自己的回答,缓缓的说道。

“战术战略的熏陶,冷酷战争的洗礼、岁月的痕迹。”武喃喃自语,全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武文苦笑一声。

“将气也是能够润养起来的。至于如何润养,我却不道。”徐子文话锋一转,小声的说道。

“算是请你吃早饭的酬劳吧。”武文笑了笑,起身,走人。

下午,武文在房间里静静的看书,小昭跑进来,说是有个做徐明达的中年人送来一本书就走了。

武文开始疑惑起来,作为军界巨鳄的徐家徐明为什么给自示好?如此的情景,使得武文开始诧异起来武家的地位!